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了十二月,要不是給楊惠涓轉錢,虞惜還真意識不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虞惜總覺得最近天氣好像又冷了,連起床都得多猶豫幾秒。
這一周除了上課,基本很出去走,靳灼霄約吃飯,都不想去。
連續拒了三次邀約後,靳灼霄終於憋不住了,磨泡的今晚非要虞惜跟他出去吃飯。
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都說事不過三,再拒絕下去虞惜也覺得不合適,便答應了。
午休的時候,虞惜躺在床上,猶豫著今天下午要不要先去花店買束花回來。
前天晚上靳灼霄莫名其妙給發了張白瓷花瓶的照片,起初虞惜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就回了個問號。
靳灼霄說這花瓶是他剛買的,問虞惜好不好看。
他都買了,那肯定是喜歡,虞惜自然說好看。
話題發展到這裏都很正常,但虞惜回完好看之後,靳灼霄又自顧自地說,上花就更好看了。
這時虞惜還沒意識到他話裏有話,附和地嗯了一句。
靳灼霄見不開竅,繼續暗示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收到花。
到這個程度,虞惜覺得都不能說是暗示了,靳灼霄就差直接問怎麽還不給他送花了。
不過靳灼霄越是這樣,虞惜越想拖著,一直裝傻充愣地跟他扯皮,就是不說送花的事。
靳灼霄後麵大概也看出來虞惜有意氣他,幹脆不回話了。
但他把這張白瓷花瓶的照片單發了一條沒有文案的朋友圈,還置頂了。
像是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虞惜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一束花而已,虞惜沒那麽吝嗇,就是覺得看靳灼霄吃癟好玩,才故意逗他,並不是真打算裝不知道。
更何況上周末靳灼霄還特意帶去荊海玩,虞惜覺得自己理應給他回一份禮。
考慮到今天晚上兩人見麵吃飯,送花會比較方便,虞惜還是決定去一趟花店。
早送完早輕鬆,省的真忘了,也省的靳灼霄一直惦記。
*
午休之後,虞惜便換了服準備出門。
今天下午沒課,喬伊寧還在睡,虞惜就沒陪自己去。
外麵風很大,吹到上有種刺骨的寒意,虞惜把棉服拉鏈往上麵拉了拉,恨不得把半張臉都埋在服裏。
一邊慢吞吞往花店走,一邊在社件上搜索好看的花束。
眾多鮮花中,虞惜第一個念頭就是買紅玫瑰。
倒不是說想表達什麽特殊含義,隻是單純覺得紅玫瑰適合靳灼霄,就像之前買蘭州煙一樣,全憑覺。
虞惜從來不覺得紅玫瑰俗,相反的,覺得紅玫瑰特別高級,紅的刺眼,得肆意。
濃烈的彩就像沸騰的熱,一如靳灼霄放不羈的格,狂野又張揚。
挑挑選選,虞惜覺得黑魔不錯,紅絨質,暗紅係,搭配黑包花紙,有種瑰麗的深沉,和靳灼霄搭。
選定之後,虞惜便收起了手機。
每到冬天,的手就特別難暖,這麽冷的天,手機拿在手上跟冰磚似的,一會就凍手,還是揣兜裏舒服。
虞惜去的花店是之前給張亦歡買鬱金香的那家,就在大學城裏麵,距離算不上遠。
還差五十米就走到花店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幾條消息,連續震,還嚇人的。
虞惜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發現是劉夢發來的。
點開聊天界麵看了一眼,猛然怔在原地。
劉夢給虞惜發了兩張在咖啡店裏拍的客人照片,特別激地說自己看見了一對值特別高的。
照片拍的距離有些遠,略微模糊,但都拍到了正臉。
虞惜看得很清楚,劉夢口中的這對養眼,竟然是靳灼霄和楊子嬋。
兩人對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單從照片上,虞惜看不出兩人之間的談氛圍是什麽樣,但劉夢既然能誤認為他們是,想來也不會太疏離。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本就是朋友,楊子嬋還喜歡靳灼霄,又怎麽可能疏離。
虞惜垂眸看著照片,許久都沒作,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緒,但有種被迎頭潑了冷水的覺。
寒意由外向漫遍全,頭腦瞬間清醒,本來還不錯的心,此刻然無存。
虞惜覺得自己蠻好笑的,明明知道靳灼霄是怎樣的人,卻還是一次次被他表麵的好蒙騙住。
要不是劉夢偶然拍下,虞惜本不會知道兩人私下見過麵,而且被拍下的隻是這一次,難保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虞惜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進肺裏都是冷的,冰的人發。
草草給劉夢回了一個嗯,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的花店,收起手機轉離去。
*
外麵太冷,回到宿舍後虞惜就爬到床上窩著,都不想,躺了一陣卻也沒有睡意。
因為一閉眼,就總控製不住去想有關靳灼霄的事。
虞惜沒想質問靳灼霄,因為掂得清自己幾斤幾兩。
跟靳灼霄份不同,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在兩人這段關係中,要遷就靳灼霄。
虞惜很識趣,既然拿了別人的好,不該管的自然會當做不知道。
人不能既要又要,太過貪心,容易什麽都得不到。
錢和對於靳灼霄這樣的紈絝公子哥來說,明顯前一樣更好拿,因為他多的是。
今天發生的事在虞惜看來,其實不算壞事,至給敲了一記警鍾。
讓虞惜再一次清晰認識到,靳灼霄是玩弄人心的惡魔,他會對好,但不會隻對好。
所以不能總被靳灼霄做的事搖,一定要保持清醒,這樣才能全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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