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從前那無數追求者的結果讓林遲明白,別林淺,沒結果。
所以,他真的很不希路明深再執迷不悟下去。
可他寧愿只做一個哥哥,也要守著林淺,曾經那麼一個驚才絕艷商業奇才,如今卻只能躲在這座莊園里度日,著實可惜了。
等安頓好了路明深,林遲來到了別院。
看到林淺正在給楚寧宴拭,林遲讓護工去休息,自己幫著林淺一起搬楚寧宴。
“這家伙瘦了好多。”林遲蹙眉道。
林淺無奈地道:“趙津說,如今只能靠營養維持生命征,他會一直瘦下去。”
“那他如果一直醒不過來,豈不是……”
后面的話,林遲沒說完,結局仍舊是死亡,這是大家都清楚的結果,林淺的心里也跟明鏡一樣。
只是不到那一刻,絕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給楚寧宴拭完,林淺重新給他蓋好,繼而給林遲倒了杯茶。
林遲低頭喝茶,措辭了片刻才道:“一一,明深的事兒……”
林淺搖搖頭,“他太固執了,我也勸不他。本來聽說他談了朋友,我還為他高興的,結果,他突然就跑回來了,還跟朋友分手了。”
看林淺也是一臉無奈,林遲也有些犯難。
他問道:“一一,要麼……你把明深收了吧?你看楚寧宴現在這樣……”
林淺的臉頓時就變了,“林遲,不會說話你就別說。”
林遲立刻就訕訕地笑道:“我就是給你一個建議,你也可以不采納。”
“林遲,你當我林淺是什麼?沒了男人就活不嗎?”林淺瞪著他,眼圈泛紅,“楚寧宴用自己當命做賭注,保全了我和三個孩子的命,你就讓我那麼回饋他嗎?你可真有良心啊林遲!”
“哎瞧你,怎麼還急了?”林遲起,連忙給林淺遞紙巾。
林淺倔犟地不肯接,轉就進了衛生間,并且撂下一句話,“你走吧,你最近都別過來了,我不想看見你。”
林遲目瞪口呆。
他怔愣了良久,這才緩緩起,一臉凝重地離開了別院。
林淺躲在洗手間里,抱著浴巾嗚咽。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楚寧宴醒不過來了?為什麼?
是不會放棄的!
已經聯系了很多中醫大家,正在等待著對方的消息回復。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傾家產,也要讓楚寧宴醒過來!
*
一周后,管家通知林淺,有警方的人登門。
林淺連忙來到主樓,彼時林遲和路明深都已經到了。
“這場事故最終定為蓄意謀殺,是你們家的司機趙某提前就對車子了手腳。據罪犯口述,他早在事發的半月前就改了車子。”
林淺喃喃道:“那輛車,是我丈夫常用的車,所以,是有人針對他?”
“至于幕后之人,還在調查之中,罪犯不肯招供,守口如瓶,我們只能繼續調查。”
林淺對警方的工作人員道謝,送他們離開了莊園。
“一一,你心里是不是已經有譜了?幕后主使是誰?”林遲問道。
林淺搖頭。
楚寧宴在商場這麼多年,也是有很多仇家的,不敢輕易斷言。
但在懷疑對象的名單里,肯定有蔣凡東這個人。
因為這段時間,他的種種行為都太奇怪了,指向很強。
“哥,你讓可靠的私家偵探查查,蔣家,千萬別打草驚蛇。”林淺道。
林遲頓時有種寵若驚的覺。
最近這幾天林淺都沒好好理過他,還在為之前他言辭不當的事生氣了。
他正想著怎麼戴罪立功,機會就來了。
“好,你放心,給我。”林遲鄭重地道。
“淺淺,我能為你做些什麼?”路明深問道。
林淺看了他一眼,“明深,你該回家去。”
路明深頓時不說話了。
這段時間,林淺的拒絕之意越來越直接,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執著,是不是惹人討厭了。
“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懂,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不要再為不值得的事虛度了。否則,你上那些耀眼的亮,會漸漸熄滅。”
路明深頹然抬眸,看向林淺,“淺淺,你真的,就連做哥哥的機會,都不給我麼?”
“給,給你。”林淺無奈,“那哥哥,你能趕快回家去,趕快奪回屬于你的一切麼?你總不能靠妹妹養活你吧?”
路明深這才笑了。
“好,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等他走后,林淺扶額靠在沙發邊上,心累不止億點點。
一直把一切看在眼里,大氣都不敢出的林遲,這才弱弱地開口:“淺淺,你們人是不是覺得,我們男人都特別稚可笑?”
林淺搖搖頭,“也不全是。呵,過早的男人,都去做海王了,作都老練的很。”
林遲:“……”還不如稚。
不過林淺是真的心累,現在要心的事實在太多,狀態和緒并不穩定,全靠一弦繃著。
如果有一天,楚寧宴真的走了……
林淺的心有多脆弱,自己心里有數。
本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
*
“據我所知,你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林淺了吧?現在還說大話嗎?”
車廂里,蕭墨白一臉嘲諷地看著蔣凡東,毫不加掩飾對他的輕蔑。
當初,蔣凡東有竹的模樣,蕭墨白還以為他會是個王者,給他了不關于楚寧宴和林淺的私事。
現在看來,這家伙也就頂多就是個白銀,比他這個青銅好不到哪去。
蔣凡東角勾著,一副心大好的模樣,“你懂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初你剛回來的時候,不就是太心急,才打草驚蛇?”
想到那次林淺中招,他原本都要得手了,卻被楚寧宴壞了好事,蕭墨白不由咬了咬后槽牙。
“我聽說,那姓楚的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林淺不可能一直避世不出的。”
“守著那麼一個活死人,心里空虛寂寞冷到極致的時候……”
后面的話,蔣凡東沒有說下去。
蕭墨白的眼底閃過一黯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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