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旦一臉懵:“妄哥,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咋突然這麽有心了?
有心的沈妄說:“想要一個水晶狐貍。”
袁旦倒吸一口涼氣,聽著都牙疼:“那難了,這個水晶狐貍很難開,這個係列的盲盒上市兩個多月,都賣出去多份了,但是能開出水晶狐貍的人沒幾個,可見概率特別特別特別低!”
沈妄垂眸理了理袖扣,清冷俊的麵容沒有一表:“你去買,把所有店裏能買到的都買過來,還有,在網上出高價,收這個水晶狐貍。”
袁旦:“出高價?”
沈妄:“隻要有人願意賣,多高的價錢都可以。”
袁旦:“……”
媽呀,啥況啊這!
袁旦懵地直撓頭,中的男人真讓人看不懂。
但是袁旦辦事效率很高,先從狗仔手裏把江晚念的緋聞照片買了下來。
越是人氣高的明星,越是想把緋聞下去,花的錢就越多。
而江晚念,名氣不是一般的高,想買斷這種照片,肯定要花不錢。
袁旦都替他家妄哥心疼錢。
但是想想也知道,妄哥肯定不在乎。
然後聯係了賣盲盒的商店,隻要有這個心係列盲盒的,全都買下了下來。
因為購買數量多,商家自送貨上門,袁旦直接留了沈妄的住址。
最後送過來的盲盒,幾乎把客廳堆滿了。
然後袁旦又去網上發布信息,高價收水晶狐貍。
但是這個水晶狐貍太稀了,就沒幾個人有。
那些僅有的開出水晶狐貍的人,自然很寶貝這個水晶狐貍,並不願意賣。
袁旦不知道妄哥為啥突然想要這個水晶狐貍,雖說有概率,但也得憑緣分和運氣,就算買這麽多,也未必能開得出來啊……
袁旦走後,沈妄洗了個澡,換了寬鬆閑適的服,坐在盒子堆山的客廳裏,開始一個一個地拆。
這套盲盒裏,除了水晶狐貍,還有其他,製作材質也各不一樣。
沈妄一連拆了三十個,連水晶狐貍的影子都沒見到。
最多的是小豬和小熊。
安靜的客廳裏,男人低著頭,黑的發垂在額前,俊絕的麵容上沒什麽表,明亮的燈打過來,在他高的鼻梁投下淡淡的影,愈發顯得側廓深邃昳麗,完得沒有一瑕疵。
忽然,他覺手臂皮有些發,還有細細的發麻,的發痛。
沈妄掃了一眼,就見冷白的手臂上,泛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疹,還有集恐怖的紅小疙瘩。
沈妄神沒什麽變化,隻是眼神冷了冷。
過敏。
他對橡膠過敏。
把盲盒的說明書拿過來一看,才知道,小豬和小熊的製作材質含有橡膠分。
而這個係列的盲盒裏,最多的就是小豬和小熊。
他剛才不知道拆出來多個,又了多個。
沈妄看了一眼那些還未拆開的堆山的盒子,眼神都沒變一下,找了雙手套戴上,仿佛不會過敏一樣,又毫不在意地繼續拆了起來。
夜漸漸濃鬱。
鍾表上的時針一圈圈走過。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
淩晨三點,萬籟俱靜。
偌大冷清的客廳裏,隻有盒子拆開的聲音。
沈妄坐在那裏,如同被執念錮的雕塑,後拆開的盒子越來越多,即便帶著手套,也無法避免過敏反應,不止手臂,就連上也開始起了一片一片的紅疹,又又疼,看起來恐怖嚇人。
可是沈妄連管都沒管。
他隻想要一個水晶狐貍。
漸漸的,東方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通過落地窗照進來。
早上八點的時候。
袁旦趕過來,一進門就看見偌大的客廳變得擁不堪,到都擺放著那些拆出來的小。
最多的就是小豬和小熊。
一眼過去簡直數不清。
袁旦看得目瞪口呆,看向坐在堆山的盒子堆裏的男人,眉頭一皺:“妄哥,你……你一夜沒睡?”
不會拆了一晚上吧?
那得累啥樣?
不磨手嗎?
手得疼啥樣?
袁旦好奇地走過去:“妄哥,你拆出水晶狐貍了嗎?”
沈妄眼前隻剩下一小堆未拆開的盒子,頭也不抬地說:“還沒有。”
袁旦重重歎了口氣:“這個本來就很難拆,妄哥,你怎麽突然好端端的想要這個?我發在網上的信息也沒人回,估計那些有水晶狐貍的人都不願意賣。”
沈妄手上的作一頓,闔了闔眼,繼續拆開一個盒子,又是一個小熊。
他麵無表地扔到一邊。
袁旦還想說話,眼角餘一閃,忽然瞥見男人手臂上大片大片的紅疹,頓時一驚:“妄哥!你過敏了!”
他是沈妄的助理,當然知道沈妄對橡膠過敏。
平時都萬分注意,一點都不敢。
男人語調很淡:“不嚴重。”
袁旦一下急了:“怎麽不嚴重啊!過敏嚴重會休克死亡的!”
袁旦一個步過去,過那些堆小山的盒子,想把男人拉起來:“妄哥,我們先去醫院!肯定是這些盲盒裏有橡膠!到底誰讓你拆這些盲盒的,是不是想害你啊!”
沈妄陡然變了臉,冰冷的眸看過去,語氣沉沉:“不準說。”
江晚念又不知道他會對橡膠過敏。
就連他自己,也是拆了一些之後,才發現裏麵含有橡膠。
袁旦見他本不當一回事,可是上的紅疹又那麽恐怖可怕,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就非要那個水晶狐貍不可嗎!
袁旦勸不,又沒法拉著去醫院。
隻能自暴自棄地蹲下來,跟著一起拆剩下的那些盒子。
結果全部拆完,裏麵一個水晶狐貍都沒有。
沈妄軀僵,熬了一夜,眼尾泛著鮮紅,隨著過敏反應越來越嚴重,口發悶,呼吸不暢,臉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上卻是一片又一片恐怖嚇人的紅疹。
他的雙手已經麻木,掌心磨得又熱又痛。
拆了整整一夜,上千個盒子。
一個水晶狐貍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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