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話中的意思莫不是這新姑爺事先已經調查過他了
劉掌柜驀地瞪大了眼,“裴姑爺你什麼意思”
“我有何意思,劉掌柜不應該很清楚”裴疆似乎話中有話。
說著話之間還瞥了眼劉掌柜。
這一眼甚是銳利,劉掌柜在心底莫名打了個寒。心里邊真擔憂自己已經有了把柄在裴疆的手中,所以氣勢頓時弱了許多。
暗道方才真真看走眼了眼前的這個玉家新姑爺,一點也不好拿,他若是再以功臣自居來擺譜,只怕半點便宜都占不著,還會惹得一腥。
以為自己的老底已經被這新姑爺查的差不多了,劉掌柜當即翻臉比翻書還快。扯出了一抹笑,聲音中多了幾分尊敬“這賬冊上的數目自然是對得上的,我方才不過是因為關心這玉家的聲譽,所以語氣一時沖了些,還請裴姑爺見諒。”
裴疆略微點了點頭,而后道“那降價的事便由劉掌柜你來理了。”
劉掌柜點頭“應當的應當的。”
裴疆看了眼門口的位置,隨后說“賬冊我不會再,一切照舊,我便先回去了。”
聽到外邊微的腳步聲漸漸遠了,裴疆才朝著門口走去。
這邊玉和錢金燦,還有桑桑青幾個都手忙腳的逃離,生怕聽被發現。
等裴疆與劉掌柜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淡定從容得很。
錢金燦見著裴疆,咧著角喊了聲“師父”
裴疆看了眼他。略微思索了一息后,似乎想到了什麼,便隨即朝他點了點頭。
幾日下來都未被搭理過的錢金燦,因第一回 有了回應而瞪大了眼“師父你這是應了要收我這個徒弟了”
裴疆淡淡的道“待我考慮兩日后再告訴你。”
這是錢金燦喊了數日師父后第一回 有回應的,頓時就嘚瑟了起來,“我爹說師父若真我為徒,便大擺拜師宴,順道謝師父的相救之恩。”
錢金燦是錢家的獨苗。生了六個閨才生出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自然是寵到骨子里去的,聽到這獨苗在道上的驚險,錢家上下只差沒立即燒香拜佛謝佛祖保佑了,還聽說是這淮州玉家姑爺相救,今日一早便已經開始準備厚禮,下午再準備登門拜訪。
劉掌柜看得云里霧里的,小聲的問了一下旁邊的伙計“那二愣子似的人是誰”
伙計回道“榕城漕陸兩運錢家的爺。”
劉掌柜聞言,眼中出了詫異之。
隨即在裴疆和錢金燦兩人上都看了一眼。原本想著玉家還有玉二爺在,玉家家業也落不到裴疆的手上,但現今見裴疆竟與榕城錢家竟然有這等,頓時有些不確定了。
第52章
玉今日在米行的時候便滿腹的疑問。
雖說米行的事父親對沒有太多瞞,也知道這是在給玉家留后路。可不明白裴疆為何忽然把米糧收購的價格降低,更不明白他這向來不與旁人親近的子,怎就忽然考慮做錢金燦這個傻小子的師傅了?
所以一回到府中,在吳管事迫定人的目之下,玉便急忙忙的把他拉回了他的院子中,隨之與吳管事道:“今日有些事要與他說,兩盞茶左右的時辰,你莫要來喚,我脾氣大,易暴躁。”
說著便徑直扯著裴疆回了屋子,桑桑和青則在院子外盯著吳管事。
吳管事:……
他愧對老爺,這才來榕城第二天呢!
回了房,玉忙把房門關上,堵住了竄的瑟瑟寒風后才轉看向裴疆,黏過去問:“今日在米行的時候降價的事和那小錢爺是怎麼一回事?”
裴疆拉著到屋中的榻上坐了下來,也不急著回答的話,因知道冷所以把的雙手上的暖袖取了下來,握在掌心之中。
玉糯糯的喊了一聲:“裴疆……”
嗓音雖然糯,但滿滿都是催促的意思。
裴疆甚是喜歡玉用這樣聲音喚他,畔便浮現了一極淡的笑意,隨之了那的手。
隨后才慢慢的說道:“收了半個月,不僅榕城就連其他地方的米糧都送到了玉家米行,再繼續收下去,會太過招搖,但米糧不夠,現在唯有分兩撥人各行各的,一撥先把現有的米糧分批送到幽州等地去,而后另一撥人在順途而上之中暗中收購米糧,能收多是多。”
依著裴疆的話,玉把錢金燦聯想在了一塊,琢磨了一下,才半解半的道:“所以小錢爺那邊……你是想讓錢家幫忙把米糧暗中送到幽州去?”
裴疆點頭:“玉家來送,米糧甚多,容易惹人注目。而錢家本就是漕陸兩運送貨的,他們來護送,量再多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裴疆這麼一說,玉頓時覺得錢金燦這個金燦燦的金疙瘩還真的是救對了,但想到裴疆對錢金燦的態度又是一頓。
“可你何時也學得我爹那一套壞心思了?就是這想要錢家幫忙才對小錢爺和悅的壞心思。”
裴疆那雙眸雋黑的看著玉,似有不解的略微蹙眉,問:“他要他想要的,我要我想要的,相互換,也算壞心思?”
說得似乎也很有道理。若不是也不是純純笨笨的姑娘,差點就把他這利用人的本質理解了你我愿,互作互利的好作為了。
可在裴疆眼里卻是很公平的易,畢竟先前救錢金燦的時候,裴疆就沒打算是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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