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心裏有些,但還是很快拿來了筷子。
等他哆哆嗦嗦的,將楚沁姝懷裏那幾大坨散發著特殊氣味的東西,都裝進盤子裏後。
永平帝又開口了。
“你吃一塊小的。”
“啊?誰吃?”
林福滿臉驚訝,但他不敢直視永平帝。
怕他的表怒龍,再保不住腦袋。
姚嬤嬤在永平帝讓林福去拿盤子的時候,就默默的退到平日裏待的地方當背景板去了。
皇家的孫也是第一次帶,對於永平帝的行為,看不懂更不敢問。
隻是,聽見永平帝要讓林福吃那個散發著怪味的東西,心裏還是難免的替林福了一把汗。
對楚沁姝,比永平帝悉。
可以確定,那不是的粑粑。
但是什麽,也搞不清楚,而且也是真不敢恭維那樣的氣味。
“啊啊啊,呀~”
【林福吃林福吃,你吃了皇爺爺就敢吃了,真的好吃,又香又甜,保管你吃了還想吃。】
楚沁姝啊啊啊的提醒著林福。
他們的想象力,是真的服了。
前世幾十塊錢才能買一斤的水果之王,虧他們敢往那上麵想。
那麽講衛生,幹淨的一個小寶寶,又怎麽會幹出那樣埋汰的事呢?
“林福,你還不快吃?”
永平帝見林福躬著子低著頭不,也有些急了。
試吃而已,不至於嚇這般吧?
“誒,皇上,老奴這就吃,這就吃。”
林福還是不敢抬頭,回話的語氣都帶上了哭腔。
他後悔了,剛剛出去拿盤子的時候,那試吃的侍就在側殿待著呢,他怎的就不把他進來呢?
不過,現下想這些也是多餘。
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否則這盤子裏的東西,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林福知道自己沒有退路,隻得用筷子挑了一塊最小的夾起來。
眼一閉,一張,就吃了。
咦?怎的一進裏就不臭了?還怪香的嘞。
試著嚼一下,竟還是甜的?
再嚼一下,又又糯。
再再嚼一下,又香又。
再再再嚼一下,嗯,好吃,是他活了五十多年從未吃到過的那種好吃。
“如何?”
永平帝見他的表從痛苦變了欣喜,便迫不及待的問。
“回皇上的話,香甜糯,老奴從未吃過如此味。”
林福如實道,還趕將盤子遞到永平帝麵前,又重新換了一雙幹淨筷子遞給他。
“果真?那朕也嚐嚐看。”
永平帝出筷子也夾了一塊放進裏。
姚嬤嬤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書房伺候的一眾宮人和侍,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瘋了,林福一定是瘋了。
自己吃了粑粑,也要騙皇上一起吃。
完了,他們的腦袋啊,今天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啊啊呀呀~”
【皇爺爺小心些呀,這個裏麵有果核,不要硌到牙哦。】
楚沁姝見永平帝夾的那塊不小,估莫著裏麵有果核,忙啊啊啊的提醒。
“嗯,香味濃鬱,爽糯,真真是人間味啊。”
永平帝吃的極慢,邊吃邊細細的品。
果核也被他順利的理了出來。
他吃完一塊,又接著吃下一塊,一連吃了四五塊才停下來。
唉,這段時日一直吃素,吃的他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沒想到這東西竟比還香,真是又解饞又頂飽。
“這些果核想必就是種子了,林福你將它們都收好,待來年春日種到安仁宮的園子裏去。”
一盤子榴蓮,被永平帝造了一半。
他倒是吃的香,楚沁姝卻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啊啊啊,呀呀哦~”
【皇爺爺,姝兒也要吃,姝兒也要吃。】
“姝兒是不是也饞了?你看看你的裏,還是讓姚嬤嬤給你喂些涮涮咽了吧,別浪費。”
永平帝看著這個吃的小家夥,心裏還有些擔憂。
也不知吃了多?
該不會鬧肚子吧?
等姚嬤嬤將楚沁姝抱走,永平帝便讓林福將剩下的榴蓮收到冰鑒裏保鮮,順便讓他堵了今日在場所有人的。
孫有這般特殊能力的事,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
否則,怕是要有好多人來跟他搶人。
*
東宮主院
楚承奕已將查皇後和國師的事布置妥當。
風華宮和觀星樓,都是一日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盯著。
還有皇子所和南書房,他也派了暗衛過去。
午時過後,他總算是拿齊了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從小到大的畫相。
“推孤去錦瑟院。”
楚承奕盯著幾副畫像看了足足半個時辰,卻並未看出多端倪。
但一個都不像永平帝這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
“錦儀,你看看這個。”
到了錦瑟院,他徑直讓邱將他推進了室,還將伺候在室的人都遣了出來。
“畫像?是誰的?”
於錦儀打開畫像,看著有些眼。
十八和十九兩位皇子都是宮後出生的,但見麵的機會並不多。
所以,對他們並無特別印象。
“你看像誰?”
楚承奕本想直接告訴是誰。
但一想,又覺得不認識或許更容易看出是誰,就沒說。
“嗯,這一看就是兩個人,瘦的是方臉,胖的是圓臉。”
於錦儀邊看邊皺眉嘀咕著。
“兩個都有些眼,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於錦儀有些泄氣。
為了孕期安全,已經大半年沒有舉辦過賞花宴了。
宮裏的宴會,不得不去的,也隻是去個臉全了禮數就走。
那些公侯勳貴家的,是一律都不參加。
反正是太子妃,有楚承奕在,那些人也不敢明著挑理。
但時日長了,也有弊端,那就是容易識不清人。
就像此刻,兩張畫像就擺在麵前,卻一個都認不出來一般。
“不急,姝兒的滿月宴就要到了,到時候品級夠的勳貴大臣都會帶家眷前來,那時再看定能識得。”
楚承奕想起今日禮部拿來給他過目的章程。
那是他父皇安排的,要給姝兒大辦滿月宴的章程,裏麵還附有預邀賓客的名單。
一個人名出現在他腦海裏,與其中一張畫像上的臉似是有些重合。
但那人遠在邊關幾年都未曾見過,倒是不好如此草率的就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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