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剛把雙進被窩,聞言臉驟冷,轉眸看向后腦勺“我為什麼要去別的房間?”
“你別誤會,我不是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不必勉強自己,或者……我去睡客房也可以的。”
穆晚晴站在他的角度考慮,覺得可憐的,喜歡的人嫁給了好兄弟,他被迫與一個不的人組建家庭,還得天天同床共枕——那得睡覺都做噩夢吧?
話音消弭,人坐起準備下床,可才挪了一下便聽后冰冷地問“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
“嗯?”沒頭沒尾的問話讓穆晚晴吃了一驚,回頭,漂亮的杏眸瞪圓,“什麼男人?你在說什麼?”
文湛薄輕勾,冷笑著嘲諷“還裝什麼?好端端的突然鬧離婚,還要分房睡,不是你心里有人了?”
“我……”穆晚晴眼睛瞪得更大,了又閉上,語塞,片刻后才發聲,“我提離婚,是因為……你,你跟陸可珺……”
“已經結婚了,跟我沒關系。”
“呵!”穆晚晴覺得太可笑了,突然豁出去,學著他的口吻來了句,“你裝什麼?你看時的眼神,激都割不斷,還說跟你沒關系?”
文湛臉怔愣,似乎不相信。
穆晚晴了子,轉過來對著他,“我是覺得你在這段婚姻中痛苦的,想著早點讓你解,你不領就算了,還信口開河污蔑我!”
兩人每次對峙,穆晚晴都是一開始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可一旦被激怒,就會伶牙俐齒,火力全開。
文湛也發現這點了。
里好像住著兩種人格。
溫順乖巧、恬靜淡雅只是表象。
實際上,堅定果敢,頭腦清醒,連懟人都別一格,從不膽怯。
相對比第一種裝在盒子里擺在展臺上的陶瓷娃娃形象,他竟莫名地覺得第二種人格更吸引力。
鮮活、伶俐、勇敢,甚至帶點潑辣,好像隨時要跳起來跟人打一架。
文湛定定地注視著,第一次認真端詳這張臉。
五生得很好,額頭飽滿,濃眉大眼,鼻梁翹,紅齒白。
不是當下流行的致錐子臉,而是傳統審中那種端莊大氣,國泰民安的覺,非常耐看。
當初剛認識時,因為生活條件不好,渾還著一子土氣。
如今榮華富貴地滋潤了幾年,皮養白了,氣質提升了,即便素面朝天,值也足以讓人一眼驚艷。
文湛心想,如果不是表里不一,頗有心機,又于算計,他是愿意看在一雙兒的份上,嘗試著與過下去。
可如今,沒等他說服自己接,反倒是先提出離婚。
好像呆在這個家讓多難忍一樣。
真是不識好歹!
穆晚晴見他定定地盯著自己,跟以往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完全不同,心里突然忐忑打鼓起來。
“你……你這樣看我干什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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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足地問。
文湛微蹙眉宇,收回失怔的心神,拉了被子準備躺下,“沒什麼,我只是不信你會這麼好心,只怕又是什麼圈套。”
“我……”穆晚晴真是氣得不輕,打算今晚跟他撕破臉好好掰扯掰扯,“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給你設過圈套,給人定罪是要拿出證據的!”
越火,越怒,文湛心里就越來勁兒,不過面上依然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他躺下來,不不慢地說“證據你天天抱在懷里,還需要我拿出?”
“……”人咬牙,就知道,還是這件事!
頓了頓,直起板舉起右手,臉嚴肅,語調鄭重中帶著嘲諷“文先生,我對天發誓,當年那晚之后,我第二天真的吃了事后藥,騙你我就被天打五雷轟!”
文湛睜開眼,雖然是躺著,位置上于下風,可他倨傲清冷的態度依然高高在上,“發誓有用的話,雷公電母早就忙死了。”
“……”穆晚晴覺得自己氣得要背過氣去。
男人慢條斯理地繼續“其實你坦坦承認,我也認了,反正我這個年紀,也該當父親了——我不齒的是你明明做了還……”
“我沒有!沒有的事為什麼要承認?醫生都說了,沒有任何避孕方式能確保百分百有效,我就是那個例外!”穆晚晴不禮貌地打斷他的話,再次為自己辯駁。
文湛目探究地再次看向,被義憤填膺的態度勾起興趣,又坐起靠在床頭,淡淡地問“醫生說,你如果吃了事后藥,不建議留下孩子,因為有致畸風險——可你非常堅決,就是要留下孩子。這還不能說明,你本就沒吃藥?否則,你冒著風險生下可能畸形的孩子,又圖什麼?”
穆晚晴微微提了口氣,“當我得知懷孕的那一刻,我腦海里第一想到的也是打掉,雖然很殘忍,但沒辦法,的確不能冒那樣的風險。可是做檢查時,醫生說是雙孕囊,就代表是雙胞胎。”
看著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擲地有聲地問道“雙胞胎,兩條生命啊!放著誰都不忍心打掉!我想的是,現在醫療技那麼先進,我可以賭一把,等后面檢查胎兒確實有問題,再引產也不遲。如果沒問題,那更是皆大歡喜。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男人微,正要說話,再次被搶白“況且,犯錯誤的人是你,憑什麼后果讓我承擔?你以為流產不傷嗎?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我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怎麼辦?現在孩子平安出生,我當了母親,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完了,我很慶幸自己當時的堅持。哪怕被你冤枉,被你污蔑,我也不后悔當時的決定!”
鏗鏘有力地說完這話,穆晚晴氣橫橫地起下床,“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再這樣被你氣下去,水都要氣沒了!”
下床繞過床尾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來,又停住轉看向男人“對了,我這次沒吃事后藥,那種藥很傷,我在哺期,不能拿孩子們的健康開玩笑。”
文湛皺眉,這才想起很重要的事。
他看著臉鐵青的人,破天荒地說了句底氣不足的話“你……現在應該不會再懷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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