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幾日……
施霓輕輕嘆了口氣,最近每日都在教伶娘娘舞蹈,娘娘學得認真,自不能松懈。
于是子太累一時便忘了來這,不想卻是他白等了自己。
不憂思,將軍,可是生了氣?
“那他的傷勢,可好了?”施霓又確認問道。
小玉卻搖頭,同樣為主心憂,“沒好徹底。將軍只說明日,他會在雨桐軒尋等解藥,小玉不懂這話傳過姑娘是何用意,難不將軍的藥,是姑娘在保管?”
聞言,施霓面上不由一燙。
曾幾何時,他著的耳,啞聲對說過一句——霓霓,做我的藥。
可這不是在寒池,更不是在他的將軍府,這里是森然宮苑,他,他要怎麼用藥嘛!
“小玉,雨桐軒是什麼地方?”
也幸好小玉不知傳話的深意,不然簡直沒有臉面再繼續待在這。
小玉眼單純,當下如實回道:“是先帝時妃嬪的居院,只是如今那里早已荒廢罕無人至,奴婢正是負責那一帶的清掃管理。”
難怪特意小玉來傳話,原來一切都被他周計劃完畢。
而雨桐軒,就是他的用藥地點……
思及此,施霓臉頰暈緋,恥得簡直都說不出話來。
第39章
阿降從浮芳苑拿著紅綢緞急忙趕來時,小玉早已經謹慎退下,只留施霓一人原地心有余悸地砰砰作響。
眼見著施霓臉不對,阿降忙走近些,出聲關切問詢道:“姑娘可是在此久等而著了暑氣,都怪阿降心大意。”
“無妨。”
施霓搖了搖頭,忙將思緒掩下,又垂目重新檢查了下那紅緞,確認完好無損后,這才帶著阿降重新邁步上路。
“若再不到香云堂,娘娘該等得急了。”當下回神過來,施霓不由提快了些步速,
阿降聽了也趕跟上,“是。”
趕慢趕,兩人好在不算遲到。
如今,施霓來這香云堂,已經臉到不用下人通報了。
照常稔地邁步進去,沒想到院中正圍簇這一波人,走近才發覺,于花前香叢間正有一娜姿在隨風漫舞著。
施霓不自覺到欣,娘娘苦練辛勤,這個“老師”都還沒到,“學生”就已經開始自顧自地復訓前幾日的教習容了。
“妹妹來了。”
一舞畢,伶貴人這才覷眼注意到,于是收袖斂忙走近幾步,問道,“方才我把中間最難跳的部分又多練了幾遍,妹妹過了眼,看我可比昨日更流暢了些嗎?”
施霓端起專業姿態,如實回:“比起昨日,娘娘可不僅只進步一點,不過……”
說到這,刻意頓了頓,而后揮手示意阿降端著那紅綢鍛過來。
緋紅鋪展,施霓揚起一端遞到伶貴人手上,又說,“紅白最能相稱,這雪舞至素,周邊妝點襯和便該為艷,如此濃淡相宜,才能使這舞真正達到令人過目不忘的驚鴻一瞥程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伶貴人如今對施霓是百般信任,的各方建議也幾乎一一聽從采納。
于是聞言后,立刻點頭道:“妹妹是這方面的行家,我都聽妹妹的就是。只是這紅綢……該如何和舞步相搭?”
施霓當下解,隨即喚了幾個宮過來,們拉上紅綢在四周閉環一個圈兒,再舉高手臂,將人形完全遮住。
解釋說:“娘娘的出場自要吸睛,這環形紅綢如同花苞,到時隨著樂曲兒,娘娘翩翩起舞之時,花苞初綻,紅幕四闊,自能襯得最中心的這一抹白。”
“最好啊,再提前往里藏些紅牡丹紅玫瑰的花瓣兒,到時樂聲起了,花香隨風揚止,恐怕連蝴蝶都迷醉地直想往娘娘上鉆了。”
聞言,伶娘娘果然立即面驚喜,當下是既嘆息又慨。
“好妹妹,你這些心思花樣兒,可是比舞坊里那些技人厲害多了。若不是知道你無心留在這后宮,更無心爭圣寵,就瞅你這鉆巧的機靈勁兒,我也不敢有毫的放松警惕啊。”
說完,又眨眼低聲戲謔了句,“可惜圣上沒這個福了。將來也不知是皇家的哪號人,能得了妹妹這個招人疼的寶貝。”
“……娘娘。”施霓沒想到會把話題繞到自己上來,當下眼神忙避了避。
如今兩人算得初步相,伶娘娘也沒再有顧慮,有什麼話都是當著的面兒直接不避諱地說。
只不過娘娘不知道的是,關于這些花點子,其實都不用施霓絞盡腦地去想,便是隨手拈來般容易。
以前在西涼時,過太多這方面的訓練,比這更魅更的舞姿作,都能駕馭得游刃有余,故而眼下這些,不過耍耍皮。
既然對來說不算什麼難事,所以干脆決定送佛送到西了,除了教習舞姿,連場幕布置施霓也順便包攬了下來。
可沒想到的是,娘娘對的言述,當下表現出了格外高漲的興趣。
為了嘗試所謂的配合紅幕的花樣出場方式,娘娘不僅將今日的練舞計劃往后推延,甚至還吩咐香云堂上上下下二十多個宮侍,通通聽從施霓的安排。
施霓實在拗不過,于是只好依言吩咐宮人裁綢緞,先在院里簡單圍簇一圈試試覺。
之后,又特意找了幾個看起來手腳利索的丫頭,去花園采摘紅花瓣兒,以備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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