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公益質，我們不以盈利為目的，主要招待的客人就是醫院病患。病人需要忌口，很多東西不能吃，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特長，指導病患家屬去做病人能吃的食，這些以后都得辛苦你。”

停頓，稍許，他又說：“你依然去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支撐不了你做的那部分我來完。”

看不清，他來辨別彩，嘗不出味道，他把他的味覺給。很早之前他就這麼想。不論失去什麼，他都努力補給。

說到這，聞也去架子上取了一本很厚的筆記，尹洧看到扉頁是幾個大字：《輕霧病患者及家屬使用手冊》

“我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迎接你的到來，所以——”頓了頓，他聲音夾雜著黯啞的試探。

他說：“所以，可以不離婚嗎？”

“我很需要你。”

靜默。

而后，更鄭重，他說：“是我需要你。”

尹洧沒回答他。

但是在他的話語結束后的第三分鐘，猛然上前摟住他的腰，聽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的好快，沒聽他說過這麼多話，一個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沒有說不的勇氣。

*

哭了很久，眼淚掉的過多，尹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喝水。很多很多的水，水中映著通紅的眼睛。

聞也在喝水的間隙就立在廚房另一側，給煮熱湯。

都沉默，但空氣溫熱。

食材在湯鍋里緩慢沸騰，聞也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他去客廳，一兩分鐘后，提著行李箱再次回到廚房，他沖正迷茫著他的尹洧一本正經說，“是不是得先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

尹洧：……

這個行李箱收拾了三次，沒一次是能功走出去的。

想：果然別人講的話都有道理。

大張旗鼓的離開往往不能離開。

可是自愿的啊，自愿不離開。

想到這，點點頭，走到聞也面前勾他的手指：“我現在就去收拾，等收拾好了，可以聽你給我讀小說嗎？男主互相表白的那章。”

聞也：“好。”

聲音墜地。

從和業老師通話起就提起的心，也終于在這個瞬間墜地。

喝了熱湯，聞也又用帶著溫度的巾給尹洧敷眼睛，確認沒有那麼難，他托起的彎，把往臥室的方向抱。

那雙綿的拖鞋孤零零地留在那，無人置之。

尹洧由得這個作生出幾分悉，想了想圈住聞也的脖子問他：“你是不是已經這樣抱過我？”

“……嗯。”怔了怔，用干凈輕淡的語音回答。

所以，那天不是做夢啊。

尹洧喃喃：所以，那天他真的流了汗。

在他懷里抬頭，在這短暫的距離里，學那天，拍他的背，跟他說：“聞也，你別難過，我有預，高中我是喜歡你的……”

聞也想起，方才回來的路上，尹洧問了他這個問題，和高中有關的問題。

尹洧先問：我們是同學嗎？

他說：是。

又問：你是我的同桌？

他說：后桌。

尹洧：我以前績好不好。

他說：很好。

尹洧：那你呢？

沉默須臾，他坦誠說：“……比你再好一些。”

尹洧聞言角弧度揚起，之后，提下一個疑問。

當時，坐在車里看著他，輕聲道：“聞也，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歡你？”

先是靜寂。

靜寂之后，他搖了頭。

……

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現在，在他懷里，有著那雙溫眼睛的質疑、否定、并更新了答案。

還說：聞也，你等等我，我會想起來的。我確定，我高中的時候喜歡你。你別難過，你等等我。

我喜歡你。

……

聞也想：已經夠了。

不用說喜歡他，就已經夠了。

今晚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講，早已足夠。

他從來不需要回應他的。

他只想健康、順遂、開心。

如果三個愿太奢侈，那就實現第一個。

夜幕落下，他吻在上。

在想。

讓健康吧。

我可以以任何代價換。

作者有話說：

表白了。終于。這次我先嗚……

第40章

◎再試一試（一更）◎

040：

把尹洧哄睡, 聞也去書房。

書房木桌上的第二個屜里放著那份離婚協議書。

聞也盯著那幾張輕薄的紙看了片刻，抬手尹洧留在簽名欄上的字，們的字很像，高中有段時間胳膊傷無法順利的做筆記他就練習的字把筆記給補上, 老師收作業總發現不了, 就連尹洧自己偶爾都迷茫。

思慮到這, 聞也短暫的笑了下，把這份文件扔進碎紙機。

紙屑在暗夜里浮現又很快消失。

靜坐幾分鐘，熄滅書桌上的臺燈, 想要離開, 又在離開的剎那看到臺燈旁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停頓幾秒，聞也把盒子打開，發現里面裝著本厚實的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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