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大婚,前所未有的盛大。
大約他們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請來了,仿佛向全世界宣告他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起是夫妻了。
我跟小泗說:“你是我見過的二婚中辦的最高調的人了。”
小泗斜著眼看我:“呸,你不也是二婚。”
出乎我意料的賀雲開居然來了,他送給小泗的結婚禮依然是個機人。
不但會唱歌,會跳舞,還會打嗝放屁。
雖然我不知道這種功能到底有什麽實際的作用,但是他能來小泗很高興。
從賀雲開的臉上我看不出有多的失落和難過,跟他一起來的是他們公司的宣傳部的同事,我和小泗都見過。
看他們兩個時不時頭接耳的模樣,還有賀雲開跟說話眼睛就笑瞇了眼,我想他們兩個應該在談了。
賀雲開很快能走出來我高興的,但是我沒想到他走的這麽快。
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小泗的,但隻是的沒有那麽濃烈而已。
他不像江翱,是屬於那種此生隻能是你,而不可以是別人的。
賀雲開呢,他過小泗,不是那種非不可。
但是賀伯母沒來,我曉得心裏多多有些膈應。
畢竟小泗和賀雲開離婚沒多久就再婚了。
二嬸他們還跟小泗商量能不能過段時間再結婚,畢竟這邊剛離那邊就結影響不太好。
但是小泗才管他影響好不好,他要立刻和江翱在一起,多一天多一秒都不能等。
後來二嬸他們也就釋懷了。
雖然他們心裏也清楚,江翱不一定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陪小泗一輩子,但是他能給小泗別人給不了的。
所以我覺得這種東西有了這種唯一,才會覺得更加的麗和人,而不是除了你其他人也可以的那種。
我是被傷過,但現在還能這麽向往。
鬱冬今晚還是沒來,我父母和二叔二嬸都在,他仍然是一個不大歡迎的人,所以他讓我跟小泗說新婚快樂就行了。
小泗的婚禮上我哭了好幾次,來敬酒的時候問我是不是人老了特別。
“是啊是啊,我老了我就很哭,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在臺上江翱還沒開口說話呢,就哭得泣不聲。”
我若是老了也跑不,隻比我小三天而已。
可可一直很安靜地坐在我的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舞臺上麵。
我不知道心中是否有憾,是否有想過和江翱在一起。
畢竟江翱膛中跳的心髒是他的那個人的。
我看了好幾眼,想問但是又沒問得出口。
似乎猜到了我想說什麽,在我看第二眼的時候,微笑著跟我說:“我明天離開西城。”
我看著:“你想好了嗎?要走了?”
“是啊,我要走了。”
“因為江翱和小泗結婚?”
笑著搖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對江翱從來都沒有那種心思,我的隻是他膛裏跳的那顆心髒的主人而已。”
可可一句話又把我講的淚眼婆娑,我真是年紀大了,這麽哭。
就是要這種不可替代。
小泗的婚禮結束,我又跟著一起去鬧了房,等到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我們走出江翱和小泗的家,正在等胡師傅來接我的時候,顧言之走了過來。
今天晚上他也全程都在,但是我極跟他說話。
他忽然遞給我一個文件袋,我沒接,問他是什麽。
“你把它給鬱冬,他想要的都在裏麵。”
聽他這麽說我就接接過來打開,裏麵是屬於他份額的顧氏的份,還有一些房產地產的產權,以及一些現金。
“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你把它給鬱冬,可見我的誠意,手續可以隨時去辦,隻要他把我媽放了,我寧可變得一無所有。”
我有一點難過,也有一點為鬱冬鳴不平說:“如果你真的懷疑鬱冬的話,你大可以報警。”
“我報了。”他立刻說:“但是鬱冬做事你知道,他不會留下任何蛛馬跡。我們那麽多人把整個西城都快翻遍了,也沒找到,就像當初我們也是那樣翻遍了西城也沒把幕後的他給揪出來一樣。”
顧言之的聲音很疲憊,仿佛翻了無數座的高山,才剛剛停下來一樣。
“我知道自從你想起以前的事之後,我在你眼中就變了另外一個人,我不管你現在有多討厭我,但是我請你把這些給鬱冬,求你了筱棠。”
我看著遞到我麵前的文件袋,還是把它給接過來了。
我隻是去做跑的就行了,不需要讓我站隊。
我點點頭說:“好,我把這些給他。但是…”
“但是你仍然相信鬱冬是吧?”他自嘲地淺淺地笑了:“我曉得我現在在你的心裏已經完全沒有了信任。我殘忍虛偽,隨便你怎麽想我都可以。”
這時胡師傅的車開過來了,我拿著文件袋就上了車。
胡師傅從後視鏡裏麵看了一眼,問我:“小姐,不需要把顧先生也一塊帶走嗎?”
“不用了。”我關上車門。
“好的。”胡師傅發了汽車,從顧言之的麵前開走了。
我坐在車上,把文件袋裏的那些資料都出來。
這些真的是顧言之的全部,他把這些給了鬱冬之後,他就一無所有了。
他傾盡一切,隻想換回顧媽。
回到家鬱冬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綜藝一邊等我,他有的時候就是這麽接地氣。
他手裏捧著一大袋的米花,看得眼睛彎彎的。
他見我回來向我招招手:“塊來看這個,好好笑。”
我走過去,嘉賓們正在用含著一張卡紙,紙上麵放了很多的麵子,一個一個傳下去,隻要有一個人發笑,對方的臉上就會被噴的滿臉麵。
再接著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著一個,把對方噴的一頭一臉。
鬱冬笑的米花都快灑出來了,他這麽好的興致,我實在是不想破壞。
但想了想,我還是把文件袋遞給他,他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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