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一覺睡醒,發現懷裏抱著個人,差點兒嚇到心髒驟停,定睛一看才確認是自己老婆,飛到半空的魂兒又鑽回裏,心髒從嗓子眼掉下去。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拇指了餘燼的,指腹細膩妙,安了不安跳的神經。
餘燼醒了,沒睜眼,也不想說話。
按著沈宴笙的手蹭了兩下,然後很自覺到他勁瘦的腰,可能是有好好健的緣故,腹線條覺更明顯了。
“什麽呢?”沈宴笙不準,聲說,“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嚇死我了你。”
“怕什麽?”
餘燼窩在被子裏,終於睜開眼睛,懂又不懂地著他,鼻息落在手指上引起一陣,得沈宴笙好像在吃小蛋糕。
舌尖剛接到一點兒油。
隻知道甜,沒嚐出是什麽味道,急不可耐地想咬下第二口。
沈宴笙桃花眼瀲灩,著餘燼的手指問:“什麽時候到機場的,怎麽不喊我去接你?”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打了個哈欠,明顯還困著,“結果航班延誤,我知道你喝了酒,沒事折騰你去機場幹嘛?”
“自己打個車就到了。”
一夜過去,外麵雪下大了,鵝大小的雪花從空中飄過。
房間裏是暖和的,沈宴笙懷抱裏更暖和。
於是沈總明正大的曠班一天。
除了邱助理以外,所有員工都以為他在家休息,誰也不知道休息室裏躲著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膩在一起,投影裏在放電影,沈宴笙給餘燼煮了自熱火鍋。
他於理智克製的邊緣,不願意顯得太過急切,可目如有實質般黏著。
餘燼火上澆油:“這次出去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麽?”
“剛上船時我非常想見你,是那種東西丟了的恐慌,好像一眼見不到,你就會跑到我找不見的地方,我總覺自己是強行進你人生的意外,分不清你對我是還是責任更多。”
“那時候我無法思考,每時每刻都想下船,甚至想從船上跳下去,逃避腦子裏那些奇怪的聲音。”
沈宴笙問:“然後呢?”
他一直跟遊上的工作人員保持聯係,用來確認餘燼的神狀態,有幾次擔心的想飛去見,又擔心自己強行介中斷的戒斷反應,會造更壞更深的影響。
醫生也建議他不要衝。
沈宴笙告訴自己,應該相信餘燼,是我的人。
回答:“後來漸漸好些了,除了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隻是那些想法開始有了改變,更多時候覺得活著比死去更好,不用沉深海,好像也能一直擁有你。”
“覺到安定以後,我反而不那麽想你了,終於能夠分心去做自己的事。”
“明明沒見到你,卻覺你一直都在陪我。”
“本來就無實質,它是很理想化的東西,相信才會一直存在,患得患失反倒讓它揮發於空氣裏,有時候不是給予我們,而是它從我們靈魂裏誕生……”
“阿燼應該去寫詩。”沈宴笙心無旁騖地注視著餘燼,“看來放你出去是對的,你這一趟收獲頗,連我都羨慕了。”
“但你知道我想聽的是另一句話。”
餘燼剛吃過火鍋,上都是紅油,裝作無辜地聳了下肩說:“你再等等。”
即使再沈宴笙,也不想在吃完火鍋以後接吻。
這是原則問題。
不久之後浴室裏水聲響起,浴缸裏堆滿泡泡,餘燼被吻得眼尾泛紅,水汽催熱意蔓延,讓他們沾染上彼此的氣息,呼吸熱過周的水,好像能把人融化一般。
餘燼直白又難耐地開口:“沈宴笙,我你。”
“這個過程好像有些漫長,但我想,我終於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了。”
要命。
沈宴笙想跟說兩句話,結果一把火燒得轟轟烈烈,他僅存那點兒理智,被餘燼不計後果的點燃,頃刻之間連一點兒渣都不剩,手一就變末。
“我也你。”他虔誠地著餘燼,眸中濃,“可這是你自己招我的,再忍下去我要變石頭了。”
“胡說——”
話音被撞得支離破碎。
一層細的泡沫底下,水聲激,水花四濺,掙紮著溢出浴缸邊緣,餘燼一時間不太適應,沒一會兒就想求饒,偏偏沈宴笙不允許。
最後索放縱到底,從浴室折騰回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再醒來時路燈亮了。
人行道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星耀娛樂的員工們早就下班了,免得沈總跟總裁夫人見到他們尷尬,不用另外想辦法把他們支出去。
別墅外積雪更厚。
餘燼了一把雪,塞進沈宴笙領子裏,然後突然發展打雪仗,兩人沾了滿的雪,不知不覺間又吻在一起。
雪是涼的,擁抱是熱的,月照著手上的婚戒。
兩道影子融為一。
餘燼不記得在這個晚上,對沈宴笙說了多次我你,仿佛要一次補上從前欠下的額度,甚至還加上了點兒高額利息。
故事開始是蓄謀已久,故事結尾是一往深。
三年前。
沈宴笙一腳踏進咖啡廳,被坐在窗邊的餘燼晃花了眼,一門心思紮進婚姻的圍牆裏,兜兜轉轉,幾經周折,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結局。
養好一隻餘燼需要什麽?
膽小的人不行,可能沒兩天就要被嚇死。太強的人也不行,這人太有主意了,吃不吃。不夠浪漫的人更不行,沒法滿足天馬行空,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需要很多很多,多到無法用任何容承載的。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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