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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雖說敦促王惠妃與吳麗妃將掌宮的權力給貴妃,但鄭玉磬養子的時候實在是沒有心去管,連聖上都懶得見,終日隻推睡著了,倒是樂得自在。
不過聖上疼惜,雖說時常對聖上言辭冷淡,並不回應聖上的溫言語,可是到了滿月宴的那一日,皇帝是親自抱著這個小兒子出去的,臣子與宗室嬪妃們見聖上連一個滿月都辦得如此隆重,對十殿下毫不吝嗇地說出各種令龍大悅的溢之詞。
聽說比廢太子當年的抓周宴還要熱鬧。
子虧空得厲害,岑建業與羅韞民都說貴妃除卻要繼續吃那些珍貴滋補品,還得坐個雙月子,但也不能終日躺在床上,時常有人陪著下床走一走,才不會久臥傷氣。
但是如今聖上一味縱著,錦樂宮又沒有人敢管貴妃,自然是鄭玉磬願意睡到什麽時候起就什麽時候起,往往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寧越,現在是什麽時候?”鄭玉磬起,見寧越聽到靜,已經侍候在床帳外麵,將一杯溫度適宜的水奉上,麵上略有同,“你在這裏站了多久,不覺得累嗎?”
“回娘娘的話,如今已經是卯時二刻了,”寧越恭敬答道,他
扶鄭玉磬起,將水放到邊合適的高度,“奴婢服侍您是本分,站多久都隻覺得歡喜,不會覺得累。”
鄭玉磬搖搖頭,心裏卻略有酸,生產過後的第四日神稍微好了些,開玩笑他看到了自己生產的狼狽,也該自己看看他的真容。
做好心理預期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想著原本是清貴世家的慕容氏,再看看如今對卑躬屈膝的寧越,倒是生出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憐意:“你歇一歇,母把元柏抱過來,我這兒難得厲害,喂幾口給他也好。”
聖上原本是想為這孩子早些賜名的,可是朝中大臣聽了聖上的打算都有反對的意思,說是聖上既然對子寄予厚,不如等到周歲,也更慎重些。
鄭玉磬並不想這個孩子為儲君,為眾矢之的,好在聖上是個心思多變的人,將來未必就願意將皇位傳給這個孩子,因此也沒有太推辭這件事,隻是為孩子取了一個小名,先讓宮人都這樣著,省得他太弱了。
雖說聖上已經選了幾個母給皇子,但是鄭玉磬還是偶爾自己喂一些,同這個孩子脈相連,互為依靠,每日瞧著他,心裏也覺得多些安。
“娘娘不知道,今天一早聖人過來看的時候見娘娘還睡著,便命母將元柏抱到紫宸殿去哄了,枕珠不放心,跟著小主子一塊去的。”
寧越吩咐人拿了洗
漱用進來伺候,他手腳輕快,服侍鄭玉磬又快又好,沒一會兒便將收拾妥帖,問要不要換一。
鄭玉磬搖搖頭:“也不見人,不必打扮得花枝招展,聖人說什麽時候送回來沒有,孩子還這麽小,怎麽天天都抱到聖上那裏去?”
後宮之中,母親寵,孩子就會被經常抱起,可能是廢太子在繈褓時已經過去了太久,在這個孩子之前,鄭玉磬也沒聽說聖上溺皇子公主到這種地步。
聖上如今每每起,第一件事都是要打發人來錦樂宮問一問貴妃與十皇子,等到貴妃將醒的時候又要吩咐宮人不要發出靜,親自來錦樂宮探,抱一抱這個小娃娃。
“紫宸殿沒人過來傳話,畢竟是娘娘給聖人生的,聖人上說氣元柏淘氣,不肯好好待到足月出來,實際上心裏還是得厲害。”
寧越攙扶下榻走一走,聲道:“聽侍監說,聖人前兩日抱著元柏走,小主子一直在哭,聖人便舍不得放手,一邊同臣工議事,一邊拍著他,連幾位老臣都同聖人說笑,說果然子得寵,聖人怕還是頭一回這麽疼孩子。”
其實不止如此,竇侍中也新得了一個子,聖人談著談著事便跑偏了,將殿下給竇侍中抱了一下,結果那孩子立刻不哭了,聖上便說竇侍中同這孩子有緣分,要竇公來日做十殿下的老師。
反倒弄得那幾位臣子手足無措,不知聖
上此舉到底是隨意多些,還是刻意多些。
鄭玉磬點了點頭,元柏出生的時候雖然是個皺的小老頭,但是隨著心喂養嗬護,那紅皺的一點點盈起來,變得白水靈。
或許是孕期滋補還是有一點功效,元柏並沒有黃疸一類的困擾,反而眼睛又黑又亮,笑起來的時候也不會瞇一條,他又不怯生,最喜歡人抱他到走,聖上喜也很正常。
隻是這樣一來,早晨醒後疼得厲害,邊又沒有最親近的侍,那裏難,總不好讓寧越幫忙出來,小半的子倚靠在寧越上,讓他扶著自己多走走,神些後再用膳。
其實現在走路倒是沒什麽妨礙,但岑建業既然上了貴妃這條賊船,當然不會希鄭玉磬失寵,晦地提醒了貴妃一下,讓勤加練習,省得產後失寵。
得不得寵鄭玉磬倒不是很在意,寧越時常勸想得開些,不要將貞看作是天大的事。
聖上畢竟也是個風姿卓越的男子,相貌清俊,床笫間花樣百出,最肯待貴妃溫,必得鄭玉磬小死幾次才會再顧自己舒坦,若說伺候,也是聖上來伺候。
有了孩子,總得倚仗聖上的寵才能在後宮中繼續滋潤地活下去,為了這個孩子同後半生的日子,現在也得稍微逢迎一些。
人要求死,一次兩次就夠了,既然已經選擇活下去,總得自己不那麽難地活
著,很多人以為苦難降臨到自己上的時候都會如天塌地陷一般,但鄭玉磬瞧一瞧寧越如今的模樣才知道,人的求生會過那些困苦磋磨。
若當真惜貞潔超過命,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練習這些對自己子也是大有裨益,同聖上倒也沒什麽幹係,所以一直照著做,月子裏無聊得很,常常讓人都出去,自己在殿隻穿了綢的小練習。
因此聖上進殿的時候,隔著屏風瞧見的便是鄭玉磬挽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發式,細長潔白的手臂撐在牆壁上,綢略鬆快些,上舉時出了半截藕腕,纖無骨的腰肢下陷。
殿靜謐,隻能聽見忍不住時咬牙的急促呼吸,不需暗香,便可人心緒浮。
想一想兩人也已經近十月未曾有過真正的歡愉,子又逐漸養好,聖上也不免了那方麵的心思。
然而寧越卻握了那秀氣的腳腕,跪在鄭玉磬的後隨意擺弄拖,低聲問詢是否還要用力分開些,打破了這片引人遐想的浮豔景。
上盈了好些,每一次被人握住腳腕用力向前迫,理牽,的如同上好的羊凍一樣,輕搖。
聖上略皺了眉,畢竟是顯德選擇的侍,肯定是不可能再有男子的能力,也是他親口同鄭玉磬說,不用把侍當做男子看,隨意使用吩咐即可,然而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還
是覺得刺目非常。
不過音音正同他冷臉,這樣的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音音這是在做什麽?”聖上等到鄭玉磬做完這一個作起,才出口笑著問道:“朕還當你是還在睡著,沒想到已經起了。”
鄭玉磬鬢邊微微帶了汗意,但起並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因為綢前麵濡了些許,疼得實在厲害,想要起讓人拿碗進來,疏解過後換一服再連。
“聖人怎麽來了?”鄭玉磬一起便隔著屏風瞧見聖上在觀賞,臉幾乎一下子便紅了,連忙往垂下的紗帳裏走了幾步,遮住自己不適宜麵聖的衫,“是妾前失儀,請聖人允許妾換了再說話。”
“這是怎麽說的,音音有什麽模樣是朕還不曾瞧過的嗎?”
聖上從未嫌棄過鄭玉磬什麽模樣,但是在奴婢前隨意,在自己麵前卻避之不及,到底是有幾分不悅,隻是礙著自己實在心許,才勉強了怒火,聲道:“你到底還要與朕生氣到什麽時候,非要朕剖心你才願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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