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有些得意地揚了揚角,他微抬下,有恃無恐地朝著溫看去。
溫無奈的搖了搖頭,霍斯年越來越稚了。
默默站到了椅麵前,攬住了擼袖子準備開幹的顧景辭。
“眼淚。”
顧景辭後知後覺,抬手去眼角淚水。
“溫,管管你男人。”
溫歪了歪頭:“他現在可厲害了,我管不了。”
“那我替你管管。”
溫微微挑眉:“那你要先過我這關。”
顧景辭徹底怒了:“你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耍我玩呢?”
霍斯年從後麵握住了溫的手。
那一瞬,幸福填滿心口。
這樣一個看起來弱纖瘦的孩兒,也足以撐起自己麵前的一片天。
人生,何其有幸,能遇到一個。
好在老天爺對他夠好,兜兜轉轉,始終在,自己也牢牢抓住了。
想到這些年走過的歲月,霍斯年鼻頭一酸,淚水就下來了……
顧景辭眼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當即跳起來。
“老婆在側,有寶貝兒了,看到霍狗哭了,人生圓滿了!”
溫轉,看到的就是哭唧唧的霍斯年。
這樣的反差實在是讓人無所適從,溫笑著將他抱住。
“霍斯年,這還是在醫院呢,丟不丟人?”
霍斯年很輕的吸了下鼻子。
“為幸福落淚,不丟人,很自豪。”
溫一時間無話可說了……
林清晚被帶到了普通病房,看著一旁嬰兒床上那的小家夥,歎生命的偉大。
和溫視線對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就想到了溫當年生孩子時的經曆……
眼神中有心酸,慶幸。
“好在我們都幸福了。”
溫點頭,含淚握住林清晚的手:“寶寶,你辛苦了。以後,我們會更幸福的。”
“那我坐月子你要伺候我。”
溫點頭:“當然,這是我們說好的。”
做彼此的伴娘,伺候彼此做月子,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友誼不散,牽掛一生。
“孩子什麽名字?”
孩兒蒼白,可臉上笑容洋溢。
“顧晚。”
——
林清晚出了月子,小晚到了三個月時,霍斯年和溫就出國了。
隻要有希,就一定不能放棄。
霍斯年要複健,公司有霍嘯坐鎮,還有徐立從旁輔助。
宴宴和苒寶直接被林清晚接走了。
林清晚總是想著能最大限度的幫助溫。
“放心吧,我們等你倆好好的回來!”
“好。”
溫第一次離開兩個小家夥走這麽遠,心中牽掛,好在宴宴和苒寶懂事,現在網絡發達,他們過手機屏幕總能看到對方。
Y國這家醫院複健很出名。
霍斯年的每一天都很辛苦,複健這條路任重道遠,他們都在等一個奇跡發生。
在這個和自己國家風格完全不同的異地。
溫更加辛苦的照顧著霍斯年。
霍斯年更是在當地買下了一座開滿玫瑰的城堡。
城堡氣派輝煌,宛如皇家居所,一眼去全是夢幻。
碧空萬裏,烈日當頭,溫站在開滿鮮紅玫瑰的園子裏,無奈輕笑。
“這才像是錮玫瑰的自由之地。”
霍斯年腋下拄著拐杖,他艱難的一步步走向溫。
腳下步子一停,著氣,他夾住腋下拐杖,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那我以為名,讓你永遠住在我心裏,怎麽樣?”
勾了勾角,溫張開手臂:“那就到我懷裏來。”
未知又迷茫的前路,充滿希和笑容的未來。
霍斯年咬了咬牙,他豁然丟掉輔助拐杖。
溫臉上神一頓。
“見你,總要用跑的。”
他艱難的抬步,溫一顆心揪起,法式幹枯玫瑰的連擺隨風起——
他邁出了第一步。
臉上都是汗水。
他笑著,眉目間滿是深。
第二步、第三步……
溫不忍他那麽辛苦,想要上前,他卻抬手製止:“溫,等我過去。”
於是,短短幾步路的距離,時間變得漫長。
他穩住形,腳下步子變得快了起來。
溫眼睛一亮,喜極而泣。
“溫,我你——”
“我也是——”
他們相擁,在藍天烈日下,在滿園隨風搖曳的火紅玫瑰下。
他們相,至死不渝。
當年,親手種下的玫瑰枯萎凋零,可如今,再次鮮活盛放。
“生命不止,溫,我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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