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問。
晏隨的目落在稍微帶著急切的臉上,神頗有點漫不經心,連語氣都夾雜著幾分心不在焉,“你不是我得敢開房婚,見沒見過我,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
聽出他話里的不正經和一點調侃。
溫窈默默的抿了下下。
開始翻找自己腦子里的記憶,翻來覆去的回想,漂亮的眉目微微擰起來。
晏隨也一直耐心的等著。
手指時不時的纏繞的發尾和輕的肩頭。
隔了片刻。
溫窈凝神盯著他,棱模兩可道:“你這麼有名,說不定還真的在哪里見過,或許是國外……”
想起他也在華爾街待的那幾年。
只是丟失了部分記憶,而所剩之中,的的確確沒有晏隨存在的影。
隨著話音一落,男人的作徐徐頓住,而后他抬眸看了一眼,審視著的表,不肯錯過分毫,“也是,你也曾在國外留學,你的那個前男友就是在那邊談的?”
溫窈一頓,眨了眨眼,不知道話題為什麼跑到這上面來了。
懷疑晏隨有心調侃。
還是說他真的大方并且不在乎到這種地步,可以對自己的妻子隨意問候的過往史,還表現得這麼淡定。
垂下眼睫,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并不打算多說。
畢竟說多錯多,這本來也是個虛假構造。
然而晏隨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接著問道:“你們談了多久?”
溫窈沒忍住扯了下被子,沒去看他,擔心自己的緒外。
實際上,這種掩耳盜鈴的舉,晏隨窺探得一清二楚,從那低垂的眼瞼上,就看出了的心虛。
可偏偏故作不肯措辭,他就非要刨問底。
“嗯?”
溫窈含糊其辭:“兩年吧。”
“跟你是同學?”
溫窈本來打算說是的,但清楚自己在學校里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萬一哪天晏隨風,查了的老底,發現在說謊,豈不是就白折騰了絞盡腦找的借口在這里胡編造。
便斟酌道:“不是,他已經工作了。”
“哦,看起來應該比你大?”
溫窈:“嗯……”
“大幾歲?”
頷首,繼續瞎扯,“…四五歲吧。”
“外國人?”
“…嗯。”
“為什麼分手?”
溫窈被他接二連三的問,問得心驚跳又不耐煩,猛地翻過去背對著他。
“分了就分了,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時間不早,你還不打算睡覺嗎?”
是累得不行,他倒好,還越來越神清氣爽,神百倍似的。
這采補也補得太過分了。
見生氣,晏隨沉靜,幾秒后輕描淡寫的開口道:“隨便問問而已,你何必見氣。”
說得倒是輕松,他自己不還是有史,現在都追求者一大批,在這里追三問四的,什麼意思,炫耀嗎還是純屬好奇。
想到這里,溫窈憋著一口氣,徒然升騰上來,一沖勁兒涌上心頭,口不擇言道:“你說隨便問問就問問,那行,我也問問你,你跟你前友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分手?在一起多久了,這些你都要一一回答告訴我嗎?”
其實想說他今晚真是閑的,也怪自己沒話找話說什麼見沒見過他。
這下好了,問及私人了,就像是在嚨塞了一把枯草似的,干干又卡嗓子。
肩膀突然被搭上一只手。
晏隨擰過的轉過來,看。
撞進他那湛黑深邃的眸眼里,目沉穩而犀利,似有種莫名的,又帶給人一種強烈的迫。
溫窈不自的呼吸稍緩。
聽見他說:“真的想知道?”
眨了眨有點酸的眼,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我也是隨便問,你說不說。”
聽起來無所謂的。
藏在被子里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攥了。
一般來說,一對男發生過親關系以后,人會對男人有種莫名的留和依賴,占有也是有的。
如果雙方都不提及從前往事,自然是好的,而一旦開了這個口,總是像有影的刺,時不時的就在心尖扎一下,可以忽略,但仍然覺得膈應。
論說溫窈對晏隨沒,目前自然是沒有的,但的骨子里也較為傳統,無論是出軌還是神出軌,都接不了。
當初纏著晏隨,是滿腔算計又權衡后最好的結果,卻失算了他對的影響力。
老實說,溫窈還沒大方到可以聽他追憶他和他前友之間發生的事。
晏隨就那樣不聲的盯著,眉眼冷冽,又突然笑了一聲,邊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溫窈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去捕捉,更不清楚里面的含義是諷刺還是譏誚,或者其他。
“晏太太,你這口是心非的模樣真討喜。”
溫窈的心跳猛地掉一拍,自欺欺人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晏隨抬手的臉,作親昵安,聲線低沉,“我喜歡你這樣。”
佯裝鎮定,閉上眼睛。
不斷的眼睫出賣了此時此刻的緒。
晏隨也沒繼續為難,把人擁懷里,一下又一下輕拍著的背脊,試圖化的僵。
“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晏太太,就只有你一個。”
他語氣輕緩,卻鄭重其事。
昏昏睡前溫窈突然短暫的清醒了一瞬。
想到問的那些問題,晏隨一個都沒有回答。
四兩撥千斤的岔開話題。
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的確對他的前友念念不忘?
-
翌日上午,溫窈接到了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關妤,約出來見面。
溫窈不認為自己和有什麼好聊的,但還是在中午下班之后,前往赴了約。
晏隨對此頗為微詞,“說好的一起吃飯?”
溫窈:“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好的。”
“昨晚。”他提醒。
溫窈一愣,然后臉微微漲紅,想到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時,他說的有些話,似乎真的提過一。
“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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