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主臥。
這是秦家老宅中最大的一個臥室,家、窗簾、床單被罩都是黑,可見其主人對於這個的鍾。
可就是在這一片暗中,多了一抹白意。
白糯現在很慌。
甚至不知道,為何事會演變這個樣子。出門的時候,甚至給秦鷙發去了自己即將要去見雲卿卿的消息,並說明六點之前會回來。
自己隻不過是晚回來了一個半小時而已,但白糯很明白,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到底想要什麽?”秦鷙將尖牙切換後,俯狠狠咬住白糯的肩膀,疼痛讓白糯驚呼出聲:“你想要什麽,隻要告訴我,我都能給你。”
眼睛被黑的綢緞蒙住,視線變得極差,白糯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秦鷙的廓。
雙手同樣也是被黑的綢緞捆住,白糯嚐試掙紮,奈何不是秦鷙,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將綢緞弄斷。
察覺到白糯的反抗,秦鷙冷冷地勾了勾角:“這可是你教我的。”
“遇到‘而不得’的人,該怎麽讓喜歡上你。”這是當初白糯的原話,秦鷙一直牢記在心。
秦鷙咬在肩膀上的那一口真的是用了勁兒的,生理的眼淚將蒙在眼睛上的黑綢緞打。
說出的話也帶著細微的哭音:“我沒有想要離開。”
“你就知道會騙我。”秦鷙惡狠狠道:“那條黑蛇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就算是秦鷙知道白糯所偏的黑蛇就是自己,明明隻是不同形態的他,自己也會忍不住吃醋。
白糯用臉頰去蹭頸邊的腦袋,強住意:“我之所以喜歡他,其實是因為你的原因。”
因為秦鷙是蛇,白糯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懼怕,從而去接這一種。
而接隻是開始,也正是因為秦鷙的緣故,屋及烏地喜歡上了蛇這一大類。
“騙子。”
“我不會再信你了。”
秦鷙話音格外的冷靜。
白糯幾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看來,現在想讓秦鷙聽進去話是很難的了。
隻能等他冷靜下來後,才能夠講通道理。
“你不乖,又在走神。”
秦鷙敏銳地察覺到,扭頭咬住了白糯的耳夾,再一次覺到白糯發後,終於有了一點點滿意。
但僅僅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白糯以為耳朵上傳來的疼痛不會比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小,然而,這一次失算了,秦鷙本就沒有用力。
溫熱的耳尖在冰冷的口腔中並沒有被同化,反而是越發滾燙起來。
最後,秦鷙也隻是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便起離開了。
白糯想要說話,被秦鷙先一步用尾尖尖堵住。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驗。
“噓。”坐在一邊的秦鷙將修長的食指輕輕放在自己瓣上。
白皙的手指和紅潤的薄形鮮明的反差。
秦鷙在笑,而笑意卻不達眼底:“為了避免聽到我不想聽的話,我隻能這麽做了。”
不能說話,也不能視,就算知道秦鷙不會傷害自己,白糯也還是會恐慌。
然後越是栗,秦鷙就越是......興!
突然,白糯耳尖地聽到一聲清脆的鈴鐺聲,當時還以為是錯覺,隻是後來鈴鐺聲一直在響,白糯才明白自己沒有聽錯。
可這是哪兒來的鈴鐺聲?
秦鷙看著自己指尖的銀小玩意兒,淡金眼眸中閃過一趣味兒。
“這裏麵放著一個定位。”秦鷙的聲音幽幽響起。
不僅是放著一個定位,這個銀鈴,本就算是一個定位。
在一定的範圍,白糯將它帶在上,隻要一走,聽覺敏銳的秦鷙就能知道在哪兒。
所以,這個銀鈴被秦鷙做了耳飾。
又由於秦鷙不喜歡在白糯上留下不可愈合的傷痕,所以秦鷙特意將銀鈴做了耳夾形式的耳飾。
秦鷙不準備去詢問白糯的意見,剛才的那句話,秦鷙隻是在告訴這個銀鈴的用途。
他將銀鈴耳飾夾在了白糯的左耳,並惡劣地用指尖去撥響它。
叮鈴——
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在白糯左耳邊上炸裂開來,白糯腦袋左右搖晃地掙紮著。
本來白糯臉上的綢緞秦鷙係得就不是很,在掙紮之間便掉了,白糯也終於能夠重見明。
房間中原本和的頂燈變得很是刺眼起來,白糯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因為眼淚的潤變得霧蒙蒙的。
見掙紮掉了眼前的黑綢緞,秦鷙也將尾尖尖了出來。
“壞蛋!”
在秦鷙聽來,一點都不像是在罵人,倒像是在撒。
這比秦鷙原來預計的白糯反應要好太多太多了。
秦鷙本以為他會從白糯臉上或者眼睛中看到恐懼或者其他自己不想看到的緒的。
可是那些都沒有。
唯一的一個詞語,還像是在撒似的。
但是,這也並沒有讓秦鷙高興起來。
耳朵因為那隻耳夾傳來的異樣讓白糯微微蹙起眉頭,下意識想手去,奈何自己的手還沒有掙‘魔手’。
無奈之下,白糯隻能將臉側向肩膀,卻先一步被秦鷙截胡。
“不喜歡?”秦鷙垂眸遮住眼底的緒,問話的語氣也淡淡的。
白糯連忙點頭。
“太吵了。”
鈴鐺聲一開始很好聽,但一直響著,總會讓人心生厭煩的。
白糯一點都不抗拒植定位。
這是能保護安全的東西,若是遭遇綁架,還是能救命的東西,白糯為什麽要抗拒。
“可以將定位植到皮下麵,又或者是腕表、手機之類的東西裏麵。”白糯甚至還會給秦鷙提出合適建議。
秦鷙將斂起的眸子抬開,小心翼翼地取一下耳夾,隨意的扔向一邊的角落裏去。
銀鈴耳夾在地上翻滾幾圈,叮鈴叮鈴的響個沒完,最終又歸於平靜。
秦鷙作溫又細致地將白糯手腕上的黑綢緞解開,耐心的模樣就像是在拆蛋糕盒子一樣。
這波危機就這麽過了?
未免也太輕易了吧。
白糯心中很是疑,直到秦鷙解開手腕上的黑綢緞後,才明白,剛才那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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