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氣到想狠狠扇他一掌,讓他趕清醒過來。
但是看到他如今的狀態這麽不好,還是忍住了手中的掌。
他再次試圖和他聊一下,道:“你是真的喜歡晚晚,還是隻想得到這個人?你說。”
霍嶼承終於不再隻是那句話了,雙目漸漸凝神,道:“我喜歡。”
“喜歡你還這麽傷害,你知道打掉一個孩子對人來說傷害有多麽大嗎?你完全不為晚晚的考慮!”
“晚晚從出生起就不好,這麽多年一直在吃藥調養,到現在才變得這麽好,但不代表,的徹底好了!”
“我看你不是喜歡晚晚,你就是個混球,你隻想把晚晚留在邊而已!”
“連我都知道心疼晚晚,你為什麽要傷害?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是真的喜歡嗎……不不不,是你真的嗎?”
“一個人,是不會忍心看到傷害的,可現在,你看看你的舉,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
霍嶼承眼鋒芒,看著爺爺,一字一句道:“我當然!”
霍老爺子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輕輕的搖頭,道:“不,你不,霍嶼承,你隻是無法接突然失去。”
“不是!”霍嶼承嘶吼出來,用了極大的力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拳頭握起,要掐出來!
霍老爺子沒再說什麽了,他也不想再說這麽多了,說再多,這個孫子都聽不進去。
“爺爺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晚晚,以後,也不要再去打擾晚晚了,找到新的人了。”
霍嶼承眼睛一片紅,緒激,道:“晚晚是我的!”
霍老爺子搖了搖頭,在心裏歎了口氣,道:“我幫你把白醫生來了,阿承,晚晚說得對,你確實該看一看醫生。”
當年發生那件事後,霍嶼承的神一度崩潰,這些年來,都是白醫生幫他調解的。
可是這幾年,他卻很再讓白醫生過來看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好了,還是不願意再看了。
現在看來,他屬於後麵那個況。
霍嶼承看了老爺子一眼,一言不發,邁著大大的步子上樓回了周晚黎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抱著那一床被子,深深的去嗅裏麵所剩不多的氣味,深肺腑,過了好一會,憋到臉紅了,才把那一口氣呼出來。
抓著被子的手用盡了全的力氣,抑著心中的瘋狂和痛苦,牙關也咬得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繃著的才鬆懈了下來,裏出那個名字:“晚晚……”
聲音,沙啞到不行,聽起來,還有幾分委屈和可憐在裏麵。
沒過多久,房間門就被敲響了,他沒有回應,霍老爺子便做主把門打開了,後還跟著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正是白醫生。
白醫生看著有五十歲了,他年紀不小了,當年接診霍嶼承的時候,他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
當年那個脆弱崩潰的小男孩,長了如今的承爺,而他也從年輕的小夥子,變為了和藹可親的大叔。
老爺子看到他躺在床上,姿態不是一般的脆弱,背影孤寂又可憐,那顆心終究還是了下來。
他道:“阿承,白醫生來了,讓白醫生跟你聊聊天。”
希白醫生可以開導他,讓他不再這麽痛苦,心中的執念也不要再這麽深了。
有的時候,該放棄,就要放棄,對誰都好。
“爺爺出去了,你跟白醫生好好聊聊吧。”霍老爺子道,“白醫生,阿承就麻煩你了。”
白醫生麵上帶著和善的笑,道:“不麻煩,老爺子放心把人給我。”
老爺子走出去了,把門關上,給他們留了私人空間。
白醫生走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假裝堅強的樣子,很令人心疼。
他開口道:“孩子,好久不見,能跟我說說你最近都發生了什麽事嗎?”
霍嶼承聽到悉的聲音,轉頭去看,看到那張和藹的臉,默默的坐了起來。
-
晚時集團,總裁辦公室。
時寧坐在周晚黎的辦公室裏,一臉的著急,在心裏把霍嶼承罵了個狗淋頭!
看著桌麵上周晚黎的手機,心中更是著急,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走來走去。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莫雲凡也很是煩躁,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剛才,霍嶼承把周晚黎帶走後沒多久,那些保鏢就把他們給放了。
時寧二話不說就給周晚黎打電話,想問問被帶到哪裏去了,可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打通,最後發現,的手機被在桌子上了。
他們想去追,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便隻能著急的在辦公室裏等待。
時寧的不是能閑下來的,邊走,邊在裏罵著霍嶼承:“姓霍的狗東西!要是晚晚和我幹兒子出了事,我他媽第一個不放過你!”
“你個沒種的東西,到底要帶著晚晚去哪?晚晚都說不喜歡你了!你個狗東西還來糾纏晚晚……”
莫雲凡被晃得更煩了,道:“時總,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的?晃得我眼花。”
時寧瞥了他一眼:“我就走!你不看滾蛋!拍你的電影去!”
莫雲凡怎麽可能走?現在這個況,他哪還有心思去拍什麽電影?
他一定要親眼看見周總平安無恙的回來,他才能安心的去拍電影!
時寧繼續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把一旁的莫雲凡忽視到底。
莫雲凡為了避免心煩,選擇把眼睛閉上,眼不見心不煩。
時寧不知道在辦公室裏麵走了多圈,上也不知道重重複複罵了霍嶼承多遍,終於,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靜一出,兩人立刻看過去,當看到進來的人是周晚黎的那一刻,飛奔似的衝過去!
時寧雙手抓著的肩膀,查看著的,問:“怎麽樣?他帶你去哪裏了?有沒有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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