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知道要聽話,聽話才能讓好過一些,但人不是機,是一個,很容易衝做出以前不會也不敢做的事。蕭染就是,明明知道進去是最優解,但還是當作沒看到這條短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辦公區,離開了商氏集團。
不知道商酌言發現自己沒有像往常一樣聽話之後會怎麽樣,但站在樓下噴泉邊上吹著晚風的時候,蕭染並不後悔。
隻是剛到家不久,白金玉就敲響了家門:“小祺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發了那麽多短信,你為什麽不過來?還讓我親自來請你,好大的架子。”
“你也可以不來。”蕭染神淡淡:“沒有人你。”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白金玉瞪著蕭染:“別忘了你自己的份,就算你和商祺將來一定會取消婚約,但現在你還是他的未婚妻,既然是未婚妻就要盡到自己的義務和本分,好好照顧他。”
蕭染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因為一個早晚都會取消掉的婚約去做哈狗啊?我又不是大公無私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聖人,白夫人高看我了。”
白金玉還想說什麽,蕭染沒給這個機會:“況且我去了做什麽呢?難不白夫人是想讓我告訴商祺之前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沒的嗎?”
“你敢!”
“我不去見商祺自然不會說,但我要是去了,可就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說了。”蕭染風度依舊的對著笑:“既然白夫人覺得早晚我和商祺要各奔東西,就不必來找我了,讓商祺知道我是個無無義的人才能更好絕了他的心思,對吧?”
蕭染說完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慢走不送。”
蕭染說的,白金玉當然知道,也是認可的,可難就難在商祺像是被下了蠱一樣的念叨著蕭染,他不認任何人,甚至不配合治療,給出的條件也是見到蕭染,如果不是這樣,白金玉才不願意他們之間再見麵。
“蕭染,別忘了你住的還是我們商家的房子。”
“馬上就要搬出去了。”蕭染並不吃威脅的這一套。
想要搬出去的想法從商祺昏迷不醒就有了,隻是事太多一直沒能實現,但如今醒了,還對有了這樣的心思,那麽蕭染繼續住下去就過於不合適了,所以不用白金玉來說,也會離開。
蕭染油鹽不進,讓白金玉很想離開,但想到醫院裏還在等自己的商祺,白金玉不得不聯係蕭功,當白金玉把尚在通話的手機遞到自己麵前的時候,蕭染看到上麵‘蕭功’三個字就知道自己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不用了。”蕭染並不想聽到蕭功的聲音:“我和你走。”
白金玉冷笑譏諷:“一樣都是去,裝什麽無無求。”
蕭染像是沒聽到這句話,拎起沙發椅背上的外套和一起出了門。
醫院病房前,白金玉依然對聽話來到這裏的蕭染有著諸多的不放心,警告:“希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如果你也想快點解除婚約就好好照顧商祺,他要是恢複記憶你們的婚約也就到頭了。”
蕭染冷漠地看一眼,推門進去。
商祺的狀態比昨天剛醒來的時候要好很多,看到蕭染出現的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讓白金玉近乎咬牙切齒,無法接自己的兒子對另一個自己瞧不上的人出這麽歡喜的緒來。
可此時此刻也無法強行更改什麽。
“你走吧。”商祺對白金玉說:“蕭染陪我就好了。”
白金玉沒,直到商祺對冷下臉來才不不願地離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商祺招呼蕭染過去,蕭染大抵也是累了,沒抗拒,在他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視線淡淡的看著商祺。
是真的很淡,就像看一麵牆一棵樹那樣沒有毫緒,商祺被這樣的目看得有點發慌,也有點心虛:“你不想來,對不對?不想見我。”
蕭染無聲地歎出一口氣,開口說:
“昨天蕭詩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你喜歡的的確是,我們隻是為了兩家的生意才有了婚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記不起之前的事,但我想總會恢複的,恢複記憶之後你大概會和之前一樣,所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見麵。”
這是一件彼此都很浪費時間的事。
“可我不記得以前了。”商祺說:“我沒了以前的記憶,我就是一個全新的我,這個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我控製不了,我就是想見你。”
被一個人如此表白,蕭染沒有任何開心的,反而微微蹙眉,似是覺得這是一件讓他很困擾的事。
被自己喜歡,一點都不開心。這是商祺最直觀的,他有點難過。
“你說我不喜歡你,那你呢?喜歡我嗎?”
蕭染依舊很平靜,平靜的不用開口商祺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可他還是不理解:“我們訂婚可以說是被無奈,沒有辦法,但懷孕這件事總能是我們自己控製的,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你為什麽要懷孕?”
蕭染:“……”因為不是你的。
“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對嗎?”商祺自顧自地想著:“但我傷你太深了,還和你的妹妹搞到了一起,所以你讓自己不再喜歡我了。”
蕭染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失憶的人都和商祺一樣,會變一個和之前格為人世完全不一樣的人,包括這天馬行空的腦也讓人適應不來,但不管哪一種蕭染都沒想要給他機會,笑了下:
“你適合寫小說的。”
言下之意,你想的還多。
可商祺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認為自己猜想的是對的,甚至還拉住蕭染的手向保證:“蕭染,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後會對你好的,隻對你好。”
蕭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也沒來得及將手從商祺的手心出來,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蕭染下意識地看過去,看到了商酌言和唐佳一起走進來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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