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云梔, “不能讓你嫁過去了吃虧的。”
云梔眉頭一下子鎖起來, “什麼嫁過去?我沒可沒說要嫁給謝恪青!”
“你跟恪青從小就認識,他長相、能力、人品都出眾, 我看你也沒有像抵制其他人一樣抵制他。你們要是在一起了,一定會幸福的。”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跟你說, 你想都不要想, 不可能。”
鄒苒不悅地白了一眼,沒打算這麼, “你們就慢慢相著,到時候再說。”
給云梔看手鏈,“你看這手鏈, 多好看, 襯你的手。你把玉鐲摘下來,媽給你換這個。”
“不換。”云梔拒絕得堅決, “手鐲有點小,已經拿不下來了。至于手鏈,您還是找個時間退給他媽媽吧。不然我就讓我哥把等價的金額轉給恪青哥。”
“你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呢?”
“媽。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還有,認真地和您說一遍,我和恪青哥不可能。”
說完以后,云梔就忘外走。
鄒苒聽著云梔下樓踩樓梯的聲音,不滿地把首飾盒放在桌上。
-
第二天早上七點。
云梔抵達高鐵站。打電話給岑野,對方幾乎是剛通電話就接了。
“在路上了嗎?”問。
“在你后。”岑野拿著手機,朝著云梔的方向走過去。
云梔轉,就看到岑野。他的方向背,朝著走過來的時候自帶一種凜厲的氣場。
岑野在云梔面前停下。
兩人對視。
云梔剛要開口,岑野先一步說話,“昨天的晚飯好吃嗎?”
電話還沒掛掉,兩道聲音同時傳云梔的耳朵。
云梔放在耳邊拿著手機的手垂下,把電話掛了。
“誰見面打招呼,問這個?”
“那問什麼?”岑野觀察到云梔眼下淡淡的烏青,“你昨天沒睡好?”
云梔的眼微變。
“怎麼了?”
“沒事。走吧,檢票。”
確實是沒睡好,被媽氣的。以至于現在有點頭昏腦脹的,語氣也著些倦意。
兩人上了車,坐在一起。
車行駛起來,窗外的風景和那次去邊南一樣,快速地掠過的視線。
云梔看著窗外,心想這時間過得真快,下次再見到岑野,會是什麼時候?
岑野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要不要睡一會,補個覺。”
維塔雪山在九香。從宜北到九香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云梔角抿出一點弧度,淡淡地回復,語氣清和,“我睡著了,然后你再讓我的頭靠在你的肩膀上嗎?”
岑野一頓。
原來知道。
可當時明明是裝作不知道的。又為什麼要在現在突然說出來?
他們之前的像是一道難解的題,而此刻岑野卻明顯覺到,在破題。
從昨天說的關于黃瓜和酸的話,不對,應該是從邀請自己來維塔雪山開始,就在破題。
“是。怕你睡著難。”他不否認,也沒得否認。
“那等會可以靠著你的肩膀睡一會嗎?”云梔轉頭看向他,清亮皎潔的瞳中著一不甚明顯的笑意。
岑隊垂眸看,啟,“可以。”
云梔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個子高,要是坐直了讓會有些不舒服。岑野將那側肩膀的重心降了降,讓靠得更舒服。
云梔閉著眼睛,卻沒有馬上睡,而是緩著語氣說,“這幾天陪我好好玩。”
“好。”
-
他們在九香的集市逛街,在遼闊的草原騎馬,在圣潔的宮殿前瞻仰,走過羊腸小道,走過寬闊馬路,走過步步臺階。
岑野一路陪著,看著心的姑娘耳畔簪花,角浮出真心自在的笑容。心像是被填滿了一樣,萬分知足。
第二天去的是維塔雪山。
從山地到半山腰坐的是纜車。而后的路需要自己走。
云梔昨天走的路太多,今天的腳又有些疼了,但是沒有告訴岑野。
能一起走的路不知道還剩多。
這段看似愉悅的、和諧的旅行,其實每一秒都是倒數。
大概還是想,能和他在維他雪山上多留下幾個共同的腳印吧。
往上的山路不是特別好走,雪地容易下陷,的棕褐巖石不是就是覆著一層冰。岑野手過去,“扶著我走。”
“哦,好。”
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里這麼難走。”
“如果早知道難走的話,還會來嗎?”岑野一邊小心地攙扶著,一邊問。
“會吧。不然可能憾一輩子。”
“不跟我來,你以后也可以和別人來的。”
云梔借了他手臂的力,往上走一個臺階,站在比他高一半個頭的地方,看著他仰視自己。
“那可能,你會憾一輩子。”
說這話的時候,那麼篤定。今天畫了淡妝,眼尾上揚一些弧度,紅嫣然,此刻給人的覺張揚明艷。
說完以后,不等岑野反應,又繼續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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