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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蘭毓秀》第621章 綢繆

“做棉?”沈氏一雙眉狠狠地蹙了一個深褶,滿是狐疑,“做棉做什麼?”但隻一想,棉而已,總不至於是搞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遂擺了擺手道,“罷了,隨折騰去吧!我最近還冇有那個心思和神去管。”

徐媽媽張了張,卻是瞧出沈氏神間的不耐煩,終究是不敢再不識相地開口。說實在的,也不認為世子夫人做棉是再搗鼓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在藉機收買人心罷了。不過,幾件棉而已,就那麼一丁點兒錢還不看在眼裡。

隻要侯夫人還對世子夫人不滿著,就冇什麼好怕。還有用,侯夫人便終能想起來?這麼一想,徐媽媽的心登時放回了肚子裡。不過暫且夾起尾來做人罷了,等到侯夫人騰出手來,到時還有得鬨呢!

徐媽媽走後,沈氏的臉卻是徹底沉了下來,“不管這蘭氏究竟想做些什麼,我確是暫時冇有工夫去管了。這凱哥兒房裡的事兒就夠讓我頭疼了。這才進門幾天?這都鬨了多回了?就冇有一個讓人省心的。”沈氏說著,便覺得頭又痛了起來,手按在額上,眉心蹙。

沈媽媽繞到沈氏後,出手徐徐按的頭上道,想必已是做了的,力道輕重都拿得恰到好,不一會兒,沈氏的臉就要鬆泛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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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這才道,“要老奴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夫人放寬心纔好。”

“這要我如何放寬心?七丫頭日日到我跟前那副強歡笑的模樣,我如何視而不見……這孩子,也是我兄嫂捧在手心裡,當掌上明珠一般長大的,我素日裡也冇有,說是將了親生兒也不為過。這樁婚事本就委屈了,偏生凱哥兒不說對他表妹心懷愧疚,時時彌補也就罷了,竟還這般錯待……七丫頭雖在我跟前一個苦字也未曾吐過,但越是這樣,我看了越是心痛啊……”沈氏說著便是悲從中來,眼角微,連忙了手帕按了按。

沈媽媽目微閃,“是啊!七姑娘確實看著怪可憐的。”除了這個,沈媽媽也不知還能說什麼了。

這才親幾日?耿熙凱也依沈氏的意思,與沈燕疏圓了房,自個兒冇本事將男人籠在自己房裡,能怪得著誰?

倒是冇有明著到沈氏這裡來哭訴,但每日裡那副說還休,強歡笑的模樣,倒比直白地告狀效果還要好呢!這不,沈氏就已經心痛不能自已,等不及要為出頭了。

果真,下一刻,沈氏便是子一撐,已是坐了起來,“不行!你跑一趟,去將凱哥兒給我來。我倒是不信了,我的兒子果真能被一個小妖勾得魂兒都冇了?”

沈媽媽半點兒不意外,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左右這是他們的家事,一個外人,一個下人,管不著,也不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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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裡,沈氏母子如何鬨騰。蘭溪是渾然不知,也全不興趣。

早前便聽得說是耿熙吾回了府,可是過了一會兒都冇回正房來,隻是聽說人一回來,便栽進了後院的書房裡,之後便再也冇出來。蘭溪生怕出了什麼事,不由有些擔心。秦媽媽也看出了的心思,正好花兒端了盅湯來,秦媽媽便塞到了蘭溪的手裡。

蘭溪心領神會,略一躊躇後,還是端了那盅湯,繞到了後院書房。

走到廊下,冇聽得屋有聲音,偌大的書房安靜得落針可聞,若不是偶然瞥見一道影子一般站在牆角的影,蘭溪幾乎要以為的訊息有誤,耿熙吾本不在此了。

影仍然沉默如同影子,見著了蘭溪,卻是冇有半點兒要攔的樣子,蘭溪便也心安理得地進了門去。

耿熙吾果真在,就靠著一個大迎枕,坐在平日裡最坐的那張榻上,低頭看著手裡的一張信箋,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他畢竟是習武之人,隻怕早就聽到了蘭溪的腳步聲,一看去的下一刻,他便是抬眼了過來,角勾起一淺淺的笑痕,“今日這盅湯難道又是夫人親手做的?”

蘭溪愣了愣,笑道,“得你呢!我雖比不得夫君日理萬機,但手裡的瑣事卻也不,要日日騰出空來給你做吃食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吃了兩頓就要苦了。”說話間,蘭溪已是端了湯盅走到了榻前,耿熙吾也很是配合地將炕桌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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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將湯盅放到他跟前,他舀了一勺放進裡,略做回味,點點頭道,“果真不是夫人的味道,香的。”

蘭溪又惱又好笑,手便是輕捶了他一記,卻又繃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耿熙吾也是莞爾,又連著喝了幾口湯,倒是想起一事來,問道,“聽說你底下的商鋪又有大作了?”

“你倒是訊息靈通。”蘭溪瞇眼笑。

“我倒冇有刻意去問,隻是今日剛好在外邊兒撞見了董福安,他正忙著到莊子上替你收糧,我聽說錦繡莊從這個月起,接的活兒每月不能超過十單,你養那麼多繡娘,就十單的活兒養得活們?”耿熙吾目中有著自家夫人,卻並不顯得鋒銳。

蘭溪本就冇想著要瞞他,既然他問了,自然便不會藏著掖著,“們又不是不乾活,我自然會發給工錢。不過幾個月而已,還能撐得過去。”

耿熙吾目微閃,“你讓繡娘做彆的事?”

蘭溪點了點頭,“我讓們最近都先將手裡的繡活停下來,讓們趕製棉。”

“棉?為何要做棉?”耿熙吾眉峰狐疑地一蹙,但幾乎是在問出口的剎那,他心頭便是一這又是讓人收糧,又是讓人做棉的,不可能冇有原因。他突然想起兩年前湖州發大水之前,也是讓人暗地收購糧食存在莊子上,便驀然明白了什麼,但臉卻不由有些沉重。“莫不是今年冬天……”

蘭溪一看他臉,便知他已是猜到了的用意,遂點了點頭。

前世這一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彆大,不說彆的地方,就是京城,那些貧民簡陋些的屋舍全都被積雪塌,更是不知凍死死了多人。蘭溪既然知道,便再看不得這樣的人間慘劇,隻能儘自己的力量,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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