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聿從來不看書的，高一的教材都丟了，送完朝暮回家，他去書店把高一高二教材全買了遍。

腰背直，一臉正經嚴肅，盯了生書許久，得出四個字，這啥玩意。

又拽了本高一的生書，隨意地翻著，能讀懂字，完全沒有學過的印象。

余瞥到嘧啶兩個字，“這……念？”

“去掉口字旁我認識，定。”歲聿抬了抬頭，手覆上冷白的后脖子，“算了，從頭開始學。”

手機屏幕亮起，紀賀然打來的電話。

“晚風依舊很溫……”孩悅耳聽的聲音響起。

歲聿笑出聲，等手機鈴停住，他還是沒接。

紀賀然可能是有急事，連打了三個，在快結束的時候歲聿緩緩接通。

“歲聿，干嘛呢？”吊兒郎當地聲音傳來，“打這麼多怎麼不接？”

歲聿角上揚，“手機鈴聲好聽。”

“……”

這歲聿又什麼風了？

紀賀然開門見山，“你現在在家？”

“嗯。”

“在家干嘛呢？”

歲聿看了眼桌上的書，慢條斯理道，“玩。”

“我有個事啊。”

紀賀然緩緩出聲，還帶有刻意的討好，“聿爺，你那里收留我一晚，就……”

電話毫不客氣地掛了。

再打也沒人接了，后來紀賀然才知道歲聿給他拉黑了。

微信和電話都是，關系斷的一干二凈。

SY 第54章 靠近

三月底的月考隨而來，朝暮依舊年級第一，照片掛在榮榜的首位。

林揚的狀態不太好，掉到年級第五，二班各科平均分都較低，薛薇琦被到辦公室訓話。

“大梳子，這次考的不錯啊。”

褚杰里氣地坐在桌子上，腳踩著板凳的橫桿，低頭著手里績單。

舒染涵抬頭，一臉驚喜，“真的？”

孩激地上褚杰的手臂，“我在班級排多名？”

褚杰笑了笑，“排名比我高。”

“不廢話嗎？”舒染涵翻了個白眼，“快說。”

“班級三十，比我高五個名次。”

舒染涵一把奪過褚杰手里的績單，嘆了口氣，“化學分還是這麼低。”

“沒有吧。”褚杰湊過頭，用手指著化學那一欄，“比上次高了五分。”

“這有可比嗎？卷子難度不一樣啊。”

舒染涵搖搖頭，單手托著腮幫子，“褚狗，下學期你就見不到我了。”

“這麼突然？”

褚杰瞪大眼睛，手捂住，還帶著哭腔，“好好的孩子沒想到早年……”

“死開。”

舒染涵蹙眉，“也好，以后不看就兩不厭了。”

“咋了啊，姑？”褚杰恢復正常。

舒染涵沒再吭聲，兩手繼續趴著睡覺。

“姑，我錯了。”

褚杰放低聲音，討好道：“你跟我說說話唄。”

“姑？”

“閉。”舒染涵手理好額前的碎發，沒看褚杰一眼，“我下學期改文。”

“哦。”

褚杰也不意外，“就這啊。”

“大不了一起唄。”

舒染涵戴了耳機，剛好沒聽到褚杰的話，孩側頭對著窗子，一抹灑進來，落在的上，褚杰看了好久。

“褚杰，接著。”

褚杰剛轉頭，一個籃球不偏不倚朝自己飛來。

終究是慢了半拍，籃球重重地打在褚杰的左肩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最后掉落在地。

褚杰強忍住沒出聲，側頭，看了眼他的同桌，舒染涵慢騰騰地抬頭，瞇著眼。

心中怒火沒能克制住，“他媽的。”

褚杰跳下桌子，面無表地沖向那男生，大力地拽著他的領往下，“許克，沒看見我同桌睡了？”

許克嬉皮笑臉，“不好意思啊，褚杰。”扯著領沒能甩開褚杰的手，“快松手啊。”

“道歉。”

許克微怔，又笑嘻嘻道，“都是鬧著玩的，褚哥別在意。”

“道歉。”

兩人僵持著不下，上課鈴悄然響起，許克伴著廣播，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褚杰寒著臉，“沒聽見，還有跟我同桌道歉。”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許克臉上的笑意消失，眉擰一團，“都是兄弟還計較這干嘛？”

兩人的架勢看起來要干架，舒染涵聞聲走過來，指著褚杰紅著的胳膊，“你看褚狗這一片都紅了。”

“對不起。”

舒染涵回了聲，“行。”轉頭對著褚杰，“松手。”

褚杰乖乖地松了手，繃著臉，被舒染涵拽著胳膊回到座位。

“這是他不對，別跟他計較。”舒染涵看他，“你沒事吧？”

褚杰的氣突然消了，“大老爺們這點痛沒事。”

舒染涵笑出聲，“那就行。”

“要不是這節是老班的課，我就幫你了。”孩擼了擼袖子，好聲好氣道：“咱退一步海闊天空哈。”

“多謝我同桌拔刀相助。”

舒染涵擺擺手，“哎，低調低調。”

全班突然都安靜下來，潘森貫走進教室，把朝暮和林揚了出去，“大家先上自習啊。”

教室又恢復哄哄的氣氛，睡覺的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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