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壢輕笑一聲,搖搖頭:“夢晴,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離婚后,你去照顧他,跟他在一起。從今往后,你便是別人的妻子,再跟我霍江壢無半點關系。”霍江壢輕輕抬起頭來,眼睛里全是痛楚,“你真的舍得”
趙夢晴不敢看他,別過頭去。
“你別說了,我覺得爺爺說得沒錯。從一開始便是錯的,我們或許早該放過彼此。”
“真的嗎夢晴,你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對我就沒有一點覺”
“有又怎麼樣”趙夢晴揮開他的手,眼淚不住往下掉落,在忍著,貝齒咬著紅,將那咬得發白,“我承認,這些日子相下來,我對你并非沒有心。但是,我在西南的時候,對陸從安也是有心的。當初齊庭鈺找到我,讓我跟舒視頻,說我是你的妻子,說家中還有兩個孩子,我才回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衛民跟濤濤,我本不必回來。不回來就遇不到你,那麼現在,我或許早跟陸大哥在一起了。”
“而且”趙夢晴決定徹底斷了對霍江壢的,也決定跟他離婚,所以也就不必要再思來想去,霸占他的還是耽誤他的未來,“而且我對陸大哥的,比你深。”
“我喜歡深的男人,羨慕那種獨一無二的,就像霍總對舒一樣。他們的故事我聽說了,而且我覺得,陸大哥就是霍總那樣的人。他說到的,一定都會做得到。”
“我就做不到嗎”霍江壢雙目紅,幾乎是低吼出聲來,“夢晴,我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剜給你看。”
“我不想看。”趙夢晴手攥著料,竭力制住心中的慌不安,保持鎮定,“我不想看,你還是留著,等將來真正遇到一個你覺得好的子,給看吧。”
“霍先生,我心意已決。”趙夢晴站起來,“我知道,離婚得回錦城去,霍司令只給我們兩天時間。我希,明天可以回去辦理手續,然后我好跟老人家去找陸大哥。”
“時間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夢晴”霍江壢迅速站起來,從后面抱住趙夢晴,抱得很,“你真的要這樣做嗎你喜歡專一的男人,我告訴你,我也是”
“如果我不是,當初就不會為了白璐而冷落你。如果非要說錯的話,只能怪我瞎了眼睛,錯把石頭認作是明珠。”
“你應該明白,我當初深白璐,我又以為是因為我才死的。我那種況下,我不可能會對你好。我要是對你好了,那才狼心狗肺。”
“我知道。”趙夢晴說,“我沒說你做得不好,你的確也是長的人。只不過,你曾經最用、最專的人,是白璐,而不是我。”
“雖然你們現在鬧掰了,再不可能回到過去。但是曾經你、思念,你把那麼多好的時都給了我雖然記不得從前了,但是沒關系,我還是那個我,只要我知道曾經發生了些什麼事,我的沒變,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來。”
“你說你后悔了,錯了,說你現在的人是我。可是,憑什麼你不我的時候,可以隨意踐踏我的真心,等你我了的時候,我就非得接你的”
霍江壢不說話,只是將臉深深埋在后頸里。
“我知道自己不好,可是我舍不得你。只要一想到離了婚,你以后將是別人的老婆,我就要發瘋。”
趙夢晴笑得冷漠:“為發瘋,會好的。你看你對白小姐就是,曾經那麼深,現在不是也好了嗎時間是治療傷最好的良藥,時間會沖淡一切。不信的話,你便試試。”
“我只問你一句。”沉默良久后,霍江壢在耳邊問,“你今天說的這些,真的是因為還放不下曾經還是說,你是怕我走不出這段,所以才說出的那些絕的話來”
趙夢晴嘆了口氣:“或許都有吧。你是個好人,我也不希你過得不好。”
“我希我們都能夠過得好,那麼我現在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江壢,也希你幸福。”他抱著,趙夢晴走不了,“不如好說好散吧,至也給彼此留下一個好印象。”
霍江壢漸漸松了手,趙夢晴上樓回房,霍江壢微微抬起眼眸,看著。
霍江壢一夜沒睡,坐在樓下的客廳里煙。一夜下來,他了整整兩包煙。
第二天早晨,樣子十分憔悴。
平時照顧霍司令的一個阿姨起得早,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說:“你這樣不睡覺,還煙,這是跟誰過不去呢也不怪司令生氣,陸首長的確是可惜了。”
霍江壢不吭聲,那阿姨又說:“我照顧司令也有二三十年了,跟
陸首長認識,也有十幾二十年。看著他一步步走來的。哦,對了,還有霍二爺。”
“他們兩個,是司令的將。現在一個回去了,一個又了這樣的重傷,司令很是痛心。”
“陸首長心里有一道白月,這里的人,誰不知道啊。他都三十五了,一直不結婚,都說是心里喜歡別人,如果隨便跟人結婚了,那也是不負責任。”
“你還是去先洗個澡,你這樣頹廢著,趙小姐看到了,也會難過。既然要分開了,彼此也不需要搞得太悲。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遠遠比要來得重要得多。”
“你若是真的話,不如全,開心了,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并非一定要占有,這個道理,你怎麼就不懂。”
“我知道了。”霍江壢起,只大步往自己房間去。
其實那些什麼“并非占有”的話,都是哄人的。真正一個人,誰不希能夠天天在一起
只是,霍江壢知道,依著妻子的脾,這種時候,他再攔著不放手,他們的關系,只會一直冰凍下去。這幾日,他親眼看到了的痛苦跟彷徨。
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
霍江壢答應離婚,兩人飛回錦城后,直接去了民政局辦手續。
拿了離婚證出來,趙夢晴站在霍江壢旁邊,說:“我一會兒回去收拾收拾,我會帶著月季一起去。陸他也很喜歡月季,帶月季去,他應該會更開心。”
霍江壢輕輕闔上眼睛,聲音淡淡的:“你帶著走吧。”
“好~”趙夢晴手里拎著包,站在路口,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我打車回去。”
說罷,趙夢晴也不等霍江壢說話,直接坐進車里就走了。
坐上車后,再也忍不住,輕聲哭了出來。
從后視鏡里看著依舊駐足立在原地的男人,趙夢晴的心一陣陣搐著疼。知道自己傷了他的心,可是又何嘗不傷心呢
只是,很多時候的選擇,都是不由己的。對陸從安有歉疚,他現在這樣的況,必須去照顧。
~
回到家,趙夢晴上樓便收拾了東西下來。安舒覺得事怪異,忙問:“你跟大哥怎麼了”
“我們剛剛已經辦了離婚手續,我現在去南城,明天就跟爺爺去陸大哥那里。”趙夢晴平聲靜氣,說得不疾不徐。
“你瘋了嗎”安舒難以置信,“離婚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說離就離啊。”
“爺爺知道的。”趙夢晴現在無力說這些,只道,“爺爺是嚴肅的人,他既然這樣說,肯定是陸大哥那邊傷勢非常嚴重。我們的這段,遲早是需要做個了結的。”
“你真的要去什麼時候回來他人現在在哪兒”安舒也是著急,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也還不知道,爺爺不說。”趙夢晴重重吐出一口氣來,勉強出笑容,四下張,“月季呢”
“跟錦安一起玩兒呢。”安舒面也是十分難看,“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為什麼,世間的事,從來就是無常的。不說這些了,我打算帶錦安過去。”
安舒道:“你帶過去,方便嗎在這里很開心,到了國外,誰來照顧。”
“還有,月季四歲了,下半年應該上兒園。你這樣帶去,什麼時候送回來”
“還不知道。”趙夢晴現在還不想管那些,“還有半年時間呢,說不定到時候,陸大哥已經好了。”
“媽媽”月季從休息室里跑了來,笑嘻嘻抱住媽媽,“媽媽回來了,月季好想你。”
趙夢晴最喜歡乖巧的兒,抱起來問:“在跟錦安在玩什麼呢”
“堆積木,畫畫。”月季笑著用手去抱住趙夢晴的脖子,“媽媽,你走了三天,月季都掰著手指頭數著呢。媽媽現在回來了,就不走了吧你不在月季邊,月季每天都度日如年。”
“你說什麼”趙夢晴驚訝,“你剛剛說度日如年你竟然會說語了”
“什麼是語月季不懂。只是,月季想媽媽了,在二哥面前說,二哥教了月季的。”
“月季可真聰明,才四歲,就會說這樣的語了。大嫂,月季好聰明啊。”安舒夸贊,“錦安,你瞧姐姐,再瞧瞧你。來,到媽媽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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