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布置得朦朧而夢幻,小姨全程噙著一抹很淡的笑,走完婚禮全程。
孟和葉蓁站在一起, 不住嘆一句:“這麼多年,我還以為見不到小姑結婚了。”
“我也以為。”葉蓁一直覺得小姨心高氣傲, 那些追的男人, 都不得的眼。
孟撞了撞的肩膀,側頭神神的:“咱倆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你知不知道小姑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男朋友,分分合合多年的吧, 最后也沒走一起。”
葉蓁搖搖頭, 還真的不了解這些。
孟“嘖”了一聲:“我以前無意中見過一次。不過不重要了, 反正小姑現在結婚了。”
水晶吊燈璀璨陸離, 新郎新娘在臺上念完誓詞,小姨的頭紗被掀開, 新郎在額頭印下珍惜一吻。
葉蓁和孟著臺上,在場賓客掌聲雷。
婚禮結束, 葉蓁回到北城,初春的北城仍然在低溫里, 上了幾周的課之后,不幸被傳染流,一連好幾天都頭昏腦漲。
晚上和秦既南一起吃飯,沒什麼胃口,整個人懨懨的,秦既南看著看著,忍不住笑出聲。
葉蓁聲音嗡嗡的:“你笑什麼?”
他臉:“笑你可。”
皮雪白,臉頰和鼻梁被口罩金屬條出一道淺淺的印痕,鼻頭紅紅的,眼尾無打采地垂著,嫵之減弱,平白多了幾分糯的可。
葉蓁不想理他,自己拉上口罩。
秦既南送到樓下,原本說好今晚和他一起去郊區莊園玩,但實在困乏無力,只好取消計劃。
秦既南難得見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笑,發頂:“早點休息,晚上要是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葉蓁瞥他一眼,聲音悶在口罩后面:“你還笑,等你被傳染就笑不出來了。”
秦既南輕挑眉,慢悠悠道:“我應該不會。”
話音還沒落,走在他邊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轉拉下了口罩,踮腳來吻他。
纖細的手拽著他的領口借力,的上來,氣息瞬間拂面,秦既南下意識攬住了腰,防止摔倒。
葉蓁輕輕咬他的,學著秦既南平時的樣子親他,舌尖挑進去,手指更地攥住他的服,指節抵到男生鋒利的鎖骨。
秦既南低笑了一下,掌心扣著的后腦勺,低頭配合,縱容地任由和自己接吻。
最后是葉蓁自己呼吸不過來,推開他,額頭靠在他肩上氣。
秦既南在頸側樂不可支,撥著的耳垂:“寶寶,你是想傳染給我嗎?”
葉蓁鼻子不通,只能張呼吸,聞言手錘了他一下:“對,就是想傳染給你。”
“那再親會兒才能傳染。”他摟,氣息浮在邊,笑意戲謔。
那幾天葉蓁一直沒什麼神,沒課就窩在寢室睡覺,也沒什麼胃口,吃什麼都吃得很。唯一多吃了點兒東西是在云浮記。
他們的巧克力茶和上次一樣,小小巧巧,致脆,很喜歡,臨走的時候還打包了兩盒帶回去給舍友。
梁從音不喜歡吃甜點,程錦和唐雪瑩很喜歡,邊吃邊贊嘆。
“這個店我記住了。”程錦說,“下次我也要過去吃飯。”
冒拖拖拉拉了快一周多才徹底好全,北城也漸漸轉暖,寢室樓下的梨樹出新的枝條,冒出了點點新雪般的白芽。
恢復神和食,周三晚上,秦既南來教室樓下接去一家新開的餐廳吃飯。
“一個叔叔新開的餐廳,還有特的。”他說,“靳然他們幾個也會去捧場,你要不想跟他們一起,我們就單獨一個包間。”
葉蓁想了想:“沒關系。”
秦既南把一縷發撥到耳后,眸中是不經心的笑:“你愿意理他們就理,不愿意搭理就不理。”
葉蓁側眸,好笑道:“那你朋友們豈不是覺得我很沒禮貌。”
秦既南輕挑眉:“上次打臺球那兒,我也沒見你對齊允多有禮貌。”
葉蓁一噎,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郁結,怎麼會在乎這個。
抿抿轉過頭,秦既南抵著肩窩笑:“開玩笑的蓁蓁,不用搭理他們。”
車里有茶,秦既南提前買給的,茶杯空了一半時,車停在餐廳門口。
餐廳的確是很有特,從進門就看得出來,葉蓁下車的時候還以為回到了江遠市。
園林式風格的裝修,雅致清幽,房頂垂下的帷幕寫了很多宋詞,是裝修就讓人覺得心靜。
從進店到落座要經過一段曲水回廊,走到一半,前方迎面走來幾個人,秦既南忽然停下了腳步。
葉蓁跟著停下:“怎麼了?”
“好像是我三叔。”
一頓,跟著看過去,一眼便看到走在中央的男人,一正裝,大約三十多歲,正和周圍人笑著聊天,眉眼間與秦既南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要更斂一些。
他也看到了他們,先是笑著了聲“阿既”,隨后目落到上,明顯怔了幾秒。
“三叔。”秦既南喊了聲。
男人點點頭,目仍然停留在上,溫和問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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