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才是他真正想要過一生的人,至于孩子,是快樂的意外,能給他倆生活里增添不樂趣,男不重要!
一旁的趙文薪看著他們一家人拉家常,時不時便著謝堯臣笑。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琰王和琰王妃上,散發著一生機盎然的氣息,仿佛跟他們相關的一切,都會往很好的方向發展,蓬生長,花繁葉茂,當真是人心生羨慕。
飯菜很快上來,魏同和招呼大家一道用飯,一時桌上有說有笑,趙文薪、魏同和、謝堯臣三人又聊了不關于富民政策的事,這一夜魏家晚宴,著實的吃的開心愉悅。
唯有魏承賢,跟著辰安去了謝堯臣的宅子后,在里頭呆了兩個時辰,最后失魂落魄的出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長街,又看看繁星點點的夜空,面如死灰。
本以為一場本該轟轟烈烈,沖破世俗一切桎梏的盛大綻放,就這般悄無聲息的凋零,枯萎在這漫漫無盡的長夜里……
從下午謝堯臣出門后,魏老太太便下人把他們院里的暖閣收拾了出來,晚上家宴罷,送走趙文薪父子后,二老無論如何都要宋尋月和謝堯臣在家里住一晚。
二人盛難卻,只好應下。
離席后,魏同和單獨將謝堯臣請至書房,隨后單膝落地,謝堯臣忙手去扶,卻被魏同和制止,謝堯臣只好作罷,且靜候魏同和要說什麼。
魏同和行禮道:“承賢的事,著實多謝王爺。若非王爺明察秋毫,臣怕是到死也想不到甄娘的事會和趙文薪有關,承賢那孩子,怕是就得這麼毀了。如今他長了教訓,靜江府諸事也終于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這一切全仰仗王爺。之前是老臣眼拙,聽信傳言,誤解了王爺。”
想想真是后怕,之前過年兒子和長孫回來的時候,不是沒考慮過置甄娘的決定,但終因不愿傷人而作罷。但若魏承賢繼續過分下去,這個決定說不定還是會被提起,屆時魏家大禍臨頭。
謝堯臣聞言笑,手將魏同和扶起來,笑道:“傳言也并非全無道理,本王和王妃是好玩。至于表弟的事,是尋月家事,本王焉能袖手旁觀?靜江府事宜,更是本王為皇子,多年取用于民,理當該還的,日后莫再提此事。”
魏同和再復拜謝,二人復又閑聊兩句,見天已晚,便各自出來。
謝堯臣和宋尋月一道,在魏家婢的指引下,進了暖閣休息。暖閣的門一關上,謝堯臣拖住宋尋月后背,彎腰俯,便親上的,今日事太多,雖才一日,但總覺已經很久沒有同親近。
他今晚同趙文薪父子喝了些酒,上酒香陣陣,同宋尋月親吻片刻,另一只本在腰間的手,便開始不老實的上移。
宋尋月一掌打掉:“老實著!”
第144章
本王王妃生產在即,萬事往后再說。
手猝不及防的被宋尋月拍開, 謝堯臣捂住手,看向宋尋月, 許是喝了些酒, 再兼忙了一日有些累,他眨眼的速度很是緩慢,看起來委屈極了。
他被宋尋月打過的手背,低眉道:“老實著呢。”
謝堯臣捂著手, 走過去躺倒在榻上, 轉頭對宋尋月道:“今日是有些累了。”覺漫山遍野的走了好多路。
今日聽他和趙文薪說的那些話, 接下來的日子, 靜江府怕是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心, 念及此,宋尋月下上開衫,搭在一旁一架上, 對他道:“那快去沐浴, 凈室里寄春和星兒已將熱水備好。沐浴完抓休息, 估計這陣子你有的忙呢。”
“嗯。”謝堯臣應聲起來,自解了腰封,去凈室沐浴。
如今宋尋月子不便,沐浴需要人伺候,已有陣子沒同謝堯臣一道。謝堯臣抓進去洗完出來,換上干凈的睡袍, 在塌邊坐下, 宋尋月喚了星兒和寄春進來伺候, 對他道:“你明日怕是要早起, 別等我了先睡吧, 睡里面去。”
一向是謝堯臣睡外側, 可是近來因著孕的緣故,起夜頻繁,之前便說謝堯臣睡里頭去,不然夜里起,總會吵醒他,但他不肯,反而醒便跟著醒,怕黑起來摔著,會率先起來幫點燈,還會陪一道去,在凈室外等著。
宋尋月對此還是很開心的,但從前白天他能跟著一道補覺,可從明日起,他每日要早起外出,還要辦靜江府的那些事,總不能夜里再休息不好,他睡里頭去,睡外頭,夜里起也方便,不會吵醒他。
不等謝堯臣回話,宋尋月便已同寄春和星兒進了凈室,他要說的話沒來及說,只好放下一側榻簾,自先躺下。
宋尋月沐浴后出來,寄春和星兒離去,宋尋月以為他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準備去熄燈,怎知榻簾卻忽然被拉開,謝堯臣起下來,對道:“你上去睡,燈我熄。”
宋尋月訝道:“你沒睡著?”剛才他先睡來著,本以為今晚他不等了,所以還特意多洗了會兒。
謝堯臣笑道:“你還是睡里頭去吧,你如今都看不見自己的腳,半夜黑起來,我不放心。”
宋尋月笑,走過去坐到塌邊,躥了上去,鉆進被里,看著他站在桌前的背影,問道:“可我睡里頭的話,夜里你擋著我不好下來。”
謝堯臣熄了燈,屋里霎時暗了下來,他索著回到榻上,支著腦袋側躺在邊,指背輕勾的臉頰,對道:“照常便好,夜里還是我陪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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