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傅彥則醒過來,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各項指標都無異常,再觀察一周,若無大礙便可出院。
傅彥則傷的事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幸好沈棠姿也沒跟任何人說起。
今天中槍的事追究起來還牽扯到鍾雯和傅譽則,萬一被傅家人知道追問底起來,很難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江惜這人就是埋在傅家的一顆定時炸彈,他必須早點把這顆毒瘤從傅家摘除。
隻是江惜是傅景堯的母親,到時候這件事還是要提前跟傅景堯知會一聲。
他和江惜到底是母子親,倘若事被查出來,最痛苦的隻會是傅景堯。
……
傅彥則醒來之後,沈棠姿事無巨細的照顧著,喂吃喂喝,毫不讓護工手。
圍在傅彥則病床前跟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問他“不”“不”“困不困”“疼不疼”……
能讓沈棠姿這麽心照顧的,他是第一個。
傅彥則神裏帶著點兒寵若驚的意思,他拉著沈棠姿的手讓坐下安靜一會兒。
“我哪裏都好,你不用張,坐下陪我說說話。”
沈棠姿盯著他那雙眼睛,認真聽他講話。
“姿姿,有一件事我想跟你確認。”
沈棠姿心裏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麽,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蹙眉,“你想問什麽?”
“我因為別的人失約於你,你不開心?”
眸微,輕輕點了點頭。
“你生氣?”
又點頭。
“還有吃醋?”
沈棠姿應聲,“嗯。”
傅彥則問出這句話時心裏帶著張,“所以這些緒加在一起就代表……”
話音未落,便搶著回應,“代表我你,就跟你見不得我跟別的男人親近一樣。”
傅彥則眸頓時漾開笑意,他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好久。
提到鍾雯,沈棠姿心中不免攀升起一陣委屈,紅著眼圈控訴道:“你說你去談生意有要事要理,可我沒有看見你在跟人談生意,我看到的隻是有個漂亮孩在你麵前哭。”
越說聲音越飄,帶著濃濃的哭腔,“你還給遞紙巾,你還讓你的司機送回去,在我的印象裏你從來沒有對別的孩這樣過。”
“那一瞬間,我的五髒六腑全都攪在一起,痛得難以呼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會痛就說明真的在意了。
傅彥則親了親的小手,作格外溫。
“這件事太過突然,而且有些可怕,我原本是想等理好以後再跟你說,但我沒想到會因此生出這麽多誤會。”
“所以到底是誰?”
到底是多麽重要的事才會讓傅彥則失約於?
……
聽著病床上的男人跟講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以後,沈棠姿驚得太直跳,心髒那裏像是被人了好幾塊大石頭一樣。
沒想到江惜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當初傅譽則的離世讓整個傅家悲痛萬分,誰又能想到真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人人稱讚的賢妻典範。
傅譽則背叛的確該被唾棄,並且不值得原諒,可是江惜的所作所為未免有些過於偏激。
從生病住進療養院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已經對傅譽則了殺心,謀這一切就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原本我是能夠如約陪你去看話劇,可是鍾雯突然找上我,事關我大哥真正的死因,我不得不先理好這件事。”
“所以那個在你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就是你大哥的……”
“小三”兩個字終究還是沒能從裏說出來。
在沈棠姿的印象裏,傅譽則風霽月恍若神明,在大眾記憶裏他完無瑕,“小三”這兩個字跟他極不適配。
沈棠姿至今也無法相信如此不堪的事竟然是傅譽則做出來的。
人人都說傅彥則跟他死去的大哥相比不及,先不論其他,隻說對待這一點,傅譽則就永遠比不上沈棠姿眼前的男人。
“我已經把消息給了謝誠讓他去查,江惜那邊也一直派人盯著,隻要做過那就一定會留下蛛馬跡。”
這件事雖是傅譽則有錯在先,可事的真相應該被眾人知曉,也算是還逝者一個公道。
沈棠姿心底波瀾四起,“那景堯呢,一邊是媽媽一邊是爸爸,他怎麽辦?”
傅彥則無奈輕歎,“景堯長大了,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他說,到底不是小孩子了,是非對錯他能分得清楚,也能承得住。”
……
傅彥則在國外中槍的消息,除了沈棠姿沒人知道。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小夫妻兩個在國外旅遊度月,誰又能想到兩人心裏裝著這麽大個。
傅彥則住院觀察的這一周裏,沈棠姿凡事親力親為。
他傷在背部不能仰躺,所以都是左右側躺著來回翻。
夏天天氣熱,他的傷口又不能見水,隻能拿巾。
這事原本有護工來做,可沈棠姿非要親自來。
傅彥則哪裏料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到這份待遇。
沈棠姿給他拭的時候,這狗男人還總出言逗,非要把撥的臉頰緋紅才算結束。
竟不知傅彥則回傷上功夫倒是變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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