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晚上沒有應酬,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他哪裏都不想去,也不想見朋友。
看到邵為他們就會想起酒吧裏發生的事。
原來被餘燼拒絕的並不是這種生活方式,隻是他這個人而已。
那天他差點兒忍不住下樓。
住的地方有很多,卻不是每個都能稱之為家,不到三年時間而已,提起回家時,沈宴笙所能想到的地方,就隻有那棟作為新房的別墅。
習慣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沈宴笙心想,或許我應該改一改,搬到離公司更近的地方住。
然而他這麽想著,車卻開往悉的方向。
關上車門。
沈宴笙靠在引擎蓋前點了煙,黑暗中徒留一點兒火星,使他的麵容廓分明深刻。
修長好看的手夾著香煙,他單手扯下領帶,鬆開最高兩枚紐扣,出形狀好看的結。
一煙完,他走上電梯。
門打開時。
沈宴笙一眼看見不該出現在他視野的東西,一隻黑紅底高跟鞋躺在地毯上,有人在這裏踢掉了它。
而他能想到的。
隻有最沒可能出現在這裏的那個人。
目向前移,他看見了被主人棄的另一隻鞋。
沈宴笙走出電梯,在主臥門口撿起一條披肩,手時還是溫熱的,殘留主人曖昧的香水氣息,像被醃漬過的話梅,令人口齒生津。
心髒突然跳得很快,讓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不忍心打破此刻旖旎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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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累了?”沈宴笙靠在床頭,吻著耳垂,親耳語,“這次多忍一會兒好不好,我的一次還沒結束呢。”
“阿燼,多喜歡我一點兒吧。”
天蒙蒙亮時,窗外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落地窗上。
臥室裏聲音漸悄,最後隻有均勻規律的息。
人最怕麵對自己頭腦發熱時做的決定。
餘燼也不外如此。
慶幸自己在沈宴笙之前醒來,可以有機會逃之夭夭,而不是留在床上,等著承擔昨夜縱之後的結果。
如果可以的話,更想直接把這段兒記憶刪除。
樓下傭人第一次看見餘燼慌慌張張的模樣。
“夫人?”不解地問,“肚子不?”
“您好像沒有開車回來,如果著急出門的話,我這就替您備車。”
餘燼做賊心虛地回答:“不用。”
“什麽都不用。”
離開別墅半小時後,沈宴笙披著睡袍,帶著一臉饜足相從樓上下來,果不其然沒看見某人蹤影。
有人吃幹抹淨以後還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沒門。
沈宴笙角上揚,了手指:【昨晚驗不好嗎?】
【任何意見都可以提,我虛心采納,留著下次跟你探討。】
【怎麽不理我了?】
……
餘燼裝作沒看見,將沈宴笙的微信號拉進黑名單裏半天,淩晨放出來時,立刻彈出一條消息。
沈宴笙:【不氣了?】
餘燼忍了兩秒,了酸疼的腰,決定還是把他關起來更好。
紅歎號再次出現。
沈宴笙心想,不管是出於任何原因,已經踏出這一步,他決不允許餘燼再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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