當時池錚靠在墻上,側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陸司北突然開口。
“那本沉思錄你買的?”
聞言,池錚聳了聳肩。
“不知道是誰送的。”
“那上頭不是有署名麼?”
池錚:“不認識。”
半響,陸司北說:“我和談了那麼久,換出國那幾天才知道是個寫稿子的作者。”
池錚抬眼,一時沒出聲。
“阿錚,是有喜歡的人的。”
陸司北淡笑,“不是我。”
那是走前,陸司北和他的最后一段對話。后來,陳思病重,他和陸懷的項目又出了事早已無心再顧其他。等到靜下來的時候很多事都回不去,陸司北也失去聯系。
他忙著生活,沒那麼多閑工夫去想別的事。
后來和史今提起。
那家伙說:“兄弟反目,大都是人搞得。”
他直接給了一腳。
好像直到再次遇見,那麼多次的偶然。當年陸司北說一見鐘,他嗤笑。想到這兒,池錚點了支煙。他總是有種直覺,也說不清楚。外頭天漸晚,他掐了煙又忙起來。
晚上,直接睡在店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店里走不開。他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中午,等到再去看時間,已是中午十二點半。那會兒,孟盛楠剛從醫院出來,已經坐上大車。昨晚胡思想怎麼都睡不著,這會兒車子輕搖輕晃的,倒是困了。
到學校的時候接到家里座機電話。
“姐。”
孟盛楠了眼睛,“小杭。”
“你什麼時候回來?”
笑笑,“晚上就到了。”
掛掉電話,回了一(8)班轉了下,行使了點代班主任的權利。忽而想起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老總的站在后門往里瞄,專抓那些搗蛋鬼。老話怎麼說來著,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
是在六點五十的時候離開的學校,到家已是七點有半。
巷子里沒什麼人,沿著小路往里走。或許是耳朵太過靈敏,約聽見右手邊那戶里傳出了點靜。男的挑逗嬉笑聲,應該是大人不在家大著膽子互相探索。
電火石之間。
想起那年文(4)教室里壞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瀏覽全文,發現了一個傷。就是當初寫的時間是七月,后來我一想,錯了。那會早放暑假了。所以改五六月,然后班級改初一(8)班,因為初三是畢業班,不是孟盛楠這種閑閑的程度。你們都忙著看對手戲了,沒發現吧。(笑哭)以后寫完就更,人在江湖不由己。
第30章 ○-3-○
家里,盛典做好飯。
孟杭看見回來,蹦著小跑過來出胖嘟嘟的小手環住。孟盛楠心的一塌糊涂,將他向上抱在懷里,他的頭笑著:“再長大點,姐就抱不了。”
小杭撇撇,“姐夫抱。”
孟盛楠:“……”
他的小,“貧啊你。”
小男生傲的‘哼’了聲,忍不住親他的小臉蛋。小杭生氣的皺眉頭,“姐。”
“嗯?”
“男授不親。”
“……”
“被人看到了,張嘉和真會笑我的。”
孟盛楠忍著笑,“你老說張嘉和,喜歡人家?”
“一般般吧。”他想了一下。
‘哦’了聲,“一般呀,那什麼時候帶來家里玩給我認識一下?”
“好吧。”他說的很不愿的樣子。
廚房里,孟津喊倆吃飯。餐桌上,和小杭鬧著玩。盛典假裝冷著臉,倆人互相對視吐了吐舌頭然后乖乖低頭。剛喝了口湯,手機在響。放下筷子過去翻包,是江城的一個陌生號。
“喂。”
“盛楠?”
回過神,“陳老師?”
“是我。”陳思笑著說。
說了幾句掛掉電話回到桌旁,盛典問:“你陳老師?”
“嗯。”
盛典說:“這兩年都沒見過了,聽說不好。”
“對。”孟盛楠道,“覺比以前老了很多。”
盛典嘆了口氣,“沒事你多過去走走。”
看了眼盤子里的青菜蘑菇,慢慢點頭。
“剛打電話明天過去吃飯。”
過了會兒,盛典突然問:“我記得你們陳老師有個兒子,現在干什麼的?”
撓撓臉頰,“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算算呀。”盛典很認真的在思考,“應該比你大不了幾歲。”
孟盛楠:“……”
客廳里電視上中央八套正在播亮劍,李云龍吼著嗓子喊三聲開炮。孟津最喜歡看這段,端著碗就要過去吃。盛典的注意力一下子轉開,去說孟津。孟盛楠松了口氣,抬眼看窗外。那會兒,小街道的店鋪里池錚剛忙完,晚飯隨便對付了下。
他靠在門口,點了支煙。
史今開車過來,拿了四瓶啤酒進店里。池錚淡淡看了一眼,又了口煙才問:“什麼事兒高興這樣?”
“哥們今天接了批貨。”史今笑著,出手比了個二,“賺多了兩。”
“出息。”池錚笑哼。
史今聳肩,“沒法子,誰讓你不干那行了,哥們可等著跟你混。”
池錚沒出聲,舌頭拱了拱臉頰,側頭看門外。然后利落的掐滅煙扔掉,走進來拿起一瓶啤酒用咬開,悶頭就是半瓶。他靠在玻璃柜上,用手胡一抹。
“怪兄弟多。”史今自罰,仰頭悶。
店里一直安靜的厲害,半響,池錚又點了煙。他猛吸了幾口,狠狠吐出來。將煙拿下夾在指間,兩胳膊懶散的搭在柜子上。煙霧環繞而上,池錚瞇起眼睛。
“對不住。”他說。
接著,一口氣悶完剩下半瓶。
史今‘嗨’了一聲,“自家兄弟,對個屁呀。”
“。”
池錚鼻子哼了一聲,笑出來。他倚著柜子煙,手機突兀的響起。陳思在那頭說讓他明天中午回去一趟,他應了。史今聽到聲,笑問:“阿姨最近電話頻繁的啊,不會是要給你說媳婦兒吧?”
被問及的人頓了頓,很短暫的笑了一下。
“倒還真是。”
史今‘啊?!’一下,“哪家的你見過?”
池錚淡淡‘嗯’了聲。
“長得怎麼樣?”
“還行。”
他彈了彈煙灰,想起那人拘謹的笑。
史今‘靠’了一聲,“你要說還行就真是有點意思了。”
池錚邊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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