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我知道是溫采音帶走了,鬱冬跟我說了顧媽失蹤跟他沒有關係,而且他現在已經在幫你一起找顧媽,所以請你把阮姨送回來可以嗎?”
“筱棠。”聽得出顧言之的心很不錯,這是這段時間他跟我說話語氣最輕鬆的一次了:“你怎麽現在做起中間人了?不過你這個中間人做的有失公允啊。你怎麽能厚此薄彼站在鬱冬那邊呢?”
“顧言之。”我不想跟他吵架,因為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你一定要這樣嗎?你知道嗎,鬱冬已經不再追究你們之間過去的事了,以前的事就當做是一陣風吹散吧。”
“那我媽媽呢?鬱冬放了一把火,我媽媽差點葬火海,現在神誌不清又杳無音訊到現在。你覺得這些事能像一陣風一樣說吹散就吹散嗎?”
“顧媽真的不是鬱冬抓起來的。”
“那他的假養母也跟我沒有關係,筱棠,既然你中立那你就中立的專業一點,如果你真的倒戈向鬱冬了,那你還何必跟我糾纏?”
“顧言之..”
“抱歉了,筱棠,我等會還有一個會,那我就不跟你多說了,再見。”
顧言之掛掉了電話。
雖然他矢口否認,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可以判斷,阮姨的失蹤一定跟他有關。
當然了,連溫采音都現了,怎麽可能跟他無關呢?
我沒想到他跟溫采音現在還有聯係,他不是說溫采音自從出獄之後,他就不知道在何嗎?
顧言之關於騙我這件事,好像特別的有經驗。
鬱冬從機場回來了,他很焦急,眉頭都皺的的。
他說他已經去報過警了,他問我有沒有認出視頻裏的那個人。
“溫采音。”
鬱冬聽到這三個字之後眉頭皺的更了,他愣了一下,轉就走。
我知道他要去找誰,我拉不住他隻有跟著他。
顧言之在顧氏開會,因為我的原因,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顧氏。
他直接推開會議室的門就闖了進去,顧言之正坐在會議桌邊開會,鬱冬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他才慢慢地轉過。
“顧言之。”鬱冬走過去,一把揪住了顧言之的領:“我媽呢?你把我媽弄到哪裏去了?”
“你媽?”顧言之輕蹙了蹙眉頭:“你找到親媽了嗎?還是你的養母?哪個養母?”
顧言之慢條斯理的,每一個字都那麽刻薄。
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刻薄的顧言之,他在我的眼中忽然變得格外的陌生。
“顧言之!”鬱冬揪著他的領把他抵在牆壁上,兩個人的戰爭一即發。
不過現在打架也沒有任何意義,我走過去拉鬱冬:“你們這樣解決不了任何事,去我辦公室裏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一聊。”
鬱冬立刻下意識地看了看我的肚子,他怕傷到我,然後就鬆開了揪住顧言之領的手。
他這邊剛剛鬆手,還沒有站穩呢,顧言之忽然揮拳上來,一拳就砸到了鬱冬的太。
我沒想到顧言之會打人,趁他還沒有揮過來第二拳,我用力地把顧言之給推開了。
“筱棠。”鬱冬立刻把我護在後:“你先出去小心傷了你。”
“別跟他打了,浪費時間。”
鬱冬眼睛漆黑臉慘白,連都沒什麽。
他著氣看著我,還是把攥的的拳頭又鬆開了。
“你先去我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第一間。”我推了一下鬱冬,他了我的手,就走出了會議室。
顧言之掃了一眼鬱冬的背影,角泛起嘲笑:“筱棠,沒想到你還會馴啊,把一個野馴的那麽通人,不過你讓他聽你一個人的話可不行...”
“夠了,顧言之!”我懶得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想解決問題的話,那你跟我去辦公室。”
“他不是不承認我媽在他那裏嗎,那他還想解決什麽?”
“如果你一定要在顧氏鬧得人盡皆知的話,那我奉陪。”
顧言之看了看我,也走出了會議室。
我們三個在我的辦公室中三足鼎立,我和鬱冬坐在我的辦公桌後麵,而顧言之就坐在離我們不遠的沙發上。
顧言之靠在沙發上顯得氣定神閑,他一直用手在轉著手指上的婚戒,還是我和他的結婚戒指。
鬱冬坐在我旁邊咬牙,牙齒被他咬的咯咯響,聽上去令我頭皮發麻。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他才停下來。
“顧言之,請你把阮姨出來。”我說。
“誠意呢?拿出你們的誠意來。”他低著頭漫不經心地道。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把我媽綁架了?”
“如果你肯拿我媽來換你養母的話,那麽你剛才那個假定是立的,不過如果你死不承認的話,我也沒什麽話好說。”
不得不說,顧言之真的好聰明。
他用以牙還牙這一招,他認定了顧媽是鬱冬帶走的,所以他幹脆也把阮姨給藏起來了。
“可是顧媽並不在的那裏,你讓拿什麽給你換?”
“那麽我也說他養母的事跟我無關,那筱棠你為什麽不肯信我呢?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從小的玩伴,你還暗了我那麽多年,為什麽會相信一個像幽魂一樣的人呢?”
他故意在鬱冬麵前提我暗他多年的事,我回頭看鬱冬,他的臉很難看。
我和顧言之的那一篇早就翻過去了,現在的我不但對他無,他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甚至會對他到厭惡。
桂圓用手輕輕敲擊著。茶幾桌的玻璃臺板就像彈鋼琴一樣,篤篤篤篤,非常有節奏,但卻聽得人心煩意。
他忽然站了起來對我們說:“我的會還要接著開,所以我沒時間跟你們周旋,這樣吧,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在起初山的山腳下見,帶上彼此都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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