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聲音低低的:“現在不是我求你。”
付阮看著蔣承霖:“我求你最好聽勸,除非你以后都不想用了。”
付阮從不放狠話,從里說出來的不是警告就是提醒,蔣承霖一不,看了幾秒,而后松開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你求我,我給你一個面子。”
說完,他轉推開洗手間房門,付阮翻了一眼,轉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路經收銀臺,老板娘看付阮的表,一整個喜笑開,付阮道:“芳嬸,再給我們拿兩箱啤酒。”
老板娘下意識說:“別喝這麼多,對不好…”
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馬上改口:“不過偶爾喝點也沒事,現在天熱,大家都想喝啤酒。”
付阮瞥見收銀臺里的售貨架,“那個是白酒嗎?”
老板娘轉頭看了一眼,“是。”
付阮:“給我拿四個。”
老板娘拿下來一瓶,對付阮道:“這是300毫升一瓶的,你們能喝這麼多嗎?”
正問著,蔣承霖從里面拐出來,瞧見站在收銀臺前的付阮,停下腳步。
付阮也側頭看向蔣承霖:“還行不行?”
口吻不是關心,而是挑釁。
蔣承霖勾起角:“看今晚誰送誰回家。”
付阮轉臉看向老板娘:“芳嬸,拿六個。”
老板娘瞧兩人這副狀態,一時間不知該勸不該勸,一邊給拿酒,一邊在心里嘀咕,誰送誰回家不都一樣嘛。
重新回到角落座位,兩人邊多了兩箱啤酒,桌上多了六瓶白酒。
付阮率先利落地擰開一瓶白的,連杯子都沒用,直接舉瓶,蔣承霖自然也不甘示弱,擰開瓶蓋跟付阮了一下,只不過區別付阮的仰頭悶,蔣承霖喝之前,特地了瓶口。
連個賭注都沒有,兩人賽起來了,各自喝一瓶白酒,蔣承霖說:“喝不千萬別撐,傳出去說我沒有紳士風度。”
付阮撐不起眼皮,抬著下道:“你這麼有紳士風度,應該一換二,我一個你兩個,你敢嗎?”
蔣承霖當即口風一轉:“我一直敬你是個英雄,你一定不想讓我把你當人。”
付阮:“別客氣,我要是男的,剛才就跟你一起尿了。”
說著話,付阮給蔣承霖開了罐啤酒:“不難為你,我一個白的,你一個白的加一個啤的。”
啤摻白最容易醉,蔣承霖鏡片后的眸子分不清是酒醉還是溫,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應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隨著酒濃度的增加,話題詭異度也是越來越高,上一秒還在聊釣魚,下一秒,蔣承霖問:“你吃過金龍魚嗎?”
付阮的作和反應都比平常慢了一兩秒,聞言,遲疑片刻道:“花生油還是什麼油?”
蔣承霖眉心很輕的蹙了下:“就是魚。”
付阮:“魚油?”
蔣承霖:“會游泳的魚。”
付阮越聽越迷糊,某一瞬間才恍然大悟:“……你說養的那個金龍魚?”
蔣承霖有些小焦躁:“不然呢?”
付阮:“你有沒有見識?金龍魚也是油。”
蔣承霖:“我說了游的。”
付阮:“我說花生油。”
蔣承霖:“我跟你說魚,你跟我說花生…”頓了頓:“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他一副付阮喝得六親不認的模樣,付阮一句廢話沒說,拿出手機查到‘金龍魚’的標志遞給蔣承霖,蔣承霖低頭看了一會兒,沒出聲。
付阮:“喝多了和沒見識,你自己選一個。”
蔣承霖別開視線,口吻隨意:“我們剛才說到哪了?對,你吃沒吃過金龍魚。”
付阮固執:“你說魚還是油?”
蔣承霖挨打立正:“我就是沒見識。”
他寧愿承認沒見識,也不承認喝多了,付阮點頭:“認就行,養的金龍魚我沒吃過,怎麼了?”
蔣承霖沒有馬上說話,想了想,而后道:“我忘了。”
因為兩人拉扯太久,他愣是忘記提這茬想說什麼,付阮抓到把柄:“喝多了吧?認輸我送你回家。”
蔣承霖拿起面前白酒瓶:“來啊。”
付阮最怕激,說來就來,很快酒又過了三巡,兩人依舊一起去洗手間,不過這次明顯跟四十分鐘前不同,蔣承霖的手臂搭在付阮肩膀上,說親吧,但并不曖昧,倆人像哥們兒一樣,有說有笑。
到了洗手間門口,也沒像上次一樣你爭我搶,蔣承霖說:“你先去。”
付阮謙讓:“你先。”
蔣承霖:“士優先。”
付阮佯怒:“不拿我當兄弟。”
蔣承霖:“要不一起?”
付阮真要跟蔣承霖一起進去,奈何洗手間立錐之地,門一推,只能進去一個人,兩人試了幾下,同時不進去,最后還是付阮往后退了一步:“四哥先來,我還堅持得住。”
蔣承霖也沒客氣:“我很快。”
兩人從上一的攻擊肋,到這一的兄友弟恭,就是一箱啤酒加四瓶白酒的事,誰看了不得慨一句,酒是不是好東西,真要看人是不是好東西,好人酒后,那酒不是好東西,壞人‘酒后’,那酒就是大。大的好東西。
蔣承霖上洗手間,付阮在外等著很正常,等到付阮從里面出來,蔣承霖還在,他就是在等,兩人一起往回走,地上有人灑了水,蔣承霖腳下一,這次是真要倒,付阮手抓了他一把,兩人都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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