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從話筒里約聽到了風聲，“在院子里？”

“在臺，馬上零點，我對著零點的煙花許個愿，說不定能實現。”

江城每年除夕夜都有煙花表演，看完介文加Qq，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場燃放半小時左右，第一場是晚上七點鐘，在老城區，第二場是十一點五十，在園區那邊燃放。

雖然離得有些遠，衛萊站在臺也能看到高空煙花，零點時的煙花最震憾。

周肅晉：“如果你想盡快實現，對著煙花許，不如對著我許。”

衛萊笑：“就算這個愿對著你許，你也沒法幫我實現。”

“許一個我能幫你實現的。”

“老公，是你讓我許的。”

“嗯。”

衛萊看著遠夜空漫起的煙花，調整一下呼吸才對著手機說：“希周肅晉有一天會很我。”

話音落，臺的風似乎止了。

連呼吸都好像停下。

這個話不好往下接，已經做好冷場的心理準備。

周肅晉問：“還有沒有別的愿，一并許了。”

“沒了。”

這個愿稱得上奢侈。

周肅晉看腕表，差三分鐘到零點，“要不要再等著零點許？”

另一個愿已經不重要，“不許了。”

衛萊回到屋里，瞬間暖和起來。

時間不早了，周肅晉讓早點睡，他還有事。

衛萊的本能反應：“你是不是有電話進來？”

“沒有。”周肅晉人還在車里沒下去，他熄火：“半夜我跟別人打什麼電話，其他事。”

“那你忙。我睡覺了。”

衛萊又道句晚安，掛電話。

母親已經休息，回自己房間。

次日清晨，程敏之六點鐘就起來，從江城出發到海城的機票早就售罄，搶到從上海直飛的票，上午要坐高鐵先去上海。

昨晚睡得早，手機有十幾條未讀消息。

逐一問好回復，看到最下面那條，微怔。

賀萬程：【程總，我走江城順路帶你去上海。】

蘇城在江城與上海的中間，怎麼能順路。

程敏之忙拒絕：【賀董，不用那麼麻煩，我坐高鐵很方便，一個小時就到了。】

賀萬程很快回過來：【我已經到江城。】

程敏之還能說什麼，只好先謝。

不是不諳世事的年紀，一個男人繞那麼遠的路來接，總不會是為了和討論工作。

冷靜許久，去給兒做早飯。

今天是大年初一，拜年的人多，只需要登記，非產權車輛也可以直接開進小區。

早飯剛做好，賀萬程的車停在了前院門口。

二樓的次臥，衛萊被鬧鈴吵醒。

超市所有門店今天正常營業，打算去巡店。

拉開落地窗簾看今天天氣怎麼樣，看到院門口停著一輛黑轎車，母親推著箱子走到了院子里，后車門推開，下來的人是賀萬程。

反應過來后，一把拉上窗簾。

昨晚拜年時，賀萬程還在蘇城，一大早就出現在家門口。

衛萊坐回床上，直到鬧鈴間隔十分鐘又響起，才回神。

希母親這次遇見的是能陪終老的人，別再被過去一直困著。

直到賀萬程的車離開，才下樓。

母親給準備好早飯，并留了紙條。

萊總，新年快樂呀。

今天我就麻一回，謝謝回來陪我過除夕，這是你陪媽媽過的第二十六個除夕夜，無比知足。

你哦萊總。

新的一年，萬事勝意。

衛萊呼口氣平復心，回母親消息：【我也你，旅途愉快（心）】

吃完早飯，先去巡今天的第一家店，江岸云宸門店。

去江岸云宸的路上，拜年的消息不斷。

等紅燈時，看了幾條，最上面那條來自袁恒銳，看上去像是群發，但知道不是群發。

【值此新春佳節到來之際，袁恒銳祝您及家人新年大吉、健康、萬事順心、闔家歡樂！】

衛萊回他：【新年快樂，祝你和江岸集團萬事皆順。】

袁恒銳沒想到能回，【謝謝，希你和周總好好的。】

紅燈開始倒計時，衛萊放下手機。

新年的第一天超市比平時晚開一個鐘頭，衛萊到店門口時，店里剛開門不久，停好車下來，正要關車門，無意間瞥了一眼咖啡角靠窗的那張桌子，手上作一頓。

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側臉，不敢信那人是他。

“砰”一下車門關上，三步并兩步，最后又跑了幾步，站在窗外敲敲玻璃窗。

周肅晉聞聲轉臉，對上明的笑。

“新年快樂。”

玻璃隔音好，他聽不到說什麼，但從型大致可以判斷出。

周肅晉放下咖啡杯起，示意在外面等他。

這會兒超市門前沒人，周肅晉從超市的口出來，衛萊直接抱住他，“怎麼不打我電話？”

周肅晉垂眸：“不是讓我突然來看你？”

“什麼時候到的？”

“六點半。”

他昨天在電話里說有事，應該是準備往機場趕。

這時超市門前有人經過，衛萊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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