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真的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留下了,包括那把法蘭山德的小提琴。
南意的姥姥也在前一天離開了療養院,南秋然的廉租房也是人去樓空。
顧西洲本查不到南意的去向,就連國外的蘇芷也說不知道,將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換了!
短短半個月,顧西洲幾乎將整個北國給翻過來!
但南意還是杳無音訊。
年底的小提琴比賽也沒有的報名。
南意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徹底從顧西洲的世界裏撤離。
連夢想都放棄了。
顧西洲知道南意倔,卻沒想到這麽倔。
新年夜,京淮下了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顧西洲站在盛水灣的公寓裏,過碩大的,帶著霧蒙的落地窗前,他看著樓下的燈火璀璨,喝了一口罐裝啤酒。
地上稀稀拉拉的,有不下十個空罐子。
顧西洲的模樣有些狼狽,眼底和雙頰否浮著一層紅,素來整潔的白襯衫也滿是褶皺,他已經快一個月沒睡個整覺了,有的時候聽到樓道裏有響,還會激的衝出去。
期待著臭小孩兒回來。
但顧西洲忘了,這棟樓隻有自己一戶人家。
顧西洲坐了下來,手臂無力的搭在膝蓋上,狠狠的將易拉罐癟。
怪自己明白的太晚。
柳歌是從前,南意才是未來。
是自己,放棄了未來。
著那漫天的雪花,顧西洲無力的躺在地上,呼吸急促。
沒有南意的新年,孤寂的要死。
===
而冬去春來,已經是十四個月之後了。
這期間,顧西洲一心紮在公司裏,顧煜安也漸漸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麵。
而後叔侄倆邀去瀾城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結束之後,主辦方留飯,但顧西洲不想擺什麽排場,便推辭了。
顧煜安則選了一家格調不錯的西餐廳,在二樓定了一個角落裏的位置。
“二叔,吃什麽?”顧煜安盯著菜單,懶懶的說。
顧西洲的手放在餐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隻說了一句隨便。
顧煜安挑眉,也沒說什麽。
自從南意走後,本就話不多的顧西洲變得愈發沉,導致自己在工作上如履薄冰,尤其是南意剛走的那半年,顧西洲格外嚴厲,連一向得心應手的陳紫然都到吃力。
一頓飯吃的無趣,顧煜安打了個嗝,看了一眼顧西洲。
他沒怎麽吃,拄著下,聽著一樓傳來的鋼琴曲。
顧煜安好歹也是有點兒藝的,聽出來那首曲子是的禮讚,聽說南意以前經常拉這首曲子,知道二叔這是又景生了。
顧煜安了個懶腰,那鋼琴曲也停了。
他看顧西洲眼神落寞,起去二樓的圍欄邊,想著服務員,再讓那位鋼琴師彈一次。
隻是……
顧煜安離老遠看著,那位鋼琴師已經準備下班了,人齊肩的短發帶著微微的卷,背影修長且婀娜,看著極其眼,忍不住呢喃:“二叔……那個背影,這麽像我二嬸兒呢?”
‘當啷’
顧西洲指尖轉的叉子掉在盤子上,他起看過去,枯寂了一年多的眼睛裏忽然冒出些錯愕的,看著那人走出大門,竟然失態的追了下去!
“二叔!”
顧煜安攔不住,歎了口氣,估計又是認錯了吧。
這麽久了,烏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隻是……這又要自己結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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