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陸棠華連忙搖搖頭,極力掩藏自己的心緒。
“陸小姐被嚇得不輕,那天回來之後就一直做噩夢,連著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一旁的助理小王替陸棠華解釋。
“對了,那個人已經被警察逮捕了嗎?”餘小溪關心地問。
看了新聞之後覺得簡直太嚇人了,尤其當這種事就發生在自己邊的人上時,實在讓人忍不住心悸後怕。
如果那個劉昊的人沒有被抓起來,豈不是還會繼續作案傷害別人?
“沒被警察逮捕,”陸棠華搖了搖頭,“經鑒定他屬於神失常,他家人已經把他送去了神病院。”
餘小溪點點頭,並沒對這話起疑。
難怪那麽兇神惡煞,原來是個神病人。
餘小溪沒有看過那天的完整版新聞,而湛時廉是看過的,他知道那個助理劉昊在被抓住之前,曾對著人群大喊說要揭穿陸棠華的真麵目,也知道劉昊對陸棠華暗自己的事知。
可他的份畢竟不被外人所知,提起湛家,普通人隻知道湛家有一個湛湛楷安,並不知道還有他湛時廉。
而隨著記者們深挖這條新聞,被議論得最多的就是劉昊口中的那位湛到底是何方神聖。
網上幾乎一邊倒地認為那個湛一定是湛楷安,也隻有湛楷安這樣有權有勢的頂級闊,才能惹得陸棠華這位名媛拜倒在他的高定阿瑪尼下。
陸棠華原本還惴惴不安,生怕被人挖出自己暗湛時廉的事,見網上的輿論徹底跑偏,才悄悄放下了心裏的那塊石頭。
對於這些輿論,湛時廉沒有要糾正的意思,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不想讓餘小溪這個小丫頭吃醋。
他舍不得讓小丫頭一星半點的委屈,既然這樣,不如將錯就錯,讓所有人以為陸棠華喜歡的是他的弟弟湛楷安,這樣一來小丫頭至不會心裏有疙瘩。
湛時廉早就知道陸棠華對自己有好,幾年前陸棠華表白的時候,他就已經親口拒絕過了。
而且現在他有了餘小溪,如果陸棠華知趣,就不會再表出那些不該表的心思。
陸棠華倒不是知趣,隻是不敢在湛時廉麵前賣弄自己的小算盤。
旁人騙得過,湛時廉卻萬萬騙不過。
再者說,也拿不準餘小溪是不是已經聽到了劉昊說的那番話,如果餘小溪聽到了,不是應該懷疑喜歡的是湛時廉才對嗎?
畢竟這些年很和湛楷安接,算起來,上次見麵還是在三個半月之前的一次宴會上,兩人隻一起喝了會兒香檳,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別的集。
餘小溪和湛時廉進了這棟別墅,傭人恭敬地給兩人泡了茶,端來了茶點。
“真沒想到時廉哥喜歡的是餘小姐你這一型,時廉哥念大學那會兒,可是有不孩子追求過時廉哥,偏偏他一個也看不上。當時我還和我哥打賭來著,賭時廉哥到底什麽時候才會談。”陸棠華笑著說道。
的笑容看上去溫和無害,說的話聽著也沒有任何的針對,不容易人心生提防。
“哦?”餘小溪聽得有些好奇,“那到底是誰贏了?”
“當然是我了,我賭的是時廉哥畢業的兩年之一定會有喜歡的孩子,我哥非說時廉哥會單到三十歲。”陸棠華佯裝不經意地提及。
畢業的兩年之?
這麽說,大叔之前是有過喜歡的人的。
是了……
餘小溪想了想,忽然記起湛岑跟自己提過,大叔三年前喜歡過一個人。
湛岑還說,那個人背叛了大叔,以至於大叔在之後的整整三年都沒再對任何人過心。
再後來,大叔就遇到了自己。
餘小溪心裏酸酸的,有點不是滋味,像是被人悄悄地澆了一勺檸檬水。
可很快就想開了,不管是在還是在生活上,都是個很樂觀的人,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自己過去不是也喜歡過白晟良那個劈的渣渣?大叔有過喜歡的人,也很合合理。
隻是餘小溪覺得很可惜,如果自己可以早一點遇到大叔就好了。
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遲了,這個世上有太多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事,既然沒有辦法改變,那就隻能看開一點,不去計較,否則難的隻會是自己,不會是別人。
這麽想著,餘小溪拿起盤子裏的茶點吃了一口,恢複了一貫安靜乖巧的表。
這表落在陸棠華眼裏,多有些沒心沒肺。
陸棠華不明白,自己都已經明明白白說出湛時廉之前有過別的人了,餘小溪怎麽竟還一點也不計較?
這種時候,餘小溪不是應該吃醋才對嗎?
就是想要挑撥餘小溪和湛時廉之間的關係,就是想讓餘小溪知道,湛時廉喜歡過的人不止一個,可哪曉得餘小溪完全不接招。
這讓陸棠華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裏說不出的氣悶。
正氣悶著,一抬頭,突然對上了一道冰冷至極的目。
湛時廉正冷然看著,把所有的緒盡收眼底。
陸棠華心裏一噤,連忙說道:“時廉哥,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說出這件事的……”
這蓋彌彰的拙劣技巧,湛時廉好不反。
他淡薄抿一條直線,麵無表地看著陸棠華,深邃的眸子裏像是有一片黑深淵。
陸棠華被這樣的目看得頭皮發麻,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湛時廉徹底看穿,這種時候,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
“這有什麽不可以說的?”餘小溪開口打破了四周令人如坐針氈的低氣,“雖然我很好奇大叔之前喜歡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孩,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是不會去打聽的。”
簡簡單單表明了態度,淡淡的語氣,恬靜的眼神,讓人很難不對生出好。
湛時廉的目落在餘小溪秀氣的側臉上,不管是小丫頭平靜的樣子,乖巧的樣子,還是吃醋的樣子,都讓他深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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