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是我,宴承磊。”
電話那端傳來了宴承磊低沉的嗓音。
宴承磊思考了好幾日,直到自己都出院了,才決定撥出這通電話。
這也和這段時間宴翀的夫人給他安排的相親不開關系。
宴承磊這位繼母,是一個標準的名流太太。
是家中最小的兒,出國留學歸來,曾經是蜚聲國際的鋼琴家。
原本按照的家世,是不會嫁給宴翀的。
畢竟,宴翀的份,燕城稍微有些底蘊和勢力的人家都知道。
不過,誰讓家的公司在那個時候出了事。
于是,這位孫家的千金,便了宴翀的夫人。
靠這場婚姻,為自己娘家的公司換來了宴氏財團的注資。
和宴翀婚這麼多年,一直是相敬如賓。
宴翀并不如何喜歡,但也會給面上的禮遇和尊敬。
也不喜歡宴翀,更不喜歡宴承磊,但是該做的禮數和該盡的責任也都一點不落。
倒是宴老爺子很是喜歡這個長媳,多次夸贊落落大方,治家有方。
所以此次,為了扳回來宴承磊這不的子,宴老爺子直接安排長媳給籌劃上了相親。
宴夫人自然是立刻去辦。
于是,宴承磊出院的第二天,這第一位相親對象就安排上了。
宴承磊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對祁淼的不是假的,好不容易忍痛放棄了這段,怎麼可能那麼快像沒事人一樣就去相親了?
可惜,宴承磊沒有拒絕的膽子。
他知道,這是爺爺的授意。
而他這段時間的接連犯錯,已經讓爺爺對他極其失了。
關鍵宴珩即將有孩子的事,爺爺已經知道了。
也就是說,他很快便不是宴家唯一的孫輩了。
他所有的優勢都將然無存。
宴承磊直到現在,都沒把自己小叔叔邊那個神有孕的人和南梔掛上鉤。
由于宴老爺子怕叔侄兩個人心中留下芥,故而瞞了一些信息。
這導致在宴承磊這邊,他接到的信息就是,爺爺意外得知了宴珩將有孩子了,同時這時候南梔那位金主,因為宴承磊在藝館堵人這件事心存不滿,直接手警告了宴承磊。
所以,爺爺對他很失。
同時,他將宴珩馬上要有孩子這件事告訴了他,就是在警告他,別覺得自己是宴家唯一的孫子,所以還在那里肆意妄為。
宴承磊自然畏懼。
他雖然天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模樣,但他清楚知道,以自己尷尬的份,能夠在燕城地位超然,最大的原因,就是宴珩遲遲不婚不生子。
所以,他是宴家唯一的第三代,也極有可能將來是這千億財團的繼承人。
但如今,一切都未可知了。
所以,宴承磊只能強忍著不愿,三天相了四場親。
宴夫人安排的相親對象,自然都是不錯的人。
可宴承磊如今頻繁出了好幾樁事,那位小花控訴宴承磊的事也才剛從熱搜下去沒多久。
宴承磊能清楚覺到,這些來相親的千金小姐,眼神里都是有些輕視的。
他不將這份輕視看作是對他人品和下作行為的鄙夷,反而認為是這些人瞧不上他的份。
畢竟,宴翀的私生子份,宴承磊的親生母親是誰,這些事在燕城雖然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絕不是什麼。
于是,一場場相親下來,心里窩了一肚子火的宴承磊,在一天晚上,突然夢到了徐嘉怡。
那個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他夢里的人,突然又出現了。
帶著小小的宴承磊,一起在拉胚機面前做一個陶盆。
可是不知為何,每次到了最后卻總是會失敗。
小小的宴承磊有些煩躁,一把抓起陶土摔到了地上。
徐嘉怡只是靜靜看著他,而后有些失地搖了搖頭。
然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宴承磊從夢中驚醒,沉默坐了許久,最后,從手機里調出了一個號碼。
那是南梔的手機號。
宴承磊猶豫了片刻,還是撥出了這個號碼。
“宴先生,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弄到的我的手機號,但我想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聯系的必要。”
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
但宴承磊卻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南梔的作。
“南梔,你不怕敗名裂嗎?”
敗名裂?
“你什麼意思?”
南梔輕輕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但聽筒里的聲音依舊沒有變化,毫聽不出什麼端倪。
“我在調查你過去信息的時候,偶然從你的養母林建英口中得知了一個信息。說,你小小年紀就是個狐子,一直想要靠著自己的貌勾搭養父,以防止被從這個家里趕出去。你說,這個消息如果在燕大傳揚開來,得需要多久,才能傳到你那金主的耳朵里。”
這些話,的確是林建英說的。
對于南梔搬走前的威脅,林建英一直心存怨懟。
所以,沒在街坊鄰居那兒嚼舌。
說什麼,從小就看出南梔這小姑娘不是個安分的。
還說什麼天天在家里,沒事就往南建平邊湊,誰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很扯,但謠言殺傷力極大。
不過,林建英現在也只是在街坊鄰居的圈子里小范圍傳播。
真要讓往大了傳,也不太敢。
但給夠了錢,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些全都是胡說,你如果真敢傳播,我完全可以起訴你誹謗。”
“誹謗?”
從南梔的語氣里聽到了憤怒,宴承磊反而很高興。
“這些話,可都是你的養父母他們親口說的。你說,如果南建平親口對外人說你勾引他,會有幾個人相信你?你又要怎麼自證清白?事鬧大了,我們燕大的大才,可就名聲盡毀了。你說,你的金主還會要這麼一個不干凈的人嗎?”
宴承磊,這就是赤的威脅。
這種方法,卑鄙無恥,但卻不得不說,會很管用。
畢竟,桃謠言對生來說,永遠是殺傷力最大的武。
南建平和林建英這對夫妻,還真是不安分啊。
南梔的神冷了下來。
最近,倒是忘了這兩個人了。
本想著好歹曾經有過收養的關系,自己不愿將事做得太絕,可有些人,就是自己自尋死路。
“你想怎麼樣?”
南梔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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