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辛:“那你記得我們玩家裏有人有金頭發嗎?”
夏池又努力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沒有啊,好像除了蘇梵大佬是殺馬特的白,其他都是黑。”
忽然被cue到了的蘇梵:“……”
不想活了是吧?你才殺馬特,你全家殺馬特。
食指和拇指撚著手裏金發,百裏辛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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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怎麽回事?他們好像集失憶了。】
【不是失憶,而是忘。忘了那幾個沒有存在的玩家而已。】
【竟然連辛神都失憶了,b班的玩家不會在是失憶中就這麽一點一點全都沒了吧,好可怕啊。】
【他們好像來過,又好像沒來過。】
【這個副本的忘,不就和遊戲失敗的懲罰有異曲同工之?我們如果在遊戲中死了,現實中關於我們存在的痕跡會被完全抹平。】
【嘶,這個副本好諷刺啊。你們看看,優等生的力是努力學習,中間段生的力是太過於平庸,差生的力是被辱罵和鄙視。】
【哪一個學段都不容易啊,哎。】
【這麽想想,我竟然一時無法辨別到底哪一段才最慘。】
【都慘的吧,不過如果真要說的話,我覺得b段最慘,最起碼a和c都有存在,b段卻查無此人。我覺得慘,可能是我就是這個階段的人,幹什麽都是普普通通,放在人堆裏完全看不出來,經常被大家忽視。有我一個不多,缺我一個不。像我們這種人最慘的一點是,話語權似乎特被。】
【但其實,大部分人都是b段這類狀態,a類和c類都太了。】
【是啊,大家都是平庸。當一個人可以坦然地接自己的平庸時,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記【笑死,不妥
協也不行啊。】
【我還羨慕你呢,如果真的類比的話,我應該是在c班。我每次想個懶就會被老師逮到,每次都是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太難了。】
【a班力也很大,初中小學高中我都是全校前三,一旦考出了前三,父母老師還有我自己的力就接踵而至。別人都說對考試好的學生來說,學習是一種快樂,但我從來都沒覺得快樂,我隻覺得痛苦。我害怕,害怕考差。這種害怕在上了大學之後更加濃烈,我以前在我們那裏都是狀元,上了大學才發現別人是那麽優秀。】
【隻能說人無完人,拒絕pk保平安啊,家人們,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承認自己不行有這麽難嗎?】
【……你才不行!我行得很!】
【笑死,你行你上啊。】
【上誰啊?你嗎?】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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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池將頭回過去,百裏辛已經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失去了某段記憶。
在那三張桌子上,至曾經出現過一名頭發是黃的玩家。
隻是他忘記了。
空氣依舊仄,百裏辛盯著那小小的頭發,腦海裏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攢。
金發,他好像在哪裏見過才對。
到底是哪裏?
在記憶的深,記憶碎片似乎被關在了帶鎖的盒子裏。
有什麽東西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來,可又被重重關在裏麵,怎麽也掙不了枷鎖。
遠,玩家的爭吵聲忽然引起了百裏辛的注意。
“喂,你不要在我了!別太過分啊!”
“的人明明就是你啊,死胖子。滿橫,你看看你占了多地方。靠。”
“你在罵我信不信我舉報你?還特麽前後桌,別人都是前桌的兄弟,你這是前桌的仇人。”
舉報……前後桌……
一個微乎其微的畫麵忽然出現在百裏辛的腦海裏。
就在那兩人為了地域權大打出手的時候,百裏辛那鬆的記憶豁然展現在了腦海裏。
他想起了!
金發的主人。
那個從c班升到b班,染了一頭黃發的青年。
打小報告在什麽地方都是不待見的,金雖然如願以償來到了b班,但因為被鄙視幹脆低調起來。
和在c班的猖狂不同,黃在b班格外老實,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被封存的記憶一旦打開了匣子,就如同洪水一般奔騰肆。
他不想起了黃,還想起了另外兩名玩家。
他們本就不是在最開始消失的,而是在剛才消失的!
因為存在太弱,不僅在遊戲中消失,還從玩家的記憶裏被完全抹除。
但存在低的界限又是什麽呢?
是一定數量的人對他沒有印象、不認識他?
因為玩家死亡而繃的氛圍,早就隨著記憶的消失而一並消失。
教室房門被人一把推開,那個遲到了五分鍾的老師終於千呼萬喚地出現在了教室中。
老師裏麵穿了一件黑襯,外麵套了一件純白大褂,比模特還要筆的雙踩在講臺上,老舊的講臺立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
突兀的聲音就像一隻隻的小老鼠,撓著許多玩家的心。
“靠,帥醫生又來給我們上課了。”
“我要暈了,這年頭npc的值都這麽卷了嗎?太帥了吧?”
“雖然迦醫生氣場很足,但真的超級帥,嗚,我想讓他給我上一輩子課。”
記迦醫生放下課本後掃視了一圈教室,拿起筆轉在黑板上寫下了本堂課的題目。
百裏辛托著腮好整以暇著假正經的醫生背影,後腰的位置,白大褂自然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嘖嘖。
還翹的。
不愧是公狗腰。
百裏辛明目張膽地欣賞引起了旁邊蘇梵大佬的強烈不滿,他抿著,低聲音道:“沒想到,迦醫生還學生歡迎的。”
“這麽招蜂引蝶,以後能安安心心陪伴伴一生一世嗎?”
“做他的人會不會很沒有安全?”
“而且他還是個醫生,在醫生眼裏沒有別,隻有病患之分。說是這麽說,但人就是人,怎麽可能真的不區分男呢?”
“他每天都接形形的病人和,不知道會不會有時候把持不住,忽然給病人來一個全檢。”
蘇梵頓了頓,趴到百裏辛的耳邊咬住對方的耳垂,用從肺部發出的低沉聲音道:“簡直不守男德。”
“我就不一樣了,我將來會從事機械工作。能被我親手的人,隻有我的人。”
“我將來一定是二十四孝好男友,男德班出來的都沒我專業。”
“百裏辛,如果是你,我這樣年輕有力還專的小狼狗,和他那種高閱曆還長壽的常青鬆,你選誰?”
百裏辛眨了眨眼:“為什麽一定要選?”
為什麽要選,不都是一個人嗎?真不知道自己和自己有什麽好打的。
是打算自攻自嗎?
蘇梵:“???”
你說啥?難道你想……
天呢,老婆原來這麽野嗎?太會了吧?
好家夥,以前完全低估他了,看來以後還有更多的發揮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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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為什麽一定要選”的下一句話,是不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都要?”】
【哈哈,救命啊,樓上你離被封不遠了。你的想法很可怕哦,你刑你秀。】
【辛神的一句話已經暴了他的狼子野心,嘿嘿嘿。嘿嘿嘿,我喜歡這樣的狼子野心。】
【蘇梵:???
老婆竟然比我還會玩?】
【隻有我在關注蘇梵大佬的綠茶語錄嗎?】
【高商:高閱曆還長壽的常青鬆。】
【低商:誰都過、年紀又大的老匹夫。】
【哈哈哈,茶學十級翻譯。】
【每一個字都不說髒話,但每一個字都著茶味。】
【真·茶香四溢·蘇梵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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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迦就連上課都要帶著一副白手套。
不過並不是醫用的膠手套,而是純白的針織手套,舒服的棉質布料勾勒出男人凸起的關節和竹子一樣筆直的指柱,總讓看到的人移不開視線。
他雙手撐著講桌,溫潤卻又含著銳利的目掃過臺下。
隻是一眼,就讓講臺下麵徹底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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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嘖嘖嘖,不管怎麽說,醫生大佬的手是真好看啊。真不知道被這雙手是什麽覺。】
【哈哈哈,這事兒辛神,等啥時候在遊戲大廳到辛神,你問問他,回頭告訴我一聲。】
【可別了吧,我們在這看人直播就覺像窺的,咱們暗圍觀人家打罵俏也就算了,還要當麵問。你這什麽?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哈哈哈記哈,我覺得以辛神的氣度,不會害,甚至有可能把你拉到一邊詳細講講過程。】
【得了吧,又想騙我氪金。】
【哎,一邊是青春活力的小狼狗,一邊是霸氣側的斂醫生,嗚嗚嗚,這波極限拉扯,太上頭了。】
【辛神:站在食鏈頂端的男人。】
【辛神:一個看似食鏈頂端,實則盤中餐的男人。】
【辛神:別問,問就是無奈。】
【樓上幾位,讓你們來參加這個破遊戲真的屈才了,開個班吧,我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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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迦的注視下,百裏辛舉起了手。
帝迦不聲,高冷的聲音冷冰冰道:“翻到生課本第45頁,同學們也預習五分鍾。”
安排下去後,他踱著穩健的步伐,慢慢來到了百裏辛麵前,故意到蘇梵和百裏辛中間,彎下腰低聲問道:“怎麽了?”
百裏辛:“迦醫生,跟你商量個事。”
帝迦眼神閃,他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掃了一眼蘇梵,“什麽事?”
百裏辛:“上什麽課不是上?不如這節課讓同學們上臺表演節目外加自我介紹,怎麽樣?”
“最好是從毫無存在的那幾位同學開始。”
既然玩家消失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存在薄弱,那就試試故意加強存在。
帝迦挑眉:“可是這節課是生,我是一個很敬業的老師,這於理不合吧?”
蘇梵淡漠的聲音略帶鄙夷:“連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廢。”
帝迦表驟冷,周圍頓時噤若寒蟬,可蘇梵卻毫不為所。
兩人相似的五下,同樣冰冷的目在空氣中撞著。
風肆起,將教室裏的書頁吹得獵獵作響。
打開通風的窗戶不停地撞擊著窗欞,玻璃搖搖墜,震的聲音仿佛在哭泣求饒。
百裏辛淡淡開口:“如果可以做到,我可以給你一個獎勵哦。”
撕裂空氣的風驟然停下,醫生和蘇梵首次異常統一地看向百裏辛,異口同聲道:“什麽獎勵?”
不同的是,醫生的是驚喜,蘇梵則是震驚。
百裏辛:“先不告訴你,就問你答不答應。”
帝迦輕咳一聲,端著架子矜持道:“上什麽課不是上?我忽然覺得百裏辛同學的提議也不錯,學校生涯不能隻有學習,是該讓學生們互相認識一下,加強通和流。”
說著,就邁著括的大長走向講臺。
蘇梵默默注視著百裏辛,漆黑的目下有些微地哀怨:“……”
百裏辛腦殼有點疼,“那個,這一路走來你也一直在幫忙,到時候也會給你獎勵的。”
蘇梵傷的眼神倏然一亮,他輕咳一聲,繃著臉低聲道:“那對你來說會不會太辛苦了?”
“你放心,我到時候會溫一點,一定不會讓你傷的。”
百裏辛:“……”
你想到哪兒去了?!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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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哈哈哈,很顯然,醫生大佬和蘇梵大佬都誤會了。】
【總覺辛神這次沒法全而退了,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但,辛神讓迦醫生這麽幹,是不是證明辛神想起來了?我淦,他是怎麽想起來的?太絕了吧?】
【這腦子堪比機人啊。】
【也就隻有辛神了。】
【辛神:一個偉大的人,為了玩家的生命,覺犧牲自己的生命。多麽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