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近乎荒謬的話一出口,我反倒冷靜下來了。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對視,呼吸都是凝滯的味道。
前世遭遇背叛的覺席卷而上,我忍住眼眶發酸發脹的意。
“你想說,你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娶我,是嗎?”
未及他回答,我隨即冷笑了下,他怎麽說得出口!
“那背著我去跟別人人鬼混,又怎麽解釋呢?”
江逸眼裏有一閃而逝的冷。
“你寧可相信子虛烏有的東西,也不肯信我?”
“子虛烏有?難道那些照片都是我人工合的?”我咬住下,偏開頭。“我隻信自己親眼看見的。”
還有親經曆的。
借助微弱的路燈,能看見江逸指節用力向扣起,應該是在忍耐怒氣。
我不明白的是,他有什麽可生氣的?
明明是自己做過的事,不是麽,現在睜眼說瞎話就想翻篇兒?
“信不信由你,而且退一萬步講,”他語氣雖淡淡,但能到眼神依然盯著我,“娶你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出現。”
“所以我應該恩戴德這段關係至有一個幹幹淨淨的開頭,是嗎?”我猛地別過頭,語氣咄咄人,“江逸,率先背叛這段婚姻的人不是我。”
“我也沒有背叛過這段婚姻。”
不知道是周遭太過安靜,亦或是我急怒攻心,腦中甚至閃過一聲虛幻的轟響。
“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下意識想掏出手機給他看證據,卻發現用慣的那隻手機剛剛陣亡沒多久。
“沒有背叛這段婚姻?為什麽背著合法妻子跟其他異私下來往,而且不止一次?”我怒極反笑,“你敢說蘇靈那份檢測報告你沒出一點力?你敢說你和之間沒有任何瞞著我的事?”
這一世的江逸不若前一世過分,但依然有太多太多不忠於婚姻的細節。
“我確實沒拍到你們滾床單的照片,如果你的評判標準是這個,我隻能說,各憑良心吧。”
他立刻接上我這一句。
“沒錯,各憑良心吧。”
我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更不想再跟他呆在一個空間裏。
轉頭準備開車門下車,卻被江逸反手拉住,把我拽得更近了一些。
“大晚上的別落單,我送你回去。”
聯想到最近這陣子的經曆,我自覺犯不上跟自己過不去,於是係上安全帶,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說一句話。
江逸從來懂我的臨界點在什麽地方。
開車之後,他不再及敏話題,隻是狀極無意地掃了眼腕表,說起了別的。
“生日,禮你是跟我一起準備,還是分開準備?”
這是我不會回避的話題。
“我自己買。”
年年生日,禮都是我挑,再以兩個人的名義送出去,今年況特殊,我不想再跟江逸牽扯在一起。
江家到底還是有人對我好,我從來不是個會辜負人心的人。
江那套祖宅,我原本打算還給,但得知我婆婆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這個念頭便漸漸開始偃旗息鼓。
如果宅子最後會落這樣的人之手,倒不如由我保管,待到日後,江家大爺有了孫媳婦,我再雙手奉還。
那房子最終不能跟我姓。
而我和江逸,肯定也不會有下一代。
想到這個,我忽然意識到昨晚那場瘋狂,完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
不過我大姨媽才剛剛走,上次江母來找我那天,大姨媽突如其來,盤亙了好幾天才不舍離開。
所以算算,現在是絕對安全期。
我不想吃避孕藥,主要因為好死不死對那個東西過敏。
前世曾經有一次忘了做安全措施,第二天急買藥去補救,結果渾起紅疹,到醫院才知道是藥過敏。
自此之後的每一次,江逸都非常嚴格地做安全措施。
他對孩子沒有興趣,我也還年輕貪玩,所以生孩子這件事從來沒在我倆的計劃當中出現過。
眼下即將分道揚鑣,更不該有所牽扯。
那點僥幸心理原本已經占了上風,可是想到這裏,我罕見猶豫了下,萬一……
剛好前麵拐角有個24小時藥房,我咬了咬牙,轉頭衝江逸道。
“前麵藥房停個車。”
他微微詫異轉頭看我。
“你不舒服?”
我有意惡心他。
“急避孕藥,事後補救一下。”
他未料我如此直白,垂眸沉沉看我,從間溢出一聲冷笑。
下一刻,這人腳下未停,一腳油門從藥店旁邊拐了過去。
我被這種稚舉氣得夠嗆。
“你有病是吧!”
我住的地方極好,就是外賣不方便,錯過這個藥店,還得明天再出門去買。
雖然事後72小時之都有效,但這種事既然打定了要吃,自然是早吃早安心。
“快點停車。”我怒目而視。
江逸卻置若罔聞。
“你想死嗎?你忘了自己對那東西過敏?”
“我當然知道,是有人不知道吧。”我被氣到冷笑,“忘記做安全措施的不是我。”
我昨晚昏昏沉沉,早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江逸是意識清醒的主導者,說白了,這件事他有絕對責任。
“是我的錯。”他難得語氣了,“那種況,有點不自。”
我耳子發熱,不想再跟他討論這種讓人尷尬的話題,心底暗暗盤算,家附近哪裏還有藥店。
江逸自然知道我心裏打什麽主意,沉聲警告。
“過敏這事兒可大可小,別拿自己開玩笑。”他頓了頓,“有了就生下來,又不是不合法。”
有一瞬間,我真想大耳刮子糊他一臉。
不過長期鬥智鬥勇的經驗讓我迅速冷靜下來。
“還是不必了,萬一我下一任老公不喜歡拖油瓶呢?”
江逸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忽收。
我心下冷笑,誰還不會膈應人呢?
回家之後我打開外賣件,加了跑費,了一單避孕藥,準備洗個澡出來吃。
結果洗完出來剛倒好水,就聽手機催命一樣地響。
接起來便是勁消息。
“你是周敏的急聯係人嗎?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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