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如實代:“秦經理, 剛剛霍總來了一趟, 見您沒在, 就放下花走了。”
前不久才和秦嘉瑜聊到了他, 秦昭寧還在慶幸他這些天沒有在面前晃眼, 結果現在人就出現了。
皺了皺眉頭, 轉拿上那捧花塞到孫靜手里:“我花過敏,麻煩幫我扔一下, 謝謝。”
孫靜愣了愣,覺得有些可惜, 但是聽編造出來的借口, 又只能說好。
拿著花出去, 剛推開門, 迎面撞上拎著兩杯咖啡往這兒來的秦嘉瑜。略一點頭, 禮貌地打招呼:“小秦經理。”
秦嘉瑜視線在花上逗留了兩秒:“哪來的花?”
孫靜又重復一遍,末了有些可惜地笑道:“可惜那麼好的花了,最近玫瑰還貴。但是秦經理花過敏,這也沒辦法。”
秦嘉瑜挑了挑眉,點點頭示意走。他推開門,把咖啡放到辦公桌上,第一句話就是調侃的:“我怎麼不知道你花過敏?”
秦昭寧把掉下來的那張包花的紙折飛機,懶懶散散地道:“我對男人過敏。”
秦嘉瑜一挑眉,正想說宋灼。秦昭寧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抬起頭,手腕微微一用力,將紙飛機擲出去:“一米八七,八塊腹,會計算機的男大學生除外。”
指向明顯得就差點名了,秦嘉瑜嘖了聲:“你不如直接說是你小男朋友。”
“還不是。”
秦嘉瑜一頓,稍微反應了一下,倒是覺得不可思議了:“不應該啊。”
他們倆相的那勁,怎麼看怎麼像是熱期。
秦昭寧指尖繞著帶,微彎了彎眸:“快了。”
誰讓小學弟是個有原則的人呢,不過和霍家的婚約,也快解決掉了。
秦昭寧沒把中午這捧紅玫瑰放在心上,可第二天,又收到一捧歐若拉。白玫瑰做底噴了紫,營造出的漸變看起來極為夢幻。
秦昭寧想也沒想地拿起準備扔,無意間到花瓣,才發現不是真花。沒猶豫,扔了。
而后第三天第四天,接連兩周,都會收到前臺的電話有的花或者禮。這是在叮囑孫靜不收霍修予送來的東西之后,他轉變策略想出的做法。
這麼大張旗鼓的作,惹來了全公司的注意。不人艷羨地議論,稱霍總追人大手筆。
第二周周五下班時,秦昭寧從善如流地從前臺那里拿到花,忽略掉沿路的目,走出去準備扔進公司門口的垃圾桶。
今天的花是仿生碎冰藍玫瑰,霍修予不知道對玫瑰有什麼偏,一連幾天都送的玫瑰。因為隨口編造出來的花過敏的借口,又沒敢送真花。
一大捧花垂直掉進垃圾桶,秦昭寧拍了拍手,轉忽然對上了不遠靠在跑車上的霍修予。
這幾天氣溫直線下降,饒是不怕冷的秦昭寧都穿上了羊絨大。霍修予似乎剛從公司過來,一霧藍西裝,頭發梳在腦后,定了型。
這兩周他都只送東西到前臺,卻從沒過面,必要的合作也是讓霍氏其他人來談的。秦昭寧都打算忙完這陣直接殺到霍氏去,結果今天上了。
抬腳走向停在門口的跑車,在霍修予面前停下,抬眸看他:“聊聊。”
十幾分鐘后,離秦氏不遠的一家茶餐廳,霍修予要了個包廂,服務生上完菜后,關上門離開。
四目相對,沉默幾秒后,兩人忽然同時開口。
“你吃飯嗎?”
“你閑得沒事干?”
而后又一陣沉默,秦昭寧對于以兵待禮有些尷尬,皺了皺眉,繼續問:“你這兩周天天送花做什麼?”
“……”霍修予難得顯得有些局促,他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墻壁,似在心里醞釀,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道歉。”
秦昭寧不可置信地揚眉,冷呵一聲:“我道什麼歉?”
“……”咬了咬牙,霍修予轉過頭來,幾乎從齒中出幾個字:“我在給你道歉。”
在他里聽到這句話,秦昭寧驀的一愣。
有些話說了第一句之后,后面的就沒那麼難以啟齒了。霍修予深吸一口氣,認真看向,雖然還是有些赧然:“我為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向你道歉。”
“無論是高中口不擇言對你造的傷害,還是之前的一些沒過腦子的話,雖然現在說有些于事無補,但是,”頓了頓,他抬起睫,“對不起。”
秦昭寧更懵了。預料過許多種和霍修予面的形,怪氣諷刺一頓或者互相開罵,這兩者占比五五分,唯獨沒想到的是他會道歉。
居然有一天能在霍修予里聽到“對不起”三個字。
秦昭寧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眨眨眼:“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你要真想補償,把婚約給我解了。”
“所以我現在想追你。”
兩句話同時落下,剛剛經歷的震驚還沒過去,又一道讓人匪夷所思的消息撞耳中。秦昭寧腦子被撞得半天沒晃過神。
微張著:“啊?”
桌面上的菜冒著熱氣,霍修予的目越過升騰的白霧落到上,不知道是因為沒底氣還是,聲音低了許多:“以前的事沒辦法重來,但是現在開始,我想追你。”
秦昭寧腦子飛速轉著,眼里明,認真提議:“那要不你先答應我把婚約解了,然后正兒八經地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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