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不太有食,但已經和靳灼霄約好,也不好毀約,到底還是出了門。
這兩天風大,在屋裏都能聽見呼嘯的風聲,晚上似乎比下午更冷一些,虞惜剛從宿舍樓出來,就被寒風糊了一臉。
把棉服拉鏈拉到頂,下都埋在服裏,快步上了靳灼霄的寶馬。
靳灼霄見狀,又把空調調高了些,笑著調侃:“你就這麽怕冷嗎?”
虞惜耷拉下眼瞼,輕嗯了一聲。
其實虞惜也不是特別怕冷,隻是有些寒,冬天手腳不容易暖熱,所以比較注重保暖。
靳灼霄:“空調開的很大,溫度一會就上來了。”
虞惜:“嗯。”
兩人去了以前去過的一家魯菜館,這家店味道很好,飯點客人也多,熱鬧的。
不過等菜的時候,虞惜兩人都沒怎麽說話,與旁邊的客人對比起來,就顯得他們桌更冷清了。
靳灼霄支著腦袋盯著虞惜看了一陣,問:“你不會是因為我強行把你出來吃飯,所以不高興吧?”
虞惜雙手握著裝了熱水的杯子,聞言抬眸說:“沒有。”
靳灼霄:“我怎麽覺你興致不高?”
虞惜:“你的錯覺。”
靳灼霄笑了聲:“還能懟我,看來也沒那麽不高興。”
虞惜:“……”
真是賤得你。
靳灼霄懶聲懶調地說:“你要是實在不想出來吃,我也可以跟你一塊去學校食堂。”
虞惜心很複雜:“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遷就我。”
“吃什麽不是重點,”靳灼霄目戲謔地看著,“我隻是想跟你一起吃。”
虞惜別開視線:“找別人也一樣。”
靳灼霄:“你是我朋友,別人怎麽跟你一樣?”
虞惜眼睫嗡,看向他問:“你沒約過其他生?”
靳灼霄若有所思地看了虞惜兩秒,勾道:“虞西西,你是不是吃醋了?”
虞惜斂眸:“你想多了。”
靳灼霄興味十足地追問:“那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虞惜抿,好像是有些越界了:“隨口而已,我不問了。”
靳灼霄笑:“放心,在我心裏沒人能頂替你的位置。”
虞惜沒應聲,靳灼霄說話向來拿手,分不清其中真假。
當然,是真是假也沒那麽重要。
*
雖說天冷虞惜不想出門,但該上的班還得上。
轉眼又到了周六,不想出門都不行了。
咖啡館的生意沒什麽大變,隻不過虞惜沒想到會在店裏遇見陳穩和田薇。
午休結束不久,兩人就來了店裏,田薇挽著陳穩的胳膊,俏的模樣看著很是親昵。
虞惜站在吧臺後麵,看著兩人子有些僵。
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們,一時間竟有種想逃跑的衝。
陳穩很快認出虞惜,眉眼含笑,語氣一如既往溫潤:“西西,你現在在這裏上班嗎?”
虞惜握了握拳:“周末過來兼職。”
田薇:“你竟然會做咖啡,好厲害啊。”
虞惜勉強扯了個笑,問:“要點馥芮白嗎?”
馥芮白是陳穩常喝的咖啡。
陳穩:“嗯,馥芮白和焦糖瑪奇朵,打包帶走。”
虞惜點點頭:“你們找座位先坐,很快就好。”
陳穩:“好。”
等田薇拉著陳穩去旁邊坐,劉夢才湊過來,好奇道:“虞惜,你認識他們啊?”
虞惜忙著手上的活,聞言嗯了一聲。
劉夢:“他們是嗎?覺格反差還大的。”
虞惜作微頓,抬眸看過去。
田薇不知道在跟陳穩說什麽,表很誇張,陳穩則眼神寵溺地聽著。
這種眼神,虞惜從來沒看過,答案如何,心裏早已有數。
虞惜斂下目,輕聲道:“是的。”
咖啡打包好後,陳穩帶著田薇走到吧臺。
他對虞惜說:“西西,有時間一起吃飯吧,我還沒正式介紹你和田薇認識,對了,現在是我朋友了。”
田薇有些害,但看得出來是開心的。
看著這一幕,虞惜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好像很難過,又好像很平和。
現在不太想麵對他們,推道:“最近我都比較忙,等有時間吧。”
陳穩自然諒辛苦,點點頭便和田薇離開了。
看著兩人幸福的背影,虞惜心裏空落落的,有種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他有了更好的朋友,把你冷落的那種落差。
以前虞惜有麻煩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陳穩,現在不知道還能找誰求助了。
這種無依無靠的覺,在虞禮離開後長期存在過,隻不過陳穩的存在把這種覺削弱了,現在好像又反撲了上來。
田薇出現,虞惜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依賴陳穩,男有別,陳穩畢竟不是親哥哥。
可虞惜還沒轉換好心態,不是想矯,是邊除了陳穩,好像真的沒有“親人”。
而且陳穩是為數不多和虞禮也有聯係的故人,他對虞惜的意義太複雜了。
除了陳穩,虞惜和所有人聊起虞禮,都像在說一個不存在的人,隻有陳穩和共有虞禮存在的記憶,讓覺得虞禮是鮮活的。
所以虞惜才一直在逃避陳穩的問題,但現在事實已經發生,不想接也必須接了,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虞惜思緒的像一團線,本理不清,越想越煩。
*
虞惜心憋悶了一下午,晚上去SING唱完歌後並沒有馬上走,給自己點了酒,不知不覺喝了很多。
鄭飛一直讓人盯著虞惜,來來往往的服務生替擋了好幾波搭訕的客人。
靳灼霄趕來時,虞惜已經完全喝醉了,臉上還掛著淚。
見還要喝,靳灼霄上前奪下酒杯,顰眉問服務生:“怎麽了?”
“不知道,”服務生也是一頭霧水,“唱完歌下來就一直坐著喝酒,看樣子是心不好。”
靳灼霄盯著虞惜看了一陣,將人打橫抱起,往門外去。
虞惜意識不清醒,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胡話。
靳灼霄把放到副駕,扣上安全帶,說:“要是想吐就告訴我。”
虞惜閉眼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靳灼霄見狀也不再停留,開車帶回自己家。
虞惜一路上還算乖,時不時嘟囔兩句,但不哭不鬧,也沒吐。
到家後,靳灼霄先給虞惜換上睡,見還沒完全睡著,又帶去洗浴間卸妝洗漱。
虞惜喝醉聽話的,雖然子不太穩當,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卸完妝還刷了牙,靳灼霄幫幹淨臉,有種帶兒園小朋友的覺,還好玩。
等虞惜收拾完,靳灼霄把抱回床上,掖了掖被子,溫聲說:“睡覺吧。”
虞惜閉著眼,呼吸很平緩,靳灼霄看安心睡下,這才拿了睡去洗澡。
洗完靳灼霄去樓下倒了杯溫水,本想虞惜起來喝一點,卻見眉頭皺,裏不停說著什麽,好像睡得很不安穩。
靳灼霄以為虞惜做了噩夢,將人抱起來,輕輕拍了拍背。
正在這時,虞惜突然摟他,裏念叨:“穩哥,穩哥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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