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這樣簡單的外傷對靳澤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他在收尾的針口打結,再用剪刀將線剪斷,傷口合得非常工整。
然後,靳澤才跟眼角還掛著眼淚的宋晚星說:“持刀傷人,還是在醫院鬧事,你覺得能息事寧人?”
宋晚星覺得是這個道理沒有錯,順著靳澤的話說:“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如果剛才我沒有及時過去的話,這傷就會在靳醫生手臂上!靳醫生的手可比我的手值錢多了!靳醫生這雙手能救活多人?怎麽能因為有人醫鬧就毀了靳醫生的事業?”
靳澤沒說話,直覺告訴他宋晚星肯定還有後話要說。
倒是一旁的李鈺非常讚同宋晚星的話,慷慨激昂地附和:“可不是嗎?我們靳醫生這雙手救活的病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真要是傷筋骨,醫學界可是要損失一位非常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所以您的救命之恩,我們仁濟醫院神經外科,會銘記於心的!”
靳澤:“……”
他這當事人一句話都還沒說,手底下的研究生倒是一套一套的。
在李鈺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靳澤一個眼神掃過去,他馬上閉,隻覺後背一陣涼風吹過。
李鈺尋思著他也是實話實說嘛,人家的確是救了靳醫生啊……
宋晚星則是乘勝追擊,說:“如果靳醫生能夠不計前嫌,還能繼續幫錢聰做開顱手,那靳醫生仁心仁德,高大宏偉的形象,立刻深人心。”
宋晚星標題都給新聞報道想好了,就是——仁濟醫院神外天才醫生,秉承醫者仁心,功救助曾威脅其人安全的錢某兒子!大無疆,天地!
說到底,宋晚星還是希靳澤能給錢聰做手。
然後,就聽著靳澤說:“錢聰的手,我會做。但不是為了什麽人設深人心。”
靳澤見傷口理好,摘下了手上的一次醫用手套,丟進了醫療廢垃圾桶裏。
他繼續說道:“錢聰年紀尚小,這種開顱手在國都沒有幾個醫生敢做,挑戰很大。”
別人不敢做的手,他敢。
難度越大,他越是興。
“不過……”靳澤頓了頓,“病人家屬不簽手同意書,我也做不了。”
就衝剛才錢聰爸爸那麽激的樣子,認定了醫院在胡來,鐵定不會簽手同意書的。
宋晚星想了想,跟靳澤說:“我去跟錢聰的母親聊一聊,主要還是要救錢聰。”
“你先在這裏休息!”靳澤的眼神卻忽然沉了下來,沒有讓宋晚星現在就走的意思。
而同在一個診室的李鈺忽然覺得氣氛有點微妙,怎麽有一種,靳醫生和這位老師,好像是認識的關係?
他好像嗅到了一點點八卦的味道……
但是又一想,他們這位靳醫生常年不近,醫院那麽多醫生護士對他暗送秋波他都無於衷。
他應該不會和這位老師有什麽的,一定是他的錯覺!
在李鈺陷八卦之中時,靳澤一道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李鈺,去給宋老師倒杯糖水過來,流了不,先補充點能量。”
“是,這就去!”李鈺連忙出了診室,他覺得還是靳醫生考慮周到。
等到護士長跟李鈺都出去了,診室裏麵就剩下宋晚星跟靳澤。
靳澤跟說:“剛才謝謝你,但是這麽危險的事,以後不要再做。”
靳澤剛才一直那麽沉默寡言地給理傷口,其實是擔心宋晚星的手臂會因為救他,而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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