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聽了湛南蓉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臉頰愈發變紅,既是委屈的,也是氣的。
從沒貪過大叔的錢,不知道這個湛南蓉憑什麽就認定了這一點。
難道說在湛南蓉看來,和大叔在一起的人,隻可能是圖財圖利,不可能是和大叔真心相?
“這都已經一千萬了,你還嫌?”湛南蓉瞥了一眼茶幾上的那張支票,語氣始終嘲諷,“別看我哥現在在你上揮金如土,一點也不在乎,等他膩了你,別說一千萬,就是一百萬你也休想拿到……”
“你真的是大叔的妹妹嗎?”餘小溪問。
湛南蓉被這話問得愣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是他妹妹,難不還是他弟?”
“大叔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餘小溪很生氣,如果不是李管家稱這人是湛時廉的妹妹,險些都要懷疑這個湛南蓉的份了。
大叔是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這樣一看就三觀不正的妹妹?
“怎麽,你有意見?”湛南蓉說話一直夾槍帶棒,嗤笑一聲,兀自繼續往下說,“這麽著吧,我再給你加一千萬,你拿著錢趕離開我哥,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和我哥看見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湛小姐……”李管家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他怎麽也沒想到湛南蓉會這麽為難餘小溪,但凡對餘小溪有半點了解,都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陣子餘小溪住在漢景別墅,李管家對的言行舉止看在眼裏,知道餘小溪不可能做圖財圖利的事,天知道這種念頭是怎麽進湛小姐腦子裏的?
可李管家也說不得什麽,畢竟湛小姐才是湛的妹妹,脈至親,濃於水,以湛平日裏對湛小姐的袒護,說不定這回還真就會偏袒湛小姐,站在湛小姐這一邊。
畢竟餘小溪隻是個外人,又沒有和湛訂婚,李管家雖然心疼餘小溪,卻也不敢有太多言語上的表。
餘小溪看了一眼李管家。
知道,李管家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從李管家的態度來看,這位湛小姐在大叔心裏一定舉足輕重。
餘小溪拿不準大叔會是什麽態度,自己不過是大叔剛認識了一個多月的朋友,在朋友和親妹妹之間做選擇,想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不想就這麽被人冤枉,卻也不想讓大叔左右為難。
湛南蓉眼毒辣,一眼就看穿了餘小溪的遲疑:“你要是識時務,就拿鋤禾日當午著錢趕走人,別想著等我哥回來再在我哥麵前演戲,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要是敢哭哭啼啼裝可憐,我就當場撕破你的臉。我哥要是敢護著你,我就出國再也不回來!我倒要看看,在他心裏是我這個親妹妹重要,還是你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小朋友重要!”
的話,每個字都在了餘小溪的心上。
上次見到大叔的父親之後,餘小溪就跟湛岑打聽過湛時廉的事。
從湛岑的口中聽說大叔有一個妹妹,也知道大叔的父母很早就因第三者足而離異,母親負氣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在那之後,大叔和湛家離了關係,邊的親人就隻剩下這麽個妹妹,從小兄妹兩人就很深。
餘小溪不想讓大叔因為自己的緣故,和這個唯一的親人鬧僵。
哪怕這個親人對自己誤會很深,一口咬定自己來到大叔邊目的不純……
可為什麽,為什麽這人會誤會自己?
餘小溪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會讓湛南蓉這麽的嫌惡。
不知道,早在湛南蓉來之前,陸棠華就買通了湛南蓉的私人偵探,通過這個私人偵探,給湛南蓉遞了不有關餘小溪的黑料。
這些黑料,無一不指向餘小溪是個嫌貧富的小綠茶,說餘小溪看到餘家即將破產就趕抱了湛時廉的大,甚至狠心地和重病臥床、一蹶不振的父親斷絕了往來。
湛南蓉一開始還有所懷疑,畢竟和湛時廉的父親就是個人渣,跟第三者結婚,愣生生走了母親。
如果餘小溪和自己有一樣的遭遇,那豈不是就冤枉了餘小溪?
正因為這樣,在來漢景別墅之前,湛南蓉特地去了一趟醫院,見到了因冠心病發作而住院休養的餘弘揚。
餘弘揚雖然曆經破產和重病,但仍舊心心念念地向著餘小溪,說了不餘小溪的好話,說餘小溪是個孝順的孩子,在得知湛南蓉是湛時廉的妹妹之後,他還懇請湛南蓉好好照顧餘小溪……
“小溪從小就過得不容易,是我這個當爸的沒把照顧好,現在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媽媽去世得早,一個人辛辛苦苦地過活,能有湛這麽心疼,我這個當爸的就算是哪天兩眼一閉走了,也不留憾……”
正是因為餘弘揚的這一番話,讓湛南蓉覺得餘弘揚像是一個好父親。
既然餘弘揚是一個好父親,那餘小溪在餘家破產的節骨眼上和餘弘揚斷絕往來,不是個貪財的綠茶表是什麽?
連自己的爸都不管了,隻想著要攀高枝,這一點讓湛南蓉到無比的惡心。
認定了這一點,湛南蓉覺得自己這次趕餘小溪走,趕得理直氣壯。
李管家一直在旁看著沒說話,鄭媽卻看不過去了:“湛小姐,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要不你還是等湛先生回來再說吧。我知道你是一份好心,怕湛先生像三年前那樣被人傷了心,可餘小姐現在沒可去,你把趕走了,這不是……這不是好心幹壞事嗎?”
“鄭媽,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居然能被這麽一個綠茶給騙了!”湛南蓉那一個氣不打一來,從小就是這個子,自己認準的事容不得旁人質疑,“走了去哪關你什麽事?這種心機,踩著自己的姐姐爬上了校花的位子,你還怕邊沒有一個兩個備胎?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要是出了漢景別墅沒可去,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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