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卿沒吭聲,他並不想和老婆討論敵。
婚禮結束後,就隻剩下“房”這個環節了。
盡管鬱卿和陸靖遠都很想為難紀臨安一番,可奈何阮星辰和陸小白將們的男閨護得很好,或者說一群人都將紀臨安護得很好。
連在鬱卿和陸靖遠結婚時先後刁難過他們的江小凡都沒有為難紀臨安的意思,以至於誰也沒有鬧房,滿心鬱悶的從紀宅離開了。
回陸宅的路上,鬱卿給紀臨安起了個外號,並告訴了陸靖遠。
那個外號是:婦之友。
陸靖遠聽完深以為然,一低頭,從口袋裏出手機,打開微信,麵無表的把紀臨安的微信備注改了“婦之友”。
……
客人離開,新房的門一關,裏麵就隻剩下紀臨安和傅煙雨兩個人。
一時間,兩人麵麵相覷,都出一臉空白的表。
沒有談過直接就結婚的男,大概就是這樣的。
想到接下來的環節,紀臨安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神也有些不自然。
神經的傅煙雨沒想接下來的事,第一時間想起了教堂裏的那個吻,和紀臨安四目相對半響,幾乎是尖著朝紀臨安撲了過去。
紀臨安被撲得倒退了好幾步,最後勉勉強強推到了床上,仰躺下去。
傅煙雨卻沒半點兒危險意識,直接撲了上去,出雙手掐住紀臨安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他,“你今天又占了我的便宜,說,知道錯了嗎!”
紀臨安看著坐在自己上的傅煙雨,沒說話。
新房是紀臨安從小住到大的房間,隻是家全都換了新的,牆壁也重新刷了一遍,此時正著各種各樣的大紅大喜,和著新床上的大紅喜被喜枕,襯得整個房間都紅通通的,很是喜慶。
昏黃的燈照亮了這一片紅,映照在傅煙雨妝容致的麵容上,生生的給此刻有些猙獰的表上憑添了幾分,很是好看。
紀臨安盯著傅煙雨的臉看了一會兒,麵淡定的握住的肩膀,將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讓趴在自己上,輕起的背,“別鬧了。”
“誰鬧……”傅煙雨渾一僵,後麵的話卡在裏說不出來了,不由自主的著背上的那隻手,手臂上起了一大片的皮疙瘩。
也正是這時傅煙雨才想起來,宣過誓換過戒指,已經是紀臨安的老婆了,今天晚上是新婚夜,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是要做的事的。
傅煙雨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危險,心頭大驚,也顧不得生氣了,慌忙掙紮著想要從紀臨安懷裏起來,“你……你放開我起來……”
紀臨安沒有說話,突然抱著傅煙雨翻了個,兩人變換了位置。
傅煙雨甚至能清楚的覺到這會兒一點兒都不想覺到的東西,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你說的,不勉強我的。”
傅煙雨鼻尖相抵四目相對,漂亮的眼睛裏倒映著傅煙雨驚慌失措的臉。
“我……不……想……”渾發著抖,嚇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你……起來……”
紀臨安還是沒有,傅煙雨這會兒徹底生氣了,劇烈的掙紮起來,甚至還開始罵起了紀臨安,罵他不是人,說話不算話。
鬧了一會兒,傅煙雨才發現自己不僅掙不開,罵出去的話還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紀臨安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費了那麽大勁,沒半錢作用不說,傅煙雨反而把自己弄得氣籲籲的,氣也消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委屈,眼底緩緩的浮上了朦朧的霧氣,委委屈屈的扁著控訴,“你說了不勉強的啊……”
傅煙雨嗒嗒的說:“不想。”
紀臨安垂下眼眸低笑了聲,才再次抬眸對上傅煙雨的目,聲音輕輕的說:“可是我想,怎麽辦?”
“……”這麽直白的話,在這樣的氣氛下饒是傅煙雨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撇開頭不去看紀臨安,小聲的說:“你先放開我。”
紀臨安看了看傅煙雨,終於如所願,放開了。
傅煙雨得了自由,遠離紀臨安。
想跑出去,但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真出了這個門,明天早上肯定會被親媽打死,可不敢輕易拿自己的小名去挑戰親媽。
所以傅煙雨沒逃,盯著坐在床上的紀臨安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他不會再撲過來了,才慢慢的挪著腳步,小步小步的朝床那邊挪回去。
紀臨安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沿邊,看著傅煙雨的作,沒有。
隻見傅煙雨小心翼翼的在他腳邊蹲了下來,一邊警惕的看著他,一邊手進床底下,似乎在掏著什麽東西。
婚宴就在紀宅辦的,方便了傅煙雨,下午回來的時候,傅煙雨借口上廁所溜到了紀臨安的房間裏,把東西藏在了紀臨安的床底下。
傅煙雨從床底下掏出一個盒子,把那盒子往往紀臨安的懷裏一丟,立即又跳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和紀臨安繼續保持著最遠距離。
紀臨安垂下眼眸,看著懷裏的東西,輕聲問:“這是什麽?”
“禮。”傅煙雨小聲的說。
紀臨安挑了挑眉,沒再問,手拆起了懷裏的盒子。
不一會兒,一個的東西出現在紀臨安的眼裏。
紀臨安眼皮跳了跳,“什麽東西?”
然後他聽到躲在牆角裏的人小聲說:“飛機杯。”
紀臨安:“……”
傅煙雨就是個不怕死的,這會兒從床上逃下來了,立即就忍不住又開始作死了,“怕你新婚夜寂寞,我特地給你買的。”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用謝哈!”
紀臨安:“……”
他的新婚妻子,還真是他呢。
紀臨安抬眸看向在牆角裏的傅煙雨,笑了笑,“我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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