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著點的浪漫節,竟有些失真。
“瞧你這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飛賊。”邊策站定,朝姜辭抬了抬手,問:“我要是在這兒抱你,你爸媽在樓上看見了會心梗嗎?”
“不會。”姜辭踮腳捧住邊策的臉,“不要抱抱,要親親。”
邊策笑著低頭,帶一夜和風塵仆仆住今夜最亮的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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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兒?”去到車上后,邊策問。
姜辭什麼也沒帶,除了自己家,去哪兒都不方便。
“你去香港做什麼?”姜辭在導航里輸地址,發現他早已儲存。
邊策沒,他端視姜辭,“名分都給了,信任也可以多給一點兒。下回不要再讓人查我的行程和我的向,你要是想知道,直接來問我。”
“我問,你就會說嗎?”姜辭并不能完全看邊策眼睛里的容,裝作開玩笑,“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我不會。”邊策發引擎,說:“你先告訴我,老太太跟你聊什麼了,聽邊騁說,你們單獨聊了半個多小時。”
“循循善的提點,高深莫測的指路……哦對了,老人家想讓我給你做妹妹呢。”姜辭笑笑,又正經說:“是我爸媽跟了風,倒也沒言明,就是……”
“不是你爸媽,是我。我讓看出對你的心思了。”
姜辭聞聲,側頭看邊策,他再也不是水中霧里的月亮。
這是姜辭完全沒料到的事。以為邊先生的心跡像清晨的水,只有這種徹夜等候的癡人才能窺探一二。
“被敲打的覺難嗎?”邊策問。
“老太太那套說話的藝簡直能寫進心理學教科書,本不給我難的機會。”
“別貧,好好說,我不希你心里著委屈。”
“真沒有,再說八以為你是單相思呢。”
邊策努努,“那你爸媽那兒呢?”
“我單方面被狙。”姜辭攤手:“你都未必吵得過我媽。”
“那是,領教過了。”
姜辭嘆一聲氣,“這樣看,你的名分見不了天。”
“你怎麼想?”
“我不想再看戴士的白眼。”
“給我點兒時間。”
“嗐,多大事兒啊。明修棧道有什麼意思,暗度倉才夠刺激。他們要不攔,說不定我還得晾你一陣兒呢。”
邊策手掐了下姜辭的臉,“好好說話。”
姜辭調整一下心,跟他談回正題,“你為了思特去的香港?”
“嗯。”
“思特跟邊家有沒有關系?”他讓姜辭直接問,姜辭便照做。
邊策靠邊停了車。
周遭靜下來,姜辭知道這個問題是個要的卡口,但故作淡定地聳肩:“你可以收回那句承諾。”
“有。我說了,不騙你。”
姜辭嚨口一,繼續問:“是你對許家的補償還是孫之凈?”
是老太太。
邊策卻不能摘清。
“我。”
姜辭不再問了。偏頭看向窗外的深夜,卻看見邊策看向的影子。
“這個補償不是對許穆,是對許家。許家可以一個許穆,但……”
“但我姜辭不必多一個宿敵。”姜辭回頭,出一個充滿信任的笑容,“邊先生,不必愧疚,我權當你在為我善后。”
第51章
月鋪在頭頂, 姜辭散開的黑發鍍上月,像月亮一樣彎折。
邊策撈了個抱枕在尾椎骨下頭,看梗著脖子想索吻, 心想要是夜夜都如此, 不到半個月便能練出人魚線。
“你不要停!”姜辭只恨自己沒有做指甲的習慣, 否則用鋒利的指甲狠狠反擊,多能紓解此時的難耐。
邊策按下的臉, 撥開的頭發,借著月凝視的眼睛,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我不是你那些工人一般的小男孩兒, 回回十幾二十分鐘把你伺候好了就得收工……”
“你閉!”姜辭咬一口邊策的指節,“我要上去。”
“你做夢。”
邊策要的,是同頻,是共振, 是緒達到頂點后眼睛里仍有他。他討厭目的太強,討厭不注重過程和質量,討厭只在乎那十幾秒的快樂, 毫不顧及他的,更對快樂過后的敷衍深惡痛絕。
“邊策, 你是想要我求你嗎?”每每被他戲弄般地停住,姜辭都像一架行至高速即將的飛機被迫急停, 里每一個敏的零件都備煎熬。
邊策不理會, 仍像能工巧匠心打磨心儀的,按照自己喜歡的節奏, 把每一個細節都耐心完。
“我求你了……”
“改掉你蹭的壞病。”
“你就是個變態!”姜辭話落,再次扮演小狗。
邊策沒發現哪顆牙齒尖利, 但肩頭的刺痛猶如被狼啃噬。工匠要是被手中利刃所傷,理應放下打磨的工,他卻喜歡失控,喜歡發瘋。
終于,他在這痛中抓到他認為對的緒,放下偏執,全這場被迫延誤多次的飛行。
從云端重回地面后,姜辭黑著臉回到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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