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上了樓,簡單洗漱一下後,窩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看著房頂。
捫心自問,對顧西洲還有覺,但這份覺不足以支撐什麽了,說到底,現在可以自己好好的活著,姥姥去世了,自己本已經沒什麽肋了。
忽然手機響了。
南意看了一眼,果然是顧西洲。
“開門,我們再談談吧。”
南意一愣,走去門口,看了一下貓眼。
苦笑了一下。
不愧是顧西洲,連自己的樓層單元都能找到,自己就像是翻開轉頭的小蟲,在顧西洲的大掌下無可逃。
打開門,瞳孔微。
外麵下雨了嗎?
顧西洲整個人被澆了,站在門外,像是一隻落湯,有些狼狽。
“顧西洲,你以前要是這麽喜歡我,該多好啊。”
南意輕聲說。
顧西洲垂在側的手微微攥住,抬起頭來看著南意,人的眼底帶著無所適從的無奈,他知道南意有惋惜,但這份惋惜,不是延長的意。
“南意,如果我重新追求你的話,你還會答應我嗎?”
顧西洲很小聲的說。
南意別過頭去。
顧西洲失神一笑,手在南意的腦袋上了一下,就像剛認識那樣。
南意眼波抖,似乎有些貪,但緒也隻是轉瞬即逝。
“抱歉,我這兩天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顧西洲說著,將手放了下去。
隨後,轉離開。
南意看著地上的水漬,出神了很久,才將門合上。
走去窗臺,在窗簾的後麵,看到了那輛黑賓利。
外麵果然下去小雨,車被浸潤的漆黑鋥亮。
顧西洲坐在車裏,手臂無力的搭在外麵,指尖掐著煙。
隻是這樣的影影綽綽,便讓人無法移目。
南意放下窗簾,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過了很久,將腦袋埋在臂彎裏,小聲的哭了出來。
===
那夜之後,又過了兩個多月,顧西洲再也沒有出現過,日子轉暖來到六月份,南意有的時候還會覺得,那兩天像是一場夢。
某天做完餐廳的兼職後,來到了一家品服裝店。
老板娘瞧見,立刻笑如花,說道:“小意,昨天怎麽沒來啊?”
南意笑說自己昨天多補了兩場。
老板娘很喜歡南意,的手很巧,而且學東西很快,最重要的是南意很漂亮,男款西裝的訂單都多了好幾倍,簡直是行走的小招財貓。
南意將前段時間攢下來的訂單重新錄好尺寸後,在試間裏整理著服,忽然門被老板娘拉開,那人滿臉通紅,說道:“哎呦我的天爺啊。”
南意忍俊不,一眼就知道老板娘又犯花癡了。
經常犯花癡。
而且店裏的手工費很貴,所以客戶不都是優質男,老板娘日春心漾。
“又看上誰了?”南意小聲調侃道,“別像上次那樣是個有婦之夫。”
“哎呀,黑曆史就別提了。”
老板娘拍了一下南意,隨後才湊過去說道:“我的天,你沒看到,那男的可帥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麽帥的男人,你你你快去,你接。”
“又讓我接啊。”南意故意的拉長音。
“你快去!”
老板娘催促著:“快去快去!”
南意這才接過手裏的卷尺,走去店中央,隻是瞧著那個對鏡的背影,愣了一下。
顧西洲穿著白襯衫,正在整理著袖子,瞧見鏡子中,自己背後的南意,他也有些沒想到,回過,兩人對視一眼,這次都沒有笑。
顧西洲不知道南意在這裏兼職,兩個多月沒見,他消瘦了一些,人也憔悴不,眼底的烏青很明顯,帶著一慵懶的帥氣。
“我出差到這裏。”
顧西洲有些無奈的笑著說。
南意並沒有介意,也苦笑一下,拿著卷尺說:“怎麽到這裏做西裝?”
“明天在這邊有個飯局,想做一新的看看,聽說這家……最近口碑不錯。”顧西洲笑道,“原來是因為你啊。”
南意也不反駁,舉了舉卷尺,又指了一下更室:“走吧。”
顧西洲跟著進去,張開雙臂,低頭淡淡道:“又開始做兼職了?”
“嗯,不做家教了。”
南意說。
顧西洲也沒多問,隻是再次看到南意,他總是忍不住的留心,天知道自己這兩個月是怎麽過來了,深吸一口氣,輕聲說:“辛苦了。”
南意勾,將卷尺繞過他的腰圍,一寡淡的藥味兒衝鼻腔,微微蹙眉,瞧見顧西洲手臂的紗布,問道:“傷了?”
“沒什麽,小事。”
顧西洲輕描淡寫的帶過。
南意垂眸,手臂環住顧西洲的膛,這人板太健碩,南意不得已的近。
顧西洲薄微。
南意還是扣不上卷尺,隻得和顧西洲在一起,和擁抱沒什麽區別。
更室狹小,充斥著南意發的香味,顧西洲閉上眼睛,太久沒睡一個好覺了,聞到南意的香味,一濃厚的困勁兒衝上來,幾乎要站不住。
“小心!”
南意低呼,接住顧西洲趔趄的子,不安道:“你怎麽了?”
顧西洲趕撐住更室的隔板,有些低迷的說道:“沒事,抱歉。”
這句抱歉聽起來有些刺刺的,南意擔憂的說道:“不舒服?”
顧西洲還是搖頭。
“二叔?二叔你好了沒!”
顧煜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那人一把拉開門,瞧見南意,他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剛才老板娘說有幫忙量尺寸,他還高興地,這會兒才知道是自己找死。
“我去……二嬸你……”
顧煜安話都沒說完,就被顧西洲推開了,那人有些趔趄的出去了。
南意攥著卷尺,不放心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怎麽了?”
說到這個,顧煜安也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南意。
“顧西洲他怎麽了?”
南意繼續追問。
顧煜安才認命的說道:“我二叔……失眠的很嚴重,加上最近公司開拓新業務,他有些不要命的意思。”歎了口氣,“前兩天還因為眩暈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把胳膊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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