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甄突然想通這關鍵的一環。
心臟不控制地加速跳起來。
是影視表演系的畢業生,對而言,沒有比演戲更通的事了!
-
郁盛一夜未眠。
他守著黎甄到天亮,才去看了電纜鋪設的進度。
時間已近8點。
他回黎甄的房間,準備帶吃早飯。
木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郁盛推門進去。
柜旁,黎甄似乎剛換好服,正在擺弄腰間的帶。
郁盛腳步一頓。
選的是一件白的吊帶連,出了筆直瘦削的肩,鎖骨線條清晰漂亮。
卷長的發披散開,剛好到腰際。
黎甄聽見聲響,回頭,對著郁盛淺淺一笑,“你回來了?這些服都是你替我準備的嗎?”
這一回頭,順的卷發微微飄。
黑發,白。
一如大學時的,會等在他的宿舍下,聽他下來,轉頭笑著喊他,“郁盛,陪我吃早飯……”
郁盛一時頭艱,腔涌上酸楚,嗓音有了幾分低沉的啞。
“是,我選的。”
“難怪……我很喜歡。”黎甄擺弄了幾下腰間的系帶,都系不好。
生氣地嘆了一聲。
掀眸怪郁盛,“但這腰帶也太難系了。”
郁盛心臟加速跳了一瞬,抬步走到后,“我幫你。”
他低頭,骨節分明的十指作利落,幾下便幫系好。
他以前也幫系過,所以輕車路。
“好了。”郁盛淡聲道。
黎甄轉過來,面朝他,“郁盛,昨天我夢見了我們大學的時候。”
“什麼?”郁盛一怔,俊郎的眉稍微挑。
“我說,我夢見我們大學的時候……”黎甄比郁盛低了大半個頭。
看他的眼睛時,得仰視他。
黎甄在他前仰著頭,清澈的瞳孔中有一分依,“郁盛,我夢見大一時的事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大一時出演《長恨歌》的話劇,有個生在場傳單,污蔑我是系領導潛規則。”
郁盛點頭,“記得。”
“其實那天晚上,你帶著周文他們去一張一張撕傳單,我看見了。”黎甄眨了眨漂亮的眸,長長的睫輕微。
“你為什麼從沒說過?”郁盛眼底帶著一詫異。
“因為,你也從沒說過……”黎甄凝視著他的眼睛,專注如同以往,“你大學時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知道……雖然你從不說。我知道你要面子,你高傲慣了,從來沒低下段對人好過,你覺得不好意思,你也覺得沒必要,不屑于說,是嗎?”
“可是,郁盛,你這樣不委屈嗎,你什麼都不說……”
“你,不委屈嗎?”
郁盛閉了閉眼,突然將黎甄擁進懷里,躬埋進的脖頸。
黎甄形僵住,不敢。
看不見郁盛,卻能察覺到他的肩膀在不可抑止地發抖。
是他無聲的悲泣。
黎甄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肩,“郁盛,我不喜歡這梳妝臺,你大學時不是給我做了一個嗎。你再給我做一個,我只要用你做的。”
這不是兩個月以來,疏離冷漠的語氣。
是大學時被他寵得縱的。
是對他百般依賴的。
郁盛抬頭,幽暗的眸沉而又沉,眼眶微紅。
“好。”他應道。
-
黎甄和郁盛陪爺爺吃過早飯后,去了森林里。
郁盛親自砍了樹,將木頭整整齊齊理好。
黎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喝著郁盛給帶出門的水壺,在一旁靜靜看著。
看了一會兒,下來,走到郁盛邊,“現在已經太熱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抬手用袖替郁盛額頭的汗。
郁盛稍稍俯下子,讓黎甄不用舉這麼高,“再多一點就夠了。”
“好吧……”黎甄重新坐回去,想想又道,“郁盛,我覺得這小島真好,我們是可以一直住在這兒嗎?”
郁盛作微頓,抬眸看向一旁笑著看他的人,“你想一直住嗎?”
“我現在還想的,這里安安靜靜,也不用心工作,多好……”黎甄揚,明眸里漾開好看的笑意。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現在懷著郁清,這里沒有專門的產科,所以,我有些害怕。”
郁盛黑眸更深地凝視著黎甄。
如此自然地說出郁清兩個字。
郁清。
他們的孩子。
郁盛放低了聲線,緩緩道:“別怕,我帶來的醫生是全科醫生。”
“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就放心了……”黎甄恍然大悟,點點頭。
從巖石上下來,再一次走到他跟前,替他拭去汗水。
黎甄笑著抬頭看他,調侃,“我原本還擔心郁清在這里沒有學上,可島上有醫生,他學醫也好,雖然可能認字不多,見識點,但是也有一技之長。”
“不用擔心,我可以教他。”郁盛握著黎甄的手,語氣認真,“我來教我們的孩子,我會比任何老師都教得好。”
黎甄一下笑開,“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可是當年的高考省狀元。”
太升到半空。
黎甄白皙的臉被照得映出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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