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天杰瞥了一眼祁懿,復又看向了自家兄長。
祁懿心中怒火翻騰,這是什麼話,什麼有沒有毒也說不好!!
這個變態,就是想看戰戰兢兢的求饒是不是?
輕笑了下,祁懿目不斜視的道:“一路跟著您走到這,看見的宮人都不下十個了,我若出了事,掌印大人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我雖非多麼重要之人,可到底也是祁家的脈,祁家人也好,六殿下也好,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掌印大人乃明智之人,又怎會做這般愚蠢之事。”
桓亦如從鼻子里長長的“嗯”了一聲,點點頭,一雙眼瞧著道:“聰明,那既然你篤定飯菜里沒毒,為何不吃一口?”
說著,他執起面前的筷子,在剛剛自己用過的那道牛上夾了幾片放到了的碗里。
“我不。”
桓亦如復又執起酒壺給倒了一杯,道:“那便同我飲上一杯。”
雖說祁懿知曉這酒菜里定無致命毒藥,卻也防備著他耍些別的花招,搖了搖頭,道:“掌印大人便是要陪酒之人,也該尋些貌宮婢才是。”
桓亦如一手梭著酒杯,微微上挑的眸打量著,道:“我是個太監,要人做甚。再者說……祁小公子的模樣,可真是哪個宮也比不得的貌。”
祁懿眼中微怒,正是忍無可忍,就要怒斥出聲,忽聽外間傳來了一陣喧鬧。
桓氏兄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桓天杰一手扶著腰間的劍,站起往外行了幾步,便見院門被人用暴力破了開來,接著便闖進了一個人。
那人姿如玉樹華,一張致的秀面比還要麗,如春般盈潤的眼眸中帶著熊熊怒火,正注視著屋的幾人。
守在院外的侍衛連滾帶爬的進了院子,跪倒在院中,微微抖著道:“大人,小人、小人們拼了命的阻攔了,可六殿下……”
話尚未說完,里一直安穩坐著的桓亦如擺了擺手,似是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平靜的道:“六殿下份尊貴,若是傷了六殿下,你們十個腦袋也賠不起,滾。”
幾個侍衛連忙躬退了出去。
見著救星來了,祁懿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連忙起幾個快步到了他的側。
燕辭云手將護在了后,周俱是冷冽之氣,凝視著桓亦如的目是從未見過的狠戾。
半晌,他沉著聲音道:“我家伴讀不懂事,擾了掌印大人的清靜,我這就帶回去了。”
桓亦如神如常,起執起剛剛倒給祁懿的那杯酒,緩緩行到了院中,先是行了一禮,隨后云淡風輕的道:“六殿下說笑了,是我自己邀請的祁小公子,也是祁小公子自己應的邀,何談打擾。”
燕辭云側頭瞧了眼后的年,祁懿心虛的低下了頭。
“現下六殿下既要帶人回去,也是自然,不過祁小公子既應了邀,卻是一口飯菜也沒吃到,我這請客的人未免也顯得有些不厚道。不如這樣,待祁小公子飲下這杯酒再和六殿下離開,也算是應了約了,如何?”
祁懿看著那小小的一只酒杯,許是現下里有了靠山,心也冷靜了下來,前后琢磨了一番,今日遇上桓亦如純是巧合,瞧著這桌菜原就是他和桓天杰兩個人吃的,理論上來講也不存在什麼提前設好來害的可能。
那便飲吧。
祁懿抬起手,剛要去接,擋在前的年卻是先一步接過了酒杯。
燕辭云目堅毅,著桓亦如道:“那不如我替喝吧。”
祁懿當即便道:“殿下不可!”
雖說這酒里大抵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到底還是怕萬一,若是酒里當真有什麼不要命的毒藥之類的,這樣健康的孩子也就罷了,他底子不好,雖說現在養好了,可從前他病弱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可不想因這一杯酒就待了他。
桓亦如眼中掃過一抹驚訝,深沉復雜的目打量了燕辭云,半晌,又掃了一眼祁懿。
燕辭云卻是形微,復又將祁懿完完全全的擋在了后。
桓亦如收回了目,角帶了一別有深意的笑意,道:“罷了,飲酒傷,六殿下如今養好子不易,便不必了。”
說著,他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恭送六殿下、祁小公子。”
燕辭云與祁懿片刻未多留,轉便行了出去。
桓亦如邊帶著那抹笑意,轉復又進了里,在桌前坐下,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作者有話說:
阿:惹了老婆生氣怎麼能不被罰跪板,在線等!
沖鴨,謝小可們的支持!
第27章
桓天杰瞧著破損了的大門,吩咐了宮人幾句,才幾步跟著回到桌邊,見著兄長坐于桌邊吃著菜肴,一副心甚好的模樣,不解的道:“大哥今日做事,天杰實是看不懂了。”
桓亦如看了他一眼,卻并未開口解釋,只是為弟弟也倒了一杯。
“難得我有心過個生日,陪我好好喝一杯。”
桓天杰舉杯與兄長對飲而盡,想著剛剛六皇子的樣子,道:“從前聽學的時候我雖也看出六殿下很是看重祁懿,只是不知竟重視至此。剛剛那杯酒,六殿下是不知前后經過的,竟也敢口而出代替祁懿,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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