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其實不特別適合這份工作。聽說你以後想當一個醫生,當模特隻是你的兼職對嗎?這樣其實也好。”江爾藍真心覺得,餘小溪不太適合待在這個圈子。
有些圈子複雜一些,有些圈子相對單純一些,單純的孩子還是把好好保護自己的好。
“嗯,我知道。雖然這隻是一份兼職,但是該完的事,我還是得完的,不然也太對不起我那份薪水了。”餘小溪認真說道。
江爾藍點點頭,更對這個年紀小小的孩子多了幾分好。
年輕的小丫頭見得多了,不是每一個都有這麽強的責任心的。
第二天的拍攝,餘小溪更加努力,知道作為一個新人,隻有表現出,才能給自己爭一口氣,不會人看扁了去。
上午的拍攝,不止江爾藍對餘小溪連連稱讚,就連一旁圍觀的廣告方的人,也覺得這次的代言人的的確確沒有選錯。
而那些原本對餘小溪頗有偏見的小模特,這次也終於沒再說什麽了——沒有刺可以挑,自然隻能乖乖閉。
到了中午,湛時廉的人送來了點心和果茶。
這些小吃分量很足,餘小溪吃不下,不想浪費,索就來大家一起吃。
給江爾藍額外準備了一份,親手端到了保姆車裏。
江爾藍不太喜歡曬太,正在保姆車裏吹著冷氣休息。
“也就隻有你這個小丫頭,才會這麽好說話,換做是我,絕不會讓這些小吃落到那幾個明著暗著嚼你舌的人裏。”江爾藍端起一杯飲料說道。
“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放在那豈不是太浪費了?”餘小溪就沒想這麽多。
知道這些小東西是收買不來人心的,之所以拿出來給大家分了,隻是因為不是一個習慣吃獨食的人。
在這麽多人麵前吃獨食,總覺得怪不習慣的。
喝完了餘小溪端來的飲料,江爾藍語重心長說道:“小溪,如果你的能力和別人差不多,就總會有人想要打你,可如果你的能力高出別人太多,那些人想要打你的人,就是踮起腳、長了胳膊,也絕對夠不著你。”
餘小溪認真想了想這話裏的意思:“嗯,爾藍姐,我明白了,謝謝你。”
“客氣什麽?”江爾藍放下空空的飲料杯,笑出聲來,“說實話,我覺得俊熙眼還不錯的,就是可惜……”
“沒有什麽可惜的,”餘小溪眨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搖搖頭,“江學長他是個很好的人,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很好的孩子。”
“嗯,但願如此吧。”江爾藍尷尬點了點頭。
都說小溪這個孩子呆萌,倒覺得,小溪心其實很聰明,隻是不擅長表現出來罷了。
接下來,兩人一起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討論完工作,餘小溪來到外頭吹了一會兒海風,散了一會兒步,來到遮棚下,端起之前沒喝完的那杯飲料。
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杯飲料似乎有點變味。
可能是在太底下放了太久的緣故吧。
喝了沒幾口,就覺得頭暈目眩,甚至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餘小溪下意識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額頭很燙,這讓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
“小溪,小溪你怎麽了?”正巧江爾藍走了出來,看到餘小溪兩頰通紅的樣子,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我的現在很不舒服,爾藍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車裏休息一下?”餘小溪虛弱地問。
“當然可以!”江爾藍說著,就扶起了。
來到車裏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氣開得太足,餘小溪越發覺得渾難,臉很燙,額頭很燙,卻很冷,像是掉進了冰窖裏。
“你是不是對什麽過敏?”江爾藍問。
弟弟江俊熙,就對好幾種食過敏,過敏的時候,看起來就和餘小溪現在的況差不多。
江爾藍和江俊熙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可以說江俊熙是被江爾藍這個姐姐一手帶大的。
又是當姐又是當媽,江爾藍在這些事上一直很細心。
“過敏?”餘小溪很快就想到了什麽,“爾藍姐,我從小就對花過敏……”
江爾藍狐疑:“可這裏是海邊,怎麽會有花呢?小溪,剛才你是不是接過什麽不該接的東西?”
“沒有,”餘小溪搖搖頭,仔細想了想,“剛才我隻是喝了一杯飲料而已。”
江爾藍立刻就讓助理去外頭取了那隻飲料杯,仔細一聞,果然有一奇怪的味道。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花的味道,但絕對不是飲料該有的氣味。
“快,快救護車,送小溪去醫院!”江爾藍放下飲料杯,連忙說道。
這裏離醫院較遠,救護車趕來時,已經是15分鍾以後的事了。
餘小溪被幾個醫護人員抬上了擔架,推進了救護車裏,醫生知道的況之後,立刻開始給注相應的藥,還給戴上了氧氣罩。
湛時廉趕來時,餘小溪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渾散發著極度的寒冷,一旁的幾個保鏢見了,隻覺得仿佛有無形的力抵住了自己嚨,那覺說不出的危險。
其中一個保鏢壯起膽子,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邊說邊瑟瑟發抖。
是他們沒有保護好餘小姐,這才讓心懷鬼胎的人有可乘之機。
湛時廉冷冷抬了下手。
湛岑立刻上前,把這幾個保鏢帶了下去。
在解除嫌疑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看著急診室亮起的紅燈,湛時廉站在外頭的過道上,頭頂的白燈映照著他廓分明的臉,讓那本就白皙的皮似乎浮現起了一層說不出的森冷。
如此細看,可以看到他手指繃,指節正一陣陣泛白。
湛岑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擾。
他知道,爺現在一定無比擔心餘小姐的安危。
除了三年前的那個人,餘小溪是唯一一個能讓爺這麽牽腸掛肚的人。
湛岑也很擔心餘小溪,他希餘小溪能完好無損地被推出急診室,否則爺一怒之下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也隻有餘小姐,能讓爺拋下一貫的冷靜,徹底失去理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似乎每一分鍾都被拉得格外漫長。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幾個醫護人員從裏頭走了出來:“哪位是病人餘小溪的家屬?”
湛時廉上前,眸中滿是擔憂,整個人似乎都因為這種擔憂而變得有些憔悴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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