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妄在沈家多留了幾天,一改之前的紈绔子形象,搖一變為了雅正端方有禮貌的矜貴公子,不著痕跡地討好沈清蕪的父母,把他們二老還真的哄得高興的。
宋姝在和賀母視頻的時候還在說,賀妄長大了真的變得不一樣了,把他夸得上天地。
賀母聽著那些溢之詞用在自己兒子上有些懵,這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賀妄嗎?
每每這種時候,沈清蕪就在一旁憋笑,然后眼神揶揄地看一眼賀妄。
等到家里沒人的時候,賀妄也會急不可耐地牽上的手,如同一只大狗似的湊上來吻的。
眉眼有細碎的笑意,任由他吻了自己好幾下,然后打趣,“現在暴本了?不在我父母面前裝正人君子了?”
就這幾天賀妄的勁頭,都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家里有傭人,他甚至會把洗做飯的活兒也給一并包攬了。
年的大掌按在纖細的腰際,頭埋在的頸窩蹭了蹭,“我還不是為了在未來岳母岳父面前留下好印象。”
他的發質,細碎的黑發扎在的下又疼又,沈清蕪推開了他茸茸的腦袋,“你想的真遠。”
他們談還沒滿一周,他已經在為未來談婚論嫁做打算了?
“當然了,我是奔著結婚去的。”賀妄抬眸用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注視著,“我不管,我的初吻都代在你這兒了,你得對我負責,不能始終棄。”
類似的臺詞在影視劇里通常都是人說出來的,而此刻從長相極攻擊、形高大的他口中說出來有一種莫名的稽。
輕輕拍了一下他,“你好意思嗎?我的初吻不是也沒有了。”
賀妄一本正經地說,“這好辦,我也對你負責。我們把未來余生也給彼此代一下。”
沈清蕪輕哼了一下,“你想得,未來余生不還得看你的表現。”
年一把將抱起來,沈清蕪下意識地圈住了的脖頸,夕照進臺,名貴的觀賞植株花枝搖曳,影影綽綽,他們接了一個極盡綿的吻。
這個年紀的年的青又直白,賀妄吻完也沒有著急松手,就那樣摟著的腰肢,眼眸中的亮如同高懸天幕的驕般熱烈。
他剛要張開口說些什麼,忽然沈清蕪輕輕推了他一下,然后目越過臺對著下面了一聲“媽咪”。
他作一下頓住了,轉過頭去果然看到母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好就站在院子里,表復雜地看著他們。
心虛和尷尬的直往頭皮上沖,他了鼻子,跟著了一聲“阿姨”。
兩分鐘后,三人坐在客廳里,氣氛有些微妙。
宋姝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現在依舊優雅沉穩,還笑盈盈地對賀妄說,讓他別太拘謹,不會干擾他們年輕人的自由。
但他總覺得有點不自在,點了點頭。
沈清蕪了一下他,將他暫時支開,“想吃櫻桃。”
賀妄站起來,“我去給你洗。”
等到他的影消失在視野中,宋姝才低聲音,“什麼時候談的?你們單獨出去旅游的時候?”
“不是。”沈清蕪如實道,“是我年那天。”
“哦。”宋姝說,“他還能忍的,之前我和你賀姨都擔心你們早來著。”
抿,“您和賀姨都看出來了?”
“誰會看不出來啊?那小子一看到你跟狗看到骨頭似的,恨不得一天到晚跟著你。你是我兒,我還不了解你,你要是對他沒意思,也不會縱容他。”
這些長輩到底是過來人,年人自以為晦到滴水不的暗其實很明顯,他們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宋姝說到這里還有些慨,有一種眼睜睜看著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被人走的悵然。
沈清蕪垂眸,纖長卷翹的眼睫擋住了眼底的笑意。
就連那麼多長輩們都看破不說破了,只有賀妄那個呆子腦回路新奇。
宋姝也沒跟聊幾句就上樓了,賀妄才端著已經被他洗了三遍的櫻桃出來。
他挑了一顆最大最紅的喂到沈清蕪面前,“阿姨跟你說什麼了?沒有對我不滿意吧?”
沈清蕪再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坐立不安的緒,難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作糾結地遲疑道,“有。”
賀妄渾上下都不好了,心跳都了一拍,“哪兒不滿意?我馬上就改。”
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媽咪說給你三千萬,讓你離開我。”
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沈清蕪是在說霸總網文的經典老梗,暗暗咬了咬牙,手去腰間的,“沈小蕪,我都這麼膽戰心驚了,你還故意嚇我。”
沈清蕪一邊笑一邊躲,最后還是被他的摟了懷中在沙發上。
顧忌著隨時有人會進客廳看見,賀妄只是飛快地咬了一口的下以示懲戒,“再嚇唬我,我親死你。”
沈清蕪的目越過他看向了他的后,“媽咪。”
賀妄的咻的一下坐直耳子泛紅,結果轉發現并沒有人在。
又嚇他。
而當事人仗著現在是在家,他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了,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還故作無辜地輕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他的舌尖抵了抵上顎,“寶貝兒,你給我等著。”
沒過多久,就到了查分的日子了,賀妄的績是沈清蕪幫他查的。
或許是這個時間點很多考生都在查績的緣故,系統一直在卡,遲遲沒有刷新出來。
沈清蕪一邊注視屏幕,還要一邊空去握一握賀妄的手安他,“之前不是對過答案嗎,你的績肯定沒問題的。”
他從后抱住,下抵著的頸窩,偏頭吻的耳垂,“要是我記錯了怎麼辦?要是沒考上京大我們就要分開了。”
話音剛落,頁面終于刷新出來了。
是一個穩上京大的分數。
沈清蕪他的腦袋,“這下不用擔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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