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溺手指放在控板上良久,點開了和的對話框:
【唉,被困在酒吧了,老板不讓我走。】
【開了五套神龍,兩瓶路易,八瓶理查。我卡已經刷了,快來救我!】
【人呢?在路上沒?我給你發個位置。】
或許又是他什麼堂姐、表姐之類的吧。
陳溺這樣想著,點開了這個生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條是張照片。
昏暗夜場里,生的手掌心有串狼牙項鏈和一枚戒指。配的文字是:戰利品。
那兩樣東西是誰的,沒人比更清楚。陳溺眼神像被燙了一下,好半天才回神。
把電腦關了,拿起手機給江轍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
那邊接得很快,似乎是走到了音樂不那麼嘈雜的地方。江轍沒遲疑,直接給念了一個酒吧名字。
陳溺聽見他如實說,居然有點慶幸。
“想我了?”他拖著懶調的尾音,語氣里沒半點醉意,“我現在就回來。”
陳溺張了張:“我來找你吧。”
第42章 離遠點
趁著大學考試周剛結束,酒吧里不大學生來放松。
威士忌酒和易燃易炸的音樂影響下,昏暗燈里有人跳著舞,有人在暗熱吻。
被黎鳴和他朋友秀了一臉恩的賀以晝手上拎著瓶科羅娜,迅速轉移陣地到江轍這,拍拍他肩膀:“我的轍,接誰電話呢?”
一酒氣撲面而來,江轍把手機收線,皺眉往后退兩步,坐在高腳凳上:“還能有誰?”
“陳妹查崗?”賀以晝往邊上卡座一屁坐下,納悶,“之前不是不太管你出來嘛。”
江轍著手機沉思:“不知道,還說要過來。”
“啊?那你要不……”賀以晝往臺上看了一眼正在打碟的人,鼻子把話吞了。
他也只是江轍的大學同學,并不了解臺上那人和江轍的關系。
但又看著他倆從見上面以來,江轍除了把在酒吧刷下的酒錢付了,也沒什麼親舉,應該不至于背著陳溺出來見面。
邊上一同專業的男生接話,笑嘻嘻地調侃:“小江爺談以來也沒怎麼出來玩了啊,沒想到是個妻管嚴啊!”
“江爺能是妻管嚴?”有人像聽了什麼笑話,灌了口酒聊起陳溺,“……他這朋友談得夠久的啊,是不是和之前的不一樣?”
幾個男生大笑:“看上去越乖越純的,起來可能更帶勁吧!”
這群人喝高了就這個爛德行。
賀以晝聽他們上沒地胡侃,酒都被嚇醒了一大半。
往后看了眼坐在那的江轍,寬肩窄腰,側臉廓落拓冷漠。
不孩蠢蠢想來搭訕,不過他注意力不在這堆酒鬼上。
他開了車來,進門就沒喝過一杯酒。把錢付完原本是準備走的,可現在坐在那似乎是在等陳溺過來。
臺上的丘語妍往下一躍,幾個男生上道地扶著。
比這群大學生都年長幾歲,大波浪卷發、吊帶配黑,姐的風格很吸睛。
聽見他們在談江轍朋友,興趣盎然地湊過來:“江轍朋友長什麼樣啊?等等,你們說的是哪一個朋友?”
“就現在這個學妹,乖的長相,是個三好學生呢。”
江轍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手機,刷新幾次,沒有新消息。
他頂了頂腮幫,有點不耐煩地起往門口走,想去接接人,驀地眼前湊上一個腦袋。
丘語妍懷里抱著瓶酒,邊打了個酒嗝:“小轍,他們說你在和什麼陳溺的生談!那完了,你不記得你爸媽還想讓我嫁給你誒?”
哪怕知道在開玩笑,江轍也不想配合,垂眼警告:“別發酒瘋。”
“干嘛急著走啊,和朋友分開這麼會兒就舍不得了。”丘語妍拉住他角,語氣沒點避諱,隨意又大大咧咧地問,“和睡過啦?”
邊上幾個男生聽了都互相做個雙手抱拳的作:這姐姐是真猛。
看著江轍冷下臉,大家其實都不太敢造次和逗樂了,畢竟也不是沒看過他發火。
但丘語妍半點不在乎他是什麼反應一般,依舊樂呵呵地齜著牙。
也許是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才這麼肆無忌憚。
手里的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通知上顯示了陳溺的備注。
丘語妍瞇著眼看了看,捂著一只嫌臺上太嘈雜的耳朵,大聲問:“為啥小九啊?噢,是上大學以來第九個朋友吧。”
沒等江轍接起電話,黎鳴站了起來小幅度推推他,示意他往門那看。
丘語妍也抓了把頭發,和他的視線一起投放過去。
單憑一眼就能鎖定目標,離他們不到一米的距離。
陳溺長發披在腦后,和這里環境大相徑庭的一張臉蛋很素凈。
穿著件白打底襯衫,外面是件黑的飛行服夾克外套。下沒穿長,小白皙纖細,像塊澤的白翡玉。
一看這一就知道是誰的服,男生的外套很大,完全蓋住了的在外的大。
臉上也沒什麼表,只是薄削的肩側微微靠著墻,應該在那站了有一會兒了。
也許人都有奇妙的第六,丘語妍突然把頭轉回來,放低音量:“你跟說過你家里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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