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說的是,這個視頻上所發生的事不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而是整整三年。你爸爸因為另外一個人,把你媽媽囚了整整三年。”
顧慕言的臉一陣煞白,不斷地搖頭。
似乎不想接這樣的結果。
“言言,我一直都把你當作一個男子漢來看待,雖然你現在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這些事我也要讓你知道。”
言言的緒有些激,不過,他立馬就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是媽媽告訴他的,他不想讓媽媽再擔心他了,所以他要學會自己控製自己的緒。
“言言,我會保護你和媽媽,還有你媽媽肚子裏還未出生的寶寶,咱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我媽媽答應你了嗎?”言言反問道。
“還沒有。”霍承搖搖頭。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媽媽懷的孩子是誰的?”
霍承臉一僵。
他沒想到,言言會問這個問題。
這孩子明明才五歲多,為什麽這麽聰明?
“你不用來問我的意見,我隻要和媽媽在一起就行,媽媽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霍承點點頭,轉離去,第一回在一個孩子麵前這麽灰頭土臉。
言言去關了房門,一個人在房間的角落。
小小的影,顯得弱小又無助。
他其實一直都有一個想法。
為什麽媽媽從來不提爸爸。
也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去找爸爸。
他當時還有過最壞的打算。
是不是他的爸爸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今天他終於知道原因了。
原來,爸爸是那樣的一個人,他深深地傷害了媽媽,怪不得媽媽從來不提他。
可是,他從心裏並不願意接小安舅舅。
每次看到小安舅舅,他的心就有一種深深的惶恐與不安,甚至覺,小安舅舅不是個好人。
可是,小安舅舅對媽媽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媽媽會答應小安舅舅嗎?
他該怎麽辦?
他似乎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在媽媽做出選擇的時候,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支持媽媽。
隻要媽媽開心快樂就好。
他的世界,隻有媽媽。
不過,他的心裏還有一個詫異。
媽媽懷的寶寶,會是誰的呢?
反正,絕對不是小安舅舅的。
難道,是爸爸的?
或許,爸爸和媽媽之間,不像他想的那樣?
爸爸媽媽之間,還是有的?
言言的心又陷了一陣糾結中。
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連爸爸是誰,什麽都不知道。
言言的緒隻是高漲了一小會,又像泄氣的皮球。
看來,隻能等著媽媽做選擇了。
轉眼,又到了霍承複查的日子。
這一次,需要到附近的私人醫院。
複查完之後,還有一些傷要進行二次手。
南梔帶著言言陪著霍承一起。
一到醫院,醫生就拿了一堆單子給南梔簽名。
“霍太太,這些都要簽上你的名字,才可以安排手。”
南梔聽到這個稱呼,立即澄清,“我不是霍太太。”
“你不是霍承先生的太太?我們這裏有規定,必須是他的直係親屬和配偶簽字,才能做手。”
南梔懵了,“這是什麽規定,如果傷者沒有直係親屬或者配偶呢?孤一人的人如果出了意外,你們就不會搶救了嗎?”
“這不是規定,而是我們自己的法律,如果沒有直係親屬或者是配偶,可以去有關部門備案申請,有關部門會分配一個臨時監護人。”
“那現在怎麽辦?”
“可以先把病人送回去,找到直係親屬或者配偶過來簽字手,要麽就向有關部門申請臨時監護人。”
南梔簡直無法想象,還有這樣的法律。
想到了泰叔,連忙給泰叔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把這邊的況和泰叔說了一遍。
“這個地方是有這樣的法律,他們沒有故意為難我們。”
“那小安之前的手是怎麽做的?”
“他之前的手不是在Z國做的,當時也沒有時間把他帶回來。”
“泰叔,那現在怎麽辦?小安的手不能耽誤了。”
“最快的辦法就是你和他在這裏辦理結婚手續,這樣你就是他的合法妻子。”泰叔直接說道。
南梔一時語塞。
這幾天,也一直在想這件事。
總要做個選擇。
“南梔。”霍承的聲音在南梔的背後響起。
南梔轉過,看著他。
“我知道是什麽原因不能手,我們先回去吧,等回去之後,我就委托人向有關部門提申請。”
“小安,我們去辦結婚手續吧。”南梔鼓足勇氣說道。
“什麽?南梔?你說什麽?”
“我們去辦結婚手續,下半生,我陪你一起度過,我來照顧你。”南梔一口氣說了出來。
小安的殘廢了,下半生都需要人照顧。
這是最好的選擇。
“南梔,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你知道辦手續都需要什麽資料嗎?是不是今天辦,今天就生效了?我就能簽字給你手了?”南梔一連串地詢問道。
霍承欣喜若狂。
“需要的材料我會讓人準備,我們現在就去嗎?”
“嗯,現在就去。”南梔點點頭。
辦理結婚手續的地方距離這裏,差多半個小時的路程,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
一路上,南梔都沒有說話。
霍承幾次想開口,也不知道說什麽。
隻要他和南梔辦理了手續,他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他再也不用惶恐了!
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快到地方的時候,霍承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BOSS,不好了,泰叔出事了!”
“什麽?泰叔出什麽事了?”
“被人暗殺了,恐怕是不行了!BOSS,你快來看看吧!”
霍承看著近在咫尺的婚姻登記中心,一狠心,讓人調轉了方向。
來到泰叔的住時,屋裏一片淩。
泰叔倒在泊中,還剩一口氣。
看到霍承來了,他勉強抬起手,張了張。
不斷從他的跟裏湧了出來,堵住他想說的話。
“泰叔!”霍承直接從椅上栽了下去,握著泰步的手。
泰叔的目複雜的難以形容,似乎又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霍承說。
“放……放手吧……過,過……另一種……生……生活……”泰叔說完,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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