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西珩停頓幾秒,單手取下書包,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還熱乎的紙袋。
“還買了這個。”
他沒說給阮蘇茉,就只拿在自己手上。
是糖炒栗子。
是昨晚就想吃的糖炒栗子!
阮蘇茉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口水,試探著:“你只給你自己買了啊?”
“不然?”
“……小氣鬼。”
段西珩這時眼底才略微浮現一不明顯的笑意,藏在夜之中,幾乎不會被發覺。
“想吃?”他故意問。
阮蘇茉很想點頭,可是為了面子,還是很傲地抬起下。
“才不想。我要吃我會自己買。”
段西珩應一聲:“好。”
然后他把紙袋放回書包,拉上拉鏈,徑直往房子那邊走。
看起來是真不準備給。
阮蘇茉:“……”
小氣鬼,不給就不給!
阮蘇茉在心里把段西珩罵了好多遍,晚上寫作業的時候都忍不住在本子上寫他的名字,名字后面再加上“小氣”兩個字。
忽然間,房門被敲響。
趕把寫滿段西珩名字的練習本合上,才起來去開門。
門打開,門外沒人,但是門口地板上放著一個紙袋,上面了一張便利。
【吃不完,分你一半。】
是段西珩的字,清秀富有力量。
阮蘇茉拿著紙袋,上說著“吃不完才分給我”,可雙手早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子。
紙袋里面的栗子每個都是剝了殼的,飽滿金黃,看著特別有食。
當時的阮蘇茉只顧著吃,并沒意識到什麼,可是六年過去,現在再回想起來,發覺自己真的忽略了太多東西。
“栗子是你特意買的,不是吃不完才分給我,你就是給我買的。而且,栗子殼也是你剝的。”
阮蘇茉得意自信地發表完結論,然后揚著傲的小臉:“段西珩,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這段時間,阮蘇茉每找到一點段西珩喜歡的表現,就會抓著這一點追著問:“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段西珩一開始還會很認真地答:“嗯,喜歡。”
后來問得多了,回答得多了,段西珩就免疫了。
就比如現在——
“阮蘇茉,做人要學會適可而止。”
阮蘇茉偏不,皺皺眉頭,反問:“如果我學不會呢?”
“那我就要想辦法讓你閉了。”段西珩目視前方開車,眼睛都沒眨,淡淡道:“要試試嗎?”
兒不宜的畫面齊刷刷蹦到腦子里,阮蘇茉臉一紅,小小罵了聲:“你真討厭。”
這個斯文敗類。
多人被他的外表騙了,他才不是表面這樣斯文有禮呢,他很狗,特別狗!
-
幾天后,阮蘇茉休息,去了一趟黎頌嫻那邊,順便把演出票送過去。
剩余的那張圣誕演奏會的票,就是特意給黎頌嫻留的。
這幾天氣溫很低,就算有都覺得冷颼颼。
今天更甚,天很沉,迎面而來的風著實刺骨。
黎頌嫻悠閑坐在壁爐前烤火,這套房子是離婚后重新買的,房子的每一都按的喜好設計。
沒了男人,過得反而自在一些。
阮蘇茉把票給,叮囑:“一定要來呀,演出曲目是鋼協,我第一次當主角呢。”
管弦樂團演奏的曲目其中有一類是鋼琴協奏曲,以鋼琴為主,演出時候,鋼琴就位于舞臺中央,觀眾最為關注的位置。
黎頌嫻接過票看看,笑了笑:“好,你當主角,媽媽怎麼可能不去。”
想想,問:“這票沒有給你爸吧?”
“當然沒有,我怎麼敢讓你和我爸見面,萬一你們吵起來,那我的演出不是就被砸場子了。”
黎頌嫻剛想說阮蘇茉懂事,就聽阮蘇茉笑著說:“不過我給他新年演出的票了,你看圣誕,他看元旦,正好。”
黎頌嫻:“……”
還聰明,哪邊都不得罪。
母倆又坐了一會,看外面天越來越差,黎頌嫻便提出讓阮蘇茉留宿。
阮蘇茉搖搖頭:“我吃了你的飯就走,不住這了。”
“就這麼黏你老公?”黎頌嫻笑起來,連自己兒也調侃。
阮蘇茉這會兒不害臊了,一本正經地說:“不多黏著他,他出去采野花怎麼辦。”
黎頌嫻:“就你一個就夠他了,我看他暫時是沒心力去應付別的人。”
阮蘇茉:“……”
這還是親媽嗎?
“你在這自己玩會,我去廚房。”
黎頌嫻說著,往廚房走去。
但阮蘇茉沒在客廳那里坐著,像個小尾似的跟在黎頌嫻后。
黎頌嫻回頭瞧一眼:“別在這礙手礙腳。”
“我就看看。”
“怎麼,你想學做飯?”
“……倒也不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沒做飯這個天分。”
黎頌嫻忍俊不:“那你這麼跟著我做什麼。”
“我有事想問你。”阮蘇茉湊過來,靠近黎頌嫻一點。
這兒就們兩人,但還是像隔墻有耳一般,悄悄問黎頌嫻:“媽媽,段西珩他家人是不是在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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