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黎晚洇就連同檔案袋一塊拿了出來。
戰君宴的保險柜一直都簡單的,里面沒什麼東西。
突然多了個檔案袋,加上剛剛碼被修改過的事,所以黎晚洇對這個檔案袋里裝了什麼有些好奇。
黎晚洇回到桌子坐下,把檔案袋放在了一旁,先打開了手表盒拿出那張小紙條。
明明只是一張小紙條,黎晚洇看著心里都甜得不行。
要不是有這一條,也不知道和戰君宴會是怎樣呢。
黎晚洇的角微微上揚。
片刻后,黎晚洇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直接給戰君宴發了過去。
黎花散盡:【圖片】
黎花散盡:【老公,還記得這個嗎?】
黎晚洇發完信息就將紙條放回了手表盒。
這里面是什麼啊?
黎晚洇拿起檔案袋,隨意地打開了。
兩分鐘后,一輛車子飛馳在安城的街道上。
戰君宴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黎晚洇的號碼,可是都無人接聽。
他又改為打麗苑的座機。
電話才接通,他就吼了一句,“立刻到書房去看。”
“砰~”
手機砸出去的聲音。
開車的林毅嚇了一跳。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六爺看起來那麼的嚇人?
剛剛明明還在給夫人買茶、買蛋糕,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很著急的樣子。
他就反應慢了一點,就被吼得耳朵都快聾了。
此刻,林毅油門都快踩冒煙了。
終于,本該半個小時的車程生生的短到了十分鐘。
車子才開始減速,一道影就已經從車上下來,快速地往別墅里跑了。
林毅踩剎車的腳用了點力,車子停下,他解開安全帶快速下車跟了上去。
別墅里糟糟的,男人的影早已不見。
林毅抓住了一個傭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傭有些哆嗦地回,“夫……夫人出……出事了。”
林毅皺了皺眉,往樓上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快步跑上了樓。
戰君宴沖進書房的時候,王芳正抱著黎晚洇在哭。
桌面上,赫然是已經打開的檔案袋。
“六爺。”周德喊了他一聲。
“小姐,姑爺回來了。”王芳輕輕拍了拍黎晚洇的臉道。
黎晚洇沒有反應,睜著的雙眼空無神。
“都出去。”戰君宴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林毅剛好進來聽到這一句話,他連忙擺手讓人都離開。
“給我吧。”戰君宴從王芳那里去接黎晚洇。
王芳擔心得不肯離開,“姑爺,我……”
“出去!”
看他這副駭人的樣子,王芳只能將黎晚洇給他。
可是,眼眸一轉的時候,眼眶里落了一抹紅。
“姑爺,小姐……”王芳指著黎晚洇子上的驚恐道。
順著的指向戰君宴看了過去,黑眸瞬間一沉,“月經還沒完嗎?”
王芳搖頭,“小姐這個月月事還沒來。”
戰君宴聞言皺了皺眉。
下一秒,他不顧臟污把黎晚洇抱了起來。
“去煮碗姜糖水上來。”
話落,戰君宴就抱著黎晚洇往外。
“姑爺。”王芳住了戰君宴,“小姐好像不是來月事。”
戰君宴的腳步頓住了,他低下眼眸,只見懷中人的臉已經白得嚇人。
他看了兩只手腕,沒有傷口。
猛然間想到什麼,他低吼了一聲,“去醫院!”
林毅又是猛踩油門,把車開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
病房里。
“小姐,你就吃點東西好不好?”王芳一臉擔心道。
黎晚洇沒有說話,右手搭在小腹一直看著窗外。
“小姐,你還年輕,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但是你一定要把先養好了。”
“到時候想要幾個都可以。”
“來,張。”王芳將一勺粥送到黎晚洇邊。
“小姐,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啊。”
不管王芳說什麼,黎晚洇就是沒有反應。
看著這樣子的黎晚洇,王芳真的是心疼極了。
備孕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結果卻……
加上mz的事,王芳真的擔心黎晚洇不過來。
一聲輕響,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戰君宴走了進來,他眸底一片猩紅。
床上的人臉蒼白,像一朵隨時會凋零的花朵一樣,戰君宴看著心如刀絞。
“姑爺,您快來勸勸小姐,不吃飯可不行啊。”
從醫生走后,黎晚洇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王芳已經勸了好久了。
是沒著了。
小姐爸媽去世時也是這般,只是當初還有爺爺在。
如今……
戰君宴走過來朝王芳手,“芳姨,你出去吧。”
王芳頓了一會,才把粥碗給了戰君宴,“您一定要讓小姐吃一點東西下去。”
“如果冷了,保溫盒里還有,您重新盛一碗出來。”
“嗯。”戰君宴沒什麼表地應著。
看他那樣子也沒好到哪里去,王芳嘆了一口氣就出去了。
戰君宴一手端著碗,一手輕覆在黎晚洇的臉上,“老婆,對不起。”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黎晚洇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緩緩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戰君宴道:“我們……有寶寶了。”
聲音很輕、很慢,還帶著抹傷心,戰君宴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在一刀一刀地割一樣。
“嗯。”戰君宴上前,輕輕在黎晚洇額頭上印了一下,“謝謝老婆。”
謝謝你給我帶來了一個寶寶。
此刻,戰君宴一萬個后悔當初沒有把那個檔案袋燒掉,以及他這幾天做的混賬事。
他要是沒有一直待在軍區不回家,這個寶寶就不會沒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知道寶寶的存在。
戰君宴把碗放在了一旁,而后把黎晚洇靠在了自己懷里,大掌緩緩朝落在小腹的手覆去,“他會再回來的。”
一滴淚從黎晚洇眼角落。
從知道流產那一刻開始,沒哭也沒鬧,但整個人像是被了魂一樣。
此刻,的緒才終于繃了,放聲哭泣起來。
整個病房一時間都是黎晚洇的哭聲,戰君宴的心都碎了。
醫生說黎晚洇子宮壁薄,難以孕,懷上了也容易流掉,讓他們放寬心。
可是,誰能寬得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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