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餘小溪來到學校,昨天的班級小測試已經出來了,老師上課的時候開始分析試卷。
醫科大和大多數大學不一樣,科目很多,學習任務繁重,考試往往不分什麽重點不重點。
如果要老師劃重點,很可能會得到老師最經典的一句“病人可不會按照我劃給你們的重點來生病”。
餘小溪最近辭去了貓咖啡廳的兼職工作,回了不時間來複習,小測試績很不錯,得到了老師小小的誇獎。
與此同時,另一樁事在學校裏傳得熱火朝天——一年一度的笑花選舉已經在網上拉開帷幕了。
餘小溪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會在提名榜上。
“這到底是誰拍的照片,怎麽把你拍了這樣?”裴卉卉看了那張屬於餘小溪的照片,頓時氣不到一出來。
拍攝角度不好也就罷了,還隻有一張側臉,像素低得令人發指,一看就是拍的,難怪票數比別人都差了一大截。
“我真懷疑提名你的這些人,是不是故意想要黑你!”裴卉卉忿然道。
排在最第一的,依舊是餘雅媛。
餘雅媛今年大三,之前的兩年,一直都是醫科大的校花。
裴卉卉皺著眉點開屬於餘雅媛的那一欄,留言裏不乏指責,說心不正不配當醫科大的校花,可這些留言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一群吹捧聲裏,就如掉進池塘裏的石子,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不對,這明顯是有人在縱。”裴卉卉憤憤不平。
“指不定是餘雅媛自己買了水軍。”眼鏡孩湊過來說道。
對餘雅媛的為人再清楚不過,要說沒買水軍,是第一個信不過的。
“那該怎麽辦,我們也給小溪買些水軍?”裴卉卉思忖。
“不行,”眼鏡孩搖了搖頭,“你要是買水軍,就正中餘雅媛這個綠茶的下懷了,現在肯定正愁沒辦法打你呢,這不等於把把柄往手上送嗎?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把小溪同學這張沒拍好的照片撤下來,換上一張真實好看的,餘雅媛的那群狗都不是什麽深款的,無非是迷的值,看到更好的,很快就會變隨風倒的牆頭草。”
裴卉卉朝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有主意。”
眼鏡孩名範子怡,高中的時候就和餘小溪、裴卉卉念同一所學校,同級不同班。
因為男朋友給餘雅媛給搶了,對餘雅媛可以說是恨到了骨子裏。
那之前把餘雅媛當最要好的閨,沒想到所謂的閨,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範子怡被分手之後傷心了好一陣子,卻無計可施。
不像餘雅媛那樣在富二代圈子裏吃得開,除了私底下罵餘雅媛是個搶人男朋友的第三者之外別無他法,到頭來依舊氣得不行,餘雅媛卻已經帶著原本屬於的男朋友,高調地秀完了恩,然後把人一腳給踹了。
其實類似的事也發生在了餘小溪上,餘小溪的初白晟良,就是被餘雅媛給搶走的。
在餘雅媛想方設法抹黑餘小溪的時候,範子怡卻從沒站出來幫餘小溪說過話。
原因無二,餘雅媛是餘家大小姐,範子怡本得罪不起。
現在想來,範子怡不免覺得尷尬。
好在餘小溪並不計較這些,畢竟範子怡從沒說過抹黑的話,是不排斥範子怡的。
裴卉卉轉念一想:“小溪,江俊熙不是說要你去他的工作室嗎,不如這照片,你就讓他給你拍。”
餘小溪本就比餘雅媛更清秀更有靈氣,有江俊熙的加持,拍出來的效果一定不會差,分分鍾就能把餘雅媛這個綠茶比下去。
事就這麽定了下來,餘小溪拿出江俊熙給自己的名片,聯係了名片上的號碼。
接電話的是江俊熙的助理,助理一聽餘小溪的名字,很快就把電話轉接給了江俊熙。
江俊熙那邊似乎有客戶正在拍攝,聽到餘小溪的聲音,他很高興:“小溪學妹,你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江學長,我有事要請你幫忙……”
餘小溪一五一十地道明來意,江俊熙聽得忍俊不。
很有人會把話說得這麽直接,換別人,打給他說拍照片隻是為了校花選舉,他一定會掛斷電話把人拉黑,可打來電話的是餘小溪,他鬼使神差就沒有這麽做。
反而因為的直白,對又多了一分好。
或許是因為這個孩子太真實,從頭到腳看不出半點的虛假,所以當時他第一眼看到,就忍不住想邀請來自己的工作室,想給拍出一些最符合格特征的照片。
不過在工作室的背景板下,萬萬拍不出餘小溪上獨有的靈氣,江俊熙想了想,把拍攝地點定在了校園裏。
既然是校花,那就一定要進校園生活,而不是像餘雅媛那樣濃妝豔抹,隻有一張臉,毫無氣質可言。
敲定了一些細節,江俊熙約餘小溪第二天下午來工作室試妝。
他細心地問餘小溪有沒有常用的化妝師,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建議餘小溪把化妝師也一並帶過來。
餘小溪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掛了電話之後,一直在旁聽著的範子怡那一個眉飛舞:“是江俊熙給你拍照的事,就已經足夠把餘雅媛氣得跳腳了!”
早就聽說餘雅媛想要結江俊熙,可江俊熙一直對餘雅媛不搭不理。
而現在,江俊熙居然對餘小溪這麽的熱,擺明就是沒把餘雅媛那種人放在眼裏。
“這個江學長,眼還真是不錯的。”範子怡不稱讚。
“那當然,又不是人人都像白晟良那樣沒眼。”裴卉卉簡直不能更讚同。
在裴卉卉看來,白晟良不僅僅是沒眼,說是瞎子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瞎子,怎麽會拋棄小溪,去跟餘雅媛那種綠茶訂婚?
現如今白家的生意出了大問題,白晟良心急火燎地理,卻一直沒能把事搞定。
裴卉卉心裏快意,覺得這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上完最後一節課,餘小溪和裴卉卉來到校門口。
來來往往的車輛裏,就屬一輛紅勞斯萊斯最顯眼。
餘小溪約記得在大叔的車庫裏見過這輛車,仔細一看,駕駛座上的司機不是湛岑是誰?
湛岑正打算給餘小溪打電話,見已經出了學校,連忙下車,恭敬地替和裴卉卉打開車門:“餘小姐,裴小姐,請。”
餘小溪和裴卉卉坐上車,一路上,湛岑一如常態地一言不發,隻專心致誌開車。
而裴卉卉在後座嘰嘰喳喳地朝餘小溪問這問那,把在心底的狐疑全都問了出來。
比如餘小溪和湛時廉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變的。
很多問題,其實餘小溪也不是很能答得上來。
和大叔是怎麽變的,也說不清,或許是一種覺,或許對大叔來說,這事一種驗,一種嚐試,一種並不太常見的心。
所以他們在一起了,所以他們漸漸悉,相互喜歡,變了一對雖然開始得有些突然,但過程比誰都甜的。
想到這,餘小溪白皙的臉上漾開笑容。
那笑容甜甜的,配合下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讓裴卉卉很有手一的衝。
“你說你,怎麽就長得這麽可?我還是男孩子,恐怕早就已經對你下手了。”裴卉卉道。
其實這次去漢景別墅,不止是為了做客,還為了去看一看餘小溪的這個大叔,究竟是直是彎。
其實這次去漢景別墅,不止是為了做客,還為了去看一看餘小溪的這個大叔,究竟是直是彎。
對餘小溪,裴卉卉實在是放心不下,生怕這個呆萌閨又被人給騙了。
要真是那樣,不管湛時廉究竟是什麽來頭,都一定要把他的真麵目揭穿,絕不會讓餘小溪越陷越深。
原本裴銘然也打算過來,卻因公司突然出了一樁麻煩事。
“真不知道這王總怎麽早不來電話遲不來電話,偏偏這時候來電話,哥,看來你是去不了了。”裴卉卉覺得自己這哥哥真是太不走運了。
看得出來,大哥其實一直想找機會來見餘小溪,隻是每次都巧會被公司的事給耽擱,手頭的那些客戶就跟約好了似的,大哥隻要一打算約小溪吃飯唱歌看電影,剛訂好時間就會被馬上接到客戶電話。
偏偏那些客戶都很重要,一點也得罪不起。
“知道了,你先過去吧,看看那個湛時廉上到底有沒有貓膩。”裴銘然道。
裴銘然沒有辦法把餘小溪當朋友,就隻能把餘小溪當妹妹了。
他無法允許任何人欺騙餘小溪,尤其是上的這種欺騙。
“嗯,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小溪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才不到半個月呢,萬一這人是個渣男,我及時勸應該還來得及。”來之前,裴卉卉這麽對裴銘然說道。
上了車,來到漢景,裴卉卉先是被這裏的園景小小驚訝到了。
草坪是真正高檔的別墅最講究的地方之一,像這種深冬被冰雪覆蓋,也能依舊青蔥翠綠的草地,一定是特殊的改良品種。
這種草坪,每一平方的價值甚至比一些普通小別墅每平的房價還要高。
之所以研究出這麽一些改良品種,就是為了滿足草地一年四季碧綠的要求,而有這種要求的人家,一般非富即貴。
即便就是裴卉卉家的別墅,用的也不是這種價格昂貴的草皮。
“餘小姐,裴小姐。”李管家恭敬地上前,替二人打開別墅大門。
裴卉卉走進去之後,又忍不住吃了一驚。
牆上掛著的,是一幅安迪沃霍爾早期的作品。
雖然是早期作品,但也價值不菲,裴卉卉記得就在前些年,這位堪稱波普藝領袖人的藝家,有一幅作品輕而易舉就被拍賣到了七百多萬英鎊。
別墅的裝潢很簡潔,一眼看去全是黑白風格,著一冰冷和不近人。
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穿著一灰大的湛時廉從客廳裏走了出來,裴卉卉已經不是頭一次看到他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男人有著白皙的皮,一頭黑發像是被墨浸染,那雙闔黑的眸子更是仿佛可以看穿人心,有種攝人心魄的寒冷,直的鼻梁,薄薄的,和廓分明的下頜……無不讓他看起來靜默冷峻如冰。
不知為什麽,見過太多大場麵的裴卉卉居然會有些張,掌心很快就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到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籠罩住了自己,甚至有些不敢彈。
“大叔。”餘小溪把手裏的包包給李管家,快步走了過去。
湛時廉的眸在轉向的一瞬立刻變得溫,所有的寒意,如冰消雪融。
隨著他眸的轉念,籠罩在裴卉卉上的那種低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裴卉卉這才鬆了口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不行,不放心小溪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必須好好把這人查一查,看到底是什麽來頭……
湛時廉的份,北市有大部分人就不知道。
裴銘然早已經了私家偵探調查,然而那些偵探除了一個名字,就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讓裴銘然愈發覺得這人可疑,所以他才想方設法地想來漢景別墅見一見餘小溪,順帶探探這位湛的虛實。
這些,餘小溪卻是不知道的,從沒對湛時廉有過一星半點的懷疑。
也正是因為這樣,湛時廉也從不對設防。
對這麽一個單純可的小丫頭,他願意袒自己的所有真心。
他寵溺地把餘小溪進自己懷裏,說道:“廚房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
“大叔,你今天會在家吃晚飯嗎?”餘小溪抬起頭問。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如落滿了天上的星辰。
這樣的眼睛,讓湛時廉實在無法拒絕。
寧晚一直都知道,她和陸景承的婚姻不過一場意外。婚禮,他獨留她一人成為笑柄,婚後對她無止境地折磨,終究耗盡她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寧晚,知道嗎?與你那副醜陋的嘴臉相比,你的身體至少還能滿足我,可如今我也厭了!」陸景承恨寧晚入骨,他恨她不擇手段、卑鄙自私,他最恨的,是她想法設法地嫁給了他,卻沒有勇氣相伴到底,她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她的名字就刻在黑色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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