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很大顆,看上去十分的新鮮,是從專供湛家飲食的農場裏直接摘取運送過來的。
辣醬則是鄭媽用胡蘿卜、洋蔥、魚、蝦醬等親手調製出來的,看起來格外的人。
餘小溪戴上明的食手套,開始掰白菜葉。
“要留神哦,不能從葉子這邊掰,否則一掰就碎了,碎了就不好吃了。”鄭媽一邊說一邊示範。
不一會兒,餘小溪就掌握了訣竅,把每一片白菜葉都完完整整地掰了下來。
衝洗幹淨之後,和鄭媽把白菜葉瀝幹水分,挨個兒仔細地抹上鹽,放進一個大大的食封盒裏。
“要先蓋好蓋子,放在冰箱冷藏一晚上。”鄭媽說道。
“那要明天才能開始醃嗎?”餘小溪了鼻子問。
一不留神,就在鼻子上留下了一抹細鹽的痕跡。
“當然不是,”鄭媽慈一笑,“知道你和先生今天打算醃辣白菜,所以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把幾顆把菜抹過鹽了,現在正在冰箱裏放著呢,拿出來就能開始醃了。”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
餘小溪轉頭一看,眸一亮:“大叔!”
湛時廉在的鼻子上輕刮了一下:“已經開始了嗎?”
“還沒有呢。”餘小溪搖搖頭,“在等你回來一起抹辣醬。”
其實餘小溪更想學辣醬的做法,這才是醃辣白菜的髓呀。
“鄭媽,這個辣醬,是怎麽做的?”舀起一勺辣醬聞了聞,怎麽聞都覺得比超市的要香。
“先把胡蘿卜、洋蔥和蘋果切塊,再把大蒜、生薑去皮,要是喜歡吃甜些的,還可以加些梨……”鄭媽仔細地講解起來。
餘小溪就拿來了胡蘿卜、洋蔥、蘋果和梨,又找來了大蒜和生薑。
鄭媽則找出了糯米,加水攪拌均勻之後小火加熱,不一會兒,就煮得冒起了泡。
“看起來好像漿糊。”餘小溪邊攪拌邊說道。
“是很像。”湛時廉在一旁把去皮切塊的水果,放進攪拌機裏打碎果泥。
把果泥盛進玻璃盆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沾上了些許。
紅紅的,襯得手指異常白皙。
餘小溪了紙巾,想幫他掉那一點果泥,湛時廉卻抬手了的臉。
到臉上的那抹冰涼潤,餘小溪撅起小:“大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湛時廉笑著替掉:“不管怎麽樣,看上去都很可。”
大叔笑起來的樣子好看極了,餘小溪一下子就生氣不起來了,哼唧了一聲:“大叔你就會欺負我……”
“不欺負你,欺負誰?”湛時廉說得理所當然。
那眼裏深深的溫,讓他變得與平日裏判若兩人。
就在這時候,餘小溪嗅到了一奇奇怪怪的味道,立刻挑起了兩道清秀的眉:“呀,糯米糊了!”
果然,小鍋裏漿糊般的糯米已經發出了鍋般的糊香味。
“這樣還能不能用呢?”餘小溪外頭想了想,決定倒掉再換一鍋。
好在食材很,倒掉也沒什麽,不然就太浪費了。
兩人又煮好了一鍋糯米糊,按照之前鄭媽教的,把果蔬泥混進晾涼的糯米胡裏,加上紅辣椒攪拌均勻,再加上魚、甜辣醬、蝦醬、韭菜和白糖,濃鬱的醬就做好了。
拿出鄭媽已經抹好鹽的半品白菜,兩人仔細地洗起了被鹽析出了很多水分的白菜葉。
菜葉的,聞起來有怪怪的氣味,不過等醃製完之後,這種味道就會消失了,隻剩下好聞的甜辣香味。
洗幹淨白菜葉,略略瀝幹之後,兩人開始給這些菜葉塗醬,兩雙戴著明手套的手,就變得紅豔豔的。
餘小溪惡作劇地把手裏的辣醬,抹到了湛時廉的下上。
還沒等回罪惡的小手,手指就被捉住。
他略帶懲罰地在掌心撓了一下,得餘小溪立刻笑了起來,邊笑邊躲。
湛時廉卻不放手,如果不是戴著手套,真想把小丫頭進懷裏。
這麽怕,今後豈不是會經常被自己欺負?
看著他溢滿溫的眸子,餘小溪邊笑邊吐舌頭,扁認錯:“大叔,我錯了,不要撓了……”
“錯了,就親一下。”
於是就親了一下。
“一下不夠。”湛時廉此刻像個謀得逞的孩子。
那意味深長的眸,看得餘小溪微赧。
怎麽不知道,大叔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真是……好稚啊,不過為什麽自己還是很喜歡?
於是踮起腳尖,又在他下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然後,眼地看著他。
那故意蹭在他下頜的一點點甜辣醬,被給啄沒了。
大叔的臉真好看,哪怕是這樣仰視的角度,他的五也是這麽的完。
餘小溪自認不是個花癡,可這麽近的距離,忍不住有點看呆了。
湛時廉俯,也在小丫頭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溫潤的,溫熱的呼吸,一切都那麽的悉,那麽的甜。
四目相對,他俯吻住的。
餘小溪剛嚐了甜辣醬,角還有一的醬。
甜甜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辛香。
“很好吃。”湛時廉嚐過之後,溫聲說道。
餘小溪愈發赧了,臉紅得不樣子。
轉去看已經做好的辣白菜,笨拙地岔開話題:“辣白菜……看起來是很好吃的樣子。”
很饞辣白菜的味道,其實這種醃菜,一經醃製就可以開吃了,不過這個時候吃起來會比較甜脆,放久了就會有種獨特的酸味,變得更綿,也更開胃,不管是做石鍋拌飯、煮拉麵,還是加蘿卜黃瓜做涼拌菜,都特別的爽口。
轉頭看向四周,餘小溪才發現鄭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小片辣白菜被湛時廉遞到了邊,張吃下,甜滋滋的味道讓人心滿意足。
看著小丫頭吃東西的模樣,湛時廉邊不由自主有了溫的笑意。
“為什麽要辣白菜,明明一點也不辣。”餘小溪了角說道。
雖然不辣,但很甜爽,一看就讓人很有食。
“大叔,明天早上我用辣白菜給你煮拉麵吃好不好?”抬頭看著邊的湛時廉。
的個子不及湛時廉的肩,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最萌高差的代名詞。
湛時廉寵溺點頭。
他把那盒辣白菜放進冰箱裏保存,回過頭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摘下了滿是醬的手套,歪頭似乎正想著什麽。
“對了,”睜大一雙琥珀的杏眼,突然記了起來,“大叔,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參加北北的見麵會呢!”
和大叔在一起,都險些把這件事忘了。
話音落下,才發現大叔的眸似乎有了一丟丟的變化。
“大叔……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很小聲地問。
湛時廉既好氣又好笑,他當然舍不得生小丫頭的氣。
“在我邊的時候,心裏不許有別的男人。”他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語氣帶上了些許認真。
“嗯?”餘小溪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湛時廉看著呆萌的模樣,心裏本就不多的醋意頓時小時的不見了蹤影,突然就很想把的小臉捧在掌心。
他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
餘小溪的臉被他捧住,嘟嘟的有些變形,小也變了鴨子。
“大叔……”忍不住跳腳嗔怪。
湛時廉卻笑了起來,眼前的畫麵太有趣,見小丫頭掙紮起來,他才不舍地把手放開。
他笑起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冰消雪融的覺,雙眼微瞇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被長長的睫覆蓋。
餘小溪忍不住小小地嫉妒了一下,大叔的睫,長得簡直可以秋千。
好想變一個指頭大小的人,掛在大叔的睫上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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